傅嘉誉也不做他想,抱起阮卿卿,直接打开了后门,风声呼啸,他感觉到了有东西在后面紧追不舍。
就那么回眸一望,他顿时瞳孔一缩,一只身高超过2米,长着尾巴的丧尸在以四肢着地的方式像猎豹一样追击着他们。
这是?
阮卿卿也在傅嘉誉的怀里看了后面一看,吃惊地叫道:“猎食者??”
猎食者?那是什么?傅嘉誉有些惊讶阮卿卿竟然能叫出这种生物的名字。
突然前面一个转弯处跳出几十只眼睛猩红的辐射丧尸鼠,傅嘉誉立马停下,双手再次挥动,释放出一连串的小型雷电球,如同手榴弹一般投向丧尸鼠群。
那面目狰狞的猎食者整只也猛然间跳到了墙壁上,趁着混乱,发起了猛烈的冲锋,企图用长达2米宽半米的巨爪抓住他们。
傅嘉誉转身迎战,他的拳头裹挟着雷电之力,与猎食者的利爪相撞,发出金属般的撞击声。
轰!
轰!
轰!
巨大的能量冲击使得猎食者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一般被轰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每一次旋转都伴随着电光的闪烁和痛苦的嚎叫。
撞击力如此之大,以至于猎食者的身体直接被砸进了厚实的墙壁里,在3米之外墙体内重重落地,吐了一大口粘稠的猩红血水。
那群没有受到雷电攻击的辐射丧尸鼠闻到了血腥气,立马朝着猎食者行进过来,密密麻麻地总共有20只。
然而没等他们靠近那只受伤的猎食者,突然从通道中又跳出2只直立行走的猎食者,傅嘉誉这才认真看清那群猎食者的样子。
它们的头部略显狭长,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眼睛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红色,鼻子宽阔而扁平,鼻孔张开,嘴中尖刺众多,紫黑色的舌头不时伸出,有半米长。
一只猎食者率先发起了冲锋,它以惊人的速度冲向鼠群,巨大的身躯如同一辆坦克般压过鼠群。
它的爪子挥舞着,每一次挥击都带走几只丧尸鼠的生命,它们的尖叫声和猎食者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另一只猎食者更为狡猾,悄无声息地绕到鼠群的后方,堵住了那几十只丧尸鼠的退路,从背后直接把这群丧尸鼠开膛破肚。
战斗很快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猎食者面前,这群数量极多的辐射丧尸鼠就像是无助的羔羊,只能等待着被分食的命运。
傅嘉誉趁着那两只猎食者不注意,悄悄地往后退去,但是天不遂人愿,那只被砸进墙里的猎食者突然从里面跳了出来,沾满灰尘的深渊巨口,对着傅嘉誉的方向咆哮。
那两只吃的正欢嘴上沾满了血沫的猎食者扭头就看到了两人,邪恶的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糟糕!
傅嘉誉也顾不得许多,拔腿就往房间通道里跑。
阮卿卿整个一个头疼到迷糊的状态,她看着四通八达的好几个弯道拐角,竟然神奇地听到个声音告诉自己如何逃。
“前面300米左拐,然后跑200米再右拐,那里有个药品库房,可以躲。”她有气无力地指挥着。
傅嘉誉没立刻问阮卿卿是如何知道的,后面的3只猎食者不要命地疯狂缩小着距离,即便他发射了十几只雷电球,对后面的猎食者的伤害也微乎其微。
猎食者外壳竟然那么坚硬?!
