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夜鹰这么一分析,赤虎不由得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慰的神情,高看了夜鹰一眼。
“还别说,你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挺有道理。可以啊夜鹰,你这段时间的推理分析能力有大幅度的提升嘛。不错不错,继续加油,切记要戒骄戒躁,保持冷静和敏锐,这样才能在复杂的任务中准确地把握关键信息,为我们的行动提供有力的支持。”
夜鹰没好气地白了赤虎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嫌弃和不满。
“你狗日的把自己当领导呢。”
赤虎嘿嘿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神情。
“咱虽然不是领导,但打小生下来,就具备一些特殊的领导气质,从小学到高中,咱一直都是班长,这可不是吹的。我那时候在学校里,老师同学都对我信任有加,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让我来负责,那叫一个威风。”
赤虎越说越起劲,脸上还洋溢起了一股志得意满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风光无限的时光。
夜鹰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下撇,一脸的不屑。
“你那点班长史,自打你进咱们组里第一天开始,你就不厌其烦地说,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是没错,你从小学到高中,当了几年班长,可你自打上了警察学院之后,你连个管卫生的学生干部也混不上了。你后来求爷爷告奶奶,也只求了个宿舍长的职务,这个你怎么不说了?每次都只提你当年当班长的风光,后面那些糗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赤虎面色一怔,原本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气急败坏,大声说道:
“宿舍长咋了?你可别小瞧宿舍长这个职位!你以为宿舍长是谁都能干的吗?我告诉你,这其中的门道多着呢!要协调舍友之间的关系,要管理宿舍的卫生和秩序,还要处理各种突发情况……”
赤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已经忍了许久的荆棘不耐烦地打断了。
荆棘一脸严肃,那冷冽的目光狠狠地白了赤虎和夜鹰两眼,眼神中满是责备与不满。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耍贫嘴!有那闲工夫拌嘴,不如把精力和心思全都放在案子上,多想想怎么找出线索,怎么突破困境。”
荆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
荆棘一般不轻易开口,但只要开口,特别是口吻严肃的时候,夜鹰和赤虎都不敢轻易招惹她。毕竟她也是一只令人敬畏的“大老虎”,而且还是母的,一旦发起威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夜鹰和赤虎见荆棘真的动怒了,立马乖乖闭嘴。
这时,荆棘转过头,关切地朝仍旧专注关注着纸上这几个地理坐标的张行问道:“空气,这几个地理坐标有什么问题吗