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伙房,
“这到底是啥味??”
袁军的伙夫将独孤云还回来的铁锅刷了十多遍,还是去不掉上边的异味。
“老李,你干啥呢!再不开饭,这罪责你担得起吗?”
伙夫老李看着泛着绿光的大铁锅只得作罢,不按时开饭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埋锅造饭!”
伙房外,陈列着数百个原来挖好的土坑,将铁锅架上去就可以煮粥了。
一些伙夫提着木桶向锅中注入水,再倒入白花花的大米,盖上盖子。
准备工作做完,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与火焰了。
一段时间后…
一群士卒端着饭碗焦急的等待着,
寒冷的冬日早就抽空了他们身体中的热量,让他们比平时更加的饥饿。
一个脸上有着两抹红晕的小卒双手环抱止不住的颤抖:
“今天开饭怎么这么慢啊!”
“莫非是给咱们的饭食中加料了?”
听到小卒如此天真的言语,旁边的老卒冷笑一声:
“娃娃,俺都喝了十年的白粥了,咋滴,你还想吃肉食么?”
小卒听到白粥无奈的叹了口气:
“叔,俺听说独孤云那燕云卫顿顿都是肉食,你说是真的吗?”
听到肉食二字,老卒又想起十年前富裕的年景,那七分瘦,三分脂的肉食,让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喜悦,仿佛年轻了十岁,回到了那棒打狍子,瓢舀鱼的时代。
老卒吞了吞口水,苍老的脸上笑容消失,
“唉!想屁呢,还肉食,现在的林子里连只野鸡都猎不到,独孤云那家伙肯定是在吹牛皮。”
“啥时候才能结束这该死的战争,回到俺们那旮瘩啊。”
“开饭了,开饭了。”
一段时间够,人人都分到了一碗厚粥,
小卒看到粥里没肉食,有些失望,老卒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孩子,这年景人人吃不饱饭,有口子厚粥你就知足吧。”
咕嘟咕嘟,两口厚粥下肚,老卒有些好奇:
“孩子,你叫啥,哪里人士?今年多大啦。”
老卒一边喝粥,一边问道。
“叔,俺叫吕蒙,汝南人,今年十三了!”
咕噜,咕噜,老卒迅速把碗中厚粥喝了个干干净净,便开始舔碗。
吕蒙也开始跟着老卒有样学样,在这个饥荒年代,每一滴米汤都不能放过。
“叔,你有没有觉得这粥里有股子肉香气?”
刚开始老卒还有些不信,以为是吕蒙出现的幻觉,但他仔细一回味,眼神亮了起来,
“娃娃,还真的是肉香气,莫非有人用这锅煮过肉食吗?”
听到肉食二字,从没吃过肉食的吕蒙,舔的更带劲了。
……
“主公,你竟然用袁军做饭用的大锅熬制金汁,今天他们晚上的饭食肯定别有一番滋味啊!”
郭嘉笑眯眯的摇着羽扇,听到郭嘉的描述,
甄姬,赵子龙,荀彧几人险些喷饭。
骚,
自己主公这番操作实在是太骚,
太解气了!
让袁军三番四次找咱们的麻烦,活该!
可那西凉溃兵真的会死吗?
夜,
华雄大本营。
华雄坐在中军大帐,被独孤云气的是牙根痒。
“他娘的!真他娘的晦气,独孤云这小子到底用的什么玩意,咋这么大的味道。”
华雄闻着空气中的异味,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报!上将军不好了!”
亲卫常威连滚带爬的前来禀报,
“嚎,嚎丧啊你!谁死了?”
华雄被熏得迷迷糊糊,都懒得抬头看,
“不就是死个人吗,行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了拉出去埋了就是。”
“你们要是想打打牙......本将军也不拦着你们。”
就在华雄挥手的时候,常威跪在地上大吼道:
“上将军,在这么下去,真的要死人了!”
“什么!”
华雄的铁掌一拍桌案,整个营帐都为之震动:
“到底怎么回事,你他娘的别卖关子!”
常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上将军咱们营中的溃兵,回来用过晚饭便开始高热不止,伤口溃烂流脓,有些人更是呕吐不止。”
“营中军医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一万三千人可就全完啦!”
草!
这可是一万多名西凉精锐啊!
如果死在自己营中那该如何向董卓交代,
自己非被治罪不可。
华雄瞬间慌了神,大吼道:“快去洛阳请神医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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