不一会儿,傅嘉誉就跑到了最后的一个拐角处。
后面的猎食者也越来越近,突然转角处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傅嘉誉和阮卿卿拽了进去。
傅嘉誉也被这番操作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就见对面的年轻男人比了个嘘声,同时示意他俩赶紧爬到床底。
随后男人对着空气开始喷消毒液和气味很浓的化学药剂,跟着两人也躲进了床底,顺便给三人盖了身气味极为浓郁的丧尸被。
不过3分钟,外面猎食者就破门而入,他们步伐轻盈而稳健。
一只猎食者停下脚步,鼻子贴近地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它的眼睛突然眯起,似乎捕捉到了某种气味,但它很快又摇了摇头,继续前进。
另一只猎食者则跳上了一张桌子,用它锋利的爪子拨弄着散落在桌上的药瓶。
药瓶滚动的声音在库房中回荡,几瓶药剂突然被剥落地。
房中顿时充斥着药品和化学品的浓烈气味,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几乎无法穿透的气味网,让这几只猎食者难以在这里寻找到目标。
第三只猎食者则走到了床边,它的目光在床底和四周的阴影中游移。
呼吸也变得沉重,仿佛在与空气中的气味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但突然它鼻子里闻道一股丧尸屎尿的难闻臭味,它眼里闪过厌恶,尾巴一甩,直接把床上的被褥都扫落了下去。
又颇为愤怒地踹了一脚那钢制的铁床,随后对着另外两只猎食者吼了一声,三只猎食者才缓缓地离开了。
又过了约莫20多分钟,确定猎食者们不会去而复返,三人才从铁床底下爬了出来。
“凌宇,你怎么会在这里?”傅嘉誉一脸意外地询问起凌宇。
“哎,说来话长,等会儿给你解释,老大,这是?”凌宇指了指旁边整个身子埋进傅嘉誉胸膛里看不清面容的姑娘。
“是你大嫂,阮卿卿。”傅嘉誉迅速检查起昏迷的阮卿卿,此时她面色惨白,仿佛睡过去一般,眉头轻皱。
傅嘉誉迅速把她平躺放在床上,摘下了头套和口罩,同时开始轻声翻找起治疗头疼的药剂。
凌宇不由地嘶了一声,这姑娘确实长的非常精致美丽,连睡着都像一个睡美人一般,怪不得自己老大这样认真和小心的护着。
“她这是怎么了,老大你在找什么?”凌宇疑惑地问。
“好像是犯了头痛,赶紧起来和我一起找治疗头疼的药。”傅嘉誉直接踢了凌宇一脚,命令道。
凌宇也立马起身,在药剂柜里翻找起来。
“布洛芬可以吧?”最后在柜子的角落里凌宇翻到了一瓶布洛芬。
“有水没?”傅嘉誉问。
“有。”凌宇指了指他藏在柜里的那一小瓶矿泉水,他这几天全靠三瓶矿泉水和2包压缩饼干才撑到现在。
如今所剩也不多了,只剩下那么一瓶水,本来今天喝完,他就打算出去拼一把,反正不出去也得饿死,谁知就在他侦查情况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自己老大逃向自己的所在处,他顿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来,卿卿吃药。”傅嘉誉把布洛芬递到阮卿卿的嘴边,轻声哄着。
阮卿卿迷迷糊糊就听到傅嘉誉好似在和她说着什么,然而她却仿佛听不清似的,整个人灵魂仿佛都在飘。
傅嘉誉也明显感觉阮卿卿好似没什么反应,心里越发着急,头疼这事可大可小,但看着她这个样子,不吃药绝对是不行的。
他轻轻地将药丸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轻柔地俯下身,靠近阮卿卿的唇,动作非常小心地撬开了阮卿卿的唇齿,舌尖轻轻推送药丸顺利地进入阮卿卿的口中。
随后又给阮卿卿喂了一口水,看着她喉咙轻轻动了一下,确定药丸顺利地滑入,他才如释重负。
凌宇在一旁都看呆了,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暴击了他这个单身狗的一幕,还从来没见过自家主人对哪个姑娘那么温柔又细致的,说好的雷厉风行、严肃古板呢?
都是不存在的!
这怕不是一个假的主人吧?
凌宇不由地退后了几步。
“你退什么?”面对着凌宇,傅嘉誉目光颇为锐利地看了过来。
“哈..我就是震撼了!”
凌宇脸上很是尴尬,总不能说他觉得自家主上是被掉包了吧?
“好了,说说你怎么失联的!而且看着只剩下你一个了?”傅嘉誉面色一沉,对着凌宇直接问道。
凌宇于是开始详细描述起他们这群人如何进入这栋医院,又是在一楼遭受了如何的伏击。
逃到二楼后大部分士兵被猎食者分食后四散逃命,他在手下的掩护下侥幸逃到了这里。
“都是我没用,事先没有更深入的了解这里,才让那么多弟兄死了。”
凌宇眼里痛苦和懊悔弥漫,要不是急于向傅家那边证明他们这群失去了傅嘉誉的傅家军仍然有价值,拖延时间到找到傅嘉誉,他也不会这样冒进的行动。
“这个医院除了一楼和二楼的情况是这样的,三楼呢?”傅嘉誉问。
凌宇回想了一会儿那天的情形,他记得那天小队分为三批,逃往二楼的各个方向,他记得有几个小队成员好像是摸上了三楼的楼梯。
“刑非他们好像上了三楼。我这里一直有猎食者不断巡视,所以我在等待时间逃上去。”
傅嘉誉沉思了一会儿,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又看了一眼睡着的阮卿卿,决定先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再看看去楼上。
自己的手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眼神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