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一脸不可置信,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你还问干什么?你说我在干什么?靳煜,你有心吗?我问你,你有心吗?!我纪柔到底是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你不喜欢我,不想娶我,可以直说,我也不是下贱到非你不可,一定要嫁给你这么一个渣男,来蹉跎我的后半生,但你凭什么这么践踏我?”
高宁这时候急切开口,“小柔,不是的,不怪阿煜,是……”
啪!
又一声清脆的巴掌,纪柔怒发冲冠,“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话?!高宁,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下贱不要脸的女人!你等着,你坏事做尽,一定会遭报应的!”
骂完之后,纪柔愤怒的看着靳煜,“不想结婚是吧?行,我满足你!但是靳煜,你记住了,是我不要的你,是我纪柔现在不想要你了!”
说完,纪柔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靳煜眼神颤了颤,下意识的张嘴想说什么,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脸见人,而且说什么?!
靳国风也没拦着纪柔,这种情况拦着人家干啥?还嫌不够恶心人家吗?
靳煜同样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恶狠狠的瞪着旁边的女人,“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阿煜,我们两个是情不自禁。”
靳煜一拳打在床头上,双眼目眦欲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算计我!”
高宁没有否认,只是低低的啜泣道:“是,你说对了,是我算计了你,可是我太想你了,我越来越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之外,你才是那个对我最好的人,我想你,也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所以……”
靳煜瞳孔骤缩,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些话!
高宁忽然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之后出去,跪在了靳国风的跟前。
“靳爷爷,我求您成全我跟阿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当您的孙媳妇。”
“哈哈哈哈哈哈……”靳国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只是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可笑过之后,他又陡然收了声,极其厌恶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女孩,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真是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孩子!
“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让你当我的孙媳妇?别说现在的你,就算是以前的你都不够格,更何况你坏事做尽,罪该万死!你给我滚!滚出去!”
靳国风气急败坏,活了一辈子了,从来就没见过高宁这样的人!
高宁脸色惨白,“可我跟阿煜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也许我肚子里很快就会有他的孩子,您难道忍心看着靳家的骨肉流落在外面?”
靳国风顿时一僵,可随即就怒吼,“如果是你这种心术不正,阴狠毒辣的女人生出的孩子,那我靳家宁可不要!你给我滚!滚啊!”
“靳爷爷,不要,我特地选择今天跟阿煜同房,就是因为这是我的排卵期,我做好了准备的。”
“你……”靳国风捂着胸口,气血不断翻滚,喉咙处也一阵腥甜。
靳煜胡乱穿好衣服,急忙跪在沙发上,按住靳国风的胸口,“爷爷!爷爷!”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靳国风怒骂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音,靠在沙发上不断喘息。
靳煜愤怒的瞪着高宁,“滚!滚出去!”
高宁抿了抿嘴唇,“阿煜,我不能走,如果南洲知道我回京城了,一定会想办法抓我。”
“滚啊!”
靳煜暴喝一声,赶紧背起靳国风,爷爷好像被气到高血压犯了,这很危险。
一行人离开,高宁不甘心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靳煜竟然想摆脱她,没门!
昨天她特地在这里等他,在房间里用了迷情熏香,就是想跟靳煜生米煮成熟饭。
她在京城还是得需要一把保护伞才行。
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推开她,之后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了一个两个小时的冷水澡。
无奈之下,高宁只能假装离开,等靳煜出来之后给他放了安眠药,将两人的衣服都脱在房间里。
但她也只来得及做这些,因为靳国风跟纪柔过来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别的。
不过,就算不做也无所谓,效果是达到了。
靳国风嘴上说根本不想要他生的孩子,但靳家一直在为继承人犯愁,到时候真生望下孩子,他们能不要吗?
高宁是在为以后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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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惜跟傅南洲去了医院。
谭湘君已经醒了,情绪也稳定下来,正抱着晨晨不撒手。
沈默在一旁陪着母子两人,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他知道不该这个时候提,可他等不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晨晨是我的儿子?”
谭湘君忽然看向他,“你信吗?你不是说你做过鉴定吗?”
“我的确是做过鉴定,但你要知道,鉴定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会出现误差,也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谭湘君反问,“那你为什么不能再重新做一次?陆惜回沈家之前,你也怀疑是鉴定有问题,所以重新做过了吧?”
沈默顿时皱眉,“九儿的情况不一样,我是在几乎确认她就是我妹妹的情况下才做的鉴定,可晨晨不同,我从来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发生过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真的有一个让我觉得倍感亲切的孩子,我也不可能觉得他就是我的孩子,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吧?”
“倒是你,无论我信不信,你都应该告诉我晨晨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这次郝亚楠绑架了晨晨,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就因为你心里喜欢傅西洲,所以就阻止我们父子相认?”
谭湘君瞳孔一震,有些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想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沈默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怒火,低低的质问道。
谭湘君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样反驳。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直到此刻还惊魂不定,没有力气与他争辩,索性疲惫的叹气,“随便你怎么想的。”
“你承认了?”
“对,我承认了!你满意了吗?”谭湘君双眼通红,看着沈默的眼神带着愤怒与委屈。
她想要的不是责备,不是质问,而是安慰,是安慰啊,他到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