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和文盛坐上开往东去的火车,因为是晚上,下午坐火车刚刚赶到,马上又要坐火车往回赶,兰英有点困了,自从张北山去樊家镇给她说有八根金条的事情,她一直没有睡好过觉,心里总是想着这个事情,现在金条就在身上放着,不害怕丢了,就害怕有国民党队伍的人搜身检查,她紧紧的抱着搪瓷缸子,慢慢的吃着零食,文盛就坐在她旁边,她一会给文盛嘴里喂一个糖豆豆,文盛就吃一个,文盛又给她喂一个,装扮成一对小夫妻,文盛给兰英擦擦嘴,喂一口水,兰英的眼皮有点抬不起来了,火车的摇晃好像一个摇床一样,兰英有点睡着了,头靠着文盛的肩膀,文盛脱下外套盖在兰英的身上,刚好把怀里的搪瓷缸子盖住,兰英流出了口水,文盛给兰英擦擦嘴角,火车上的国民党兵走过去走过来的巡逻着,看看车上的旅客都瞌睡了,大声说到,注意安全,拿好自己的东西,有下车的旅客不要拿错了东西,兰英拿眼角瞄着国民党说话的兵,她是在装着睡觉,麻痹敌人,假如你一直清醒着看着走来走去的国民党兵,肯定引起敌人的注意,糊里糊涂睡觉,不会引人注意,文盛和兰英相互靠着睡觉,眼睛闭着,火车报站了,前面一站是凤桥站,准备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文盛碰了碰兰英,快醒醒,到站了,吃的太多了,上车你就睡觉,兰英懒散着睁开了眼睛,把搪瓷缸子端好,还有水没有喝完,小心撒在别人身上,兰英在前面走着,文盛推着兰英慢慢行走,下了火车,捡了火车票,出了火车站,兰英想去茅房,在火车上一直憋着,不敢多走动,下车的人也不少,坐晚上的火车票便宜,比白天车票便宜一半,人多不害怕,就害怕路上没有行人,兰英是想提一下裤子,金条都在她内衣口袋里放着呢,兰英,听见有人叫她,兰英一看是樊家村狗娃,王先生家的小长工,快上车,王先生让我来接你们两人,兰英文盛跳上马车,回到了樊家镇,把金条如数交给了王先生,兰英和文盛才长出一口气。张北山目送兰英和组织派来的人,坐上火车,心里稍微能轻松一点,自从他发现金条,就没有睡过安稳觉,身外之物也是害人的东西,要是他声张出去,让左邻右舍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招来强盗抢劫偷盗,交给共产党队伍的人最安全可靠,张北山又想起队长,要是他还活着,第一时间我就交给他了。张北山领着爹爹和五弟,还有新媳妇来到后街家里,四弟趁着他不在家,这几天时间,把庭堂还有后院几间房子都粉刷了一遍,家具抬个过重新摆放整齐,家具下面的灰尘齐齐清扫干净,玻璃窗台抹洗一遍,张北山忘记问他爹爹了,新媳妇姓名,她姓樊,名梨花叫个樊梨花,就是戏里唱的那个女英雄樊梨花,张北山心里想着,兰英也姓樊,新媳妇也姓樊,都是樊家人,说不定还有亲戚关系。樊梨花去厨房看看,去后院看看,没有看见柴火堆,后院有七,八棵大树,一到秋天落叶,树枝干了,能当柴火烧,双手蘸了一点水,爬上了一棵大树上,把干树枝都折了,心里想着,这些能烧锅做饭够用一个月的,她手里还拿着砍刀,粗的折不动拿砍刀往下片,把这棵大树修剪的干干净净,砍刀别在腰间,顺着大树又爬下来,把地上的树枝整理干净,够烧几个月的时间,都是好柴火,干干的树枝,张北山爹爹去后院上茅房,看见樊梨花整理出来的柴火,这姑娘会过日子,身手灵活,把那么高的一棵大树修剪的这么干净,真是少见,是个能行姑娘,给我北山做媳妇,真是个过日子好手。张北山看见了柴火堆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最高的树,问,樊梨花,你咋上去了,爬上去,你咋爬上去了,就这样子,樊梨花在树跟前做着示范动作,你还会干啥,我还会做炕桌,这些柴火堆里的木头,可以做几个大炕桌,我说你,可真了不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你还想打我,来三个都不是我的对手,张北山心里话,我把樊梨花女英雄娶进门了,樊梨花,你说你会做炕桌,是呀,我大就是做寿材,我和我哥哥都会做木工活路,做好了就去上庙集镇去卖,我娶了一个会做木工活路的大英雄,张北山和四弟五弟在商量着开字画铺子的事情,四弟说,把我媳妇还有三嫂还有爹爹都叫来,听听他们的意见,北山去后院请爹爹,樊梨花,四弟媳妇,张北山先说话,这宅子是四弟买的,咱们家想开一个字画铺子,你们有啥想法,都说一说,四弟媳妇说,你们咋样办她都没有意见,他爹爹说,让老五在这里招募小娃娃学画画,我看了这条路,小娃娃过来过去挺多的,咱这个院子风水好,门楼高出地面几尺,你们看看整条街道,就是咱的门楼高,这说明啥?就是咱这个宅子是大户人家,出龙出凤凰的地方,教出来的娃娃教出来的娃娃都能飞黄腾达,老五把招牌写出来,想学写字的娃娃你也一样能教,闲下来画好画,叫你哥装裱好就能卖出去,你们兄弟三个,不管干什么事情,总账算在一起,年底分红,还有两个妯娌也一样参与分红,全家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才能把买卖做好。全家人鼓掌。一致赞同爹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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