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宛视苏铭为心中的太阳,
但面对他的设计,她还是愣住了,
认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整个大明京师,哪里会有这般雄伟的建筑?苏铭淡然一笑,回答道:“在我们大明的建筑技艺之下,完全能够达成。”
“大相国寺的佛塔岂止七层高。”
七层也不过二十几米罢了,
而大相国寺的佛塔则超过七十米之高!
然而,秦宛仍然感到惊讶。
大相国寺的佛塔,那可是宗教建筑,
与寻常楼阁迥然不同。
况且,建造七层楼宇所需的资金数额巨大。
寺庙背后有信徒的支持,
佛塔再高,总有人愿意承担费用,
佛门敛财的手段,远超常人想象,
且师出有名,让人难以抗拒。
纵使佛门狮子大开口,
世人也往往心甘情愿奉上!
像大相国寺这样的名刹,
并非金钱能轻易打动,
还需看个人地位和虔诚程度。
在筹措资金方面,佛门无疑占据优势,
想建多高,就能建多高!
无论是人力、材料还是财力,
对佛门而言,都不是难题,
而苏铭盖楼,却全然不同,
每一分钱都要他自己来筹措。
万一工程受阻或出现意外,
这笔投资就会化为泡影!
秦宛虽不懂建筑,但她深知高层建筑的复杂性。
就连三层的花香楼,都不是她亲手构建,
而是通过购买获得的,
因为那需要超出一般财力的投入。
大明的富豪们,更多是在更大的土地上,
追求单体建筑的规模,
而非建筑的高度竞赛!
秦宛对此深感忧虑,
她觉得苏铭这次的计划过于大胆。
其实花香楼已经算不错了,
占地虽非秦淮河中最显赫,
但也绝不逊色,
毕竟秦宛曾有小富,曾被富商赎回,
本打算成为侧室,
可惜富商猝逝,只留下丰厚遗产,
使她陷入孤寂,
最终重归风尘行业。
秦宛见识不凡,
当初选择花香楼,欣赏其辽阔的地域,在扬子江边,显得尤为讲究!\&老爷,修建工程非同小可,若是一旦出岔子……\&
\&难道这不是白忙一场吗?\&秦袄忧虑地提出疑问。
\&更何况,那可是七重楼的宏伟工程,风险不小啊,\&她接着担忧道,\&万一结构设计不合理,或者施工过程中出现问题,高楼矗立起来能稳定吗。”
然而,面对秦袄的顾虑,苏铭自信满满地挥挥手,\&我说可行,那就绝对没问题!这根本不算什么挑战。”
他坚信大明的工匠技艺,\&没有钢筋可以用铁代替,七层楼的高度,对我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铁条粗些,就能胜任钢筋的角色,而水泥,滕贝青应该能搞定。”
秦袄忍不住笑出声,\&大相国寺的佛塔和咱们建楼能相提并论吗。”
她提醒苏铭,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不过是消耗一些铁和水泥罢了,\&苏铭满不在乎地说,\&和尚能建造那么高的塔,证明他们有独到的建筑技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身计划的信心。
秦袄虽然对苏铭的规划感到好奇,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问:“您说的那七层楼,有何特别之处。”
苏铭伸出手指,一一解释:\&一楼是洗浴中心,让客人享受沐浴;二楼则是餐饮区,品茶用餐;三楼是休闲空间,我会安排歌姬表演,每日都有精彩节目;四、五楼专为才女和清纯女子,吸引文人墨客的消费;六、七楼则是贵宾接待和商业活动场所,足以满足各种需求。”
秦袄看着苏铭,眼中闪烁着期待,她难以置信地感叹:\&没有了花香楼,苏大人竟能一手打造出一座人间仙境。”
\&这可不行,\&秦袄试图阻止,\&朝廷有规定,民宅不可超过皇宫高度,青楼的楼阁也不能超过官员府邸。
七层楼,那可是越界了,严重的话可是要受罚的。”
苏铭闻言,挑眉问道:\&大相国寺的佛塔不是比皇宫还高吗?和尚能建,我为何不能?这世间岂有此理。”
秦袄笑着贴在苏铭耳边,\&老爷,大相国寺乃修行之所,不问世间法规。他们能建,但我们得遵守律例。”
苏铭心中暗笑,\&胡扯,那群和尚分明是在跟我抢生意!现在材料都准备好了,工厂一旦建成,大相国寺的垄断地位就将被打破。
和我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想了想,苏铭轻松笑道:\&无妨,我和陛下关系亲密,修一座楼算什么?皇帝会理解的,毕竟只是一座澡堂,面子上总得给足我。”
苏铭深思熟虑后,确信朱帝不会介意,毕竟这是他的商业计划。
至于和尚,即使不愿意帮忙,他也自有对策。
大相国寺的和尚不情愿,总有愿意的人在他身后支持。
姚广孝的身影已经抵达京城,这位博学多识的人物,他在北平的紫禁城建筑项目中,担当了主要的监工和设计角色!对于这样的人才,苏铭岂能轻易放过?老朱曾亲历永乐盛世,深知姚广孝的价值,如今却恨不得将其排除在外。
苏铭决定巧妙地利用这一资源,于是找到老朱,提及马皇后病情好转,得益于苏铭的良药,这让老朱心情大悦,朱标也暂时平静。
在华盖殿,老朱满心期待地迎接苏铭,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何时再去探望永乐。”
苏铭回应:“稍待几日,待我处理完手头事务。”
然而,老朱察觉到苏铭的忙碌并非宁国之事,便追问起来。
苏铭眼神闪烁,不满老朱提起此事,他心中有苦说不出。
在华盖殿,苏铭如同在自家一般随意,吩咐王景弘取来一张大纸,对老朱说:“你帮我写几个字。\&我要营造一个'梦幻天地殿',作为澡堂。”
老朱闻言,原本握着毛笔的手停在半空,疑惑地看着苏铭。
“这名字听着就不正经。”
他质疑道。
苏铭则转移话题,强调内容而非形式:“正经与否并不重要,我是皇帝,题字没问题,但若用在不妥之处,岂不是自损威严。”
老朱气得面红耳赤,觉得苏铭总是轻视他的地位。
苏铭坚持澡堂的说法,老朱愈发愤怒:“你竟让我为青楼题字,难道你想逼我拔剑。”
苏铭苦笑,解释道:“原花香楼被徐妙云毁了,我想重建,所以需要你的墨宝。”
老朱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无法控制情绪:“你这是越界,朕岂能为这种场所增光添彩。”
他叹气道:“虽然我豁达,但也不想背上好色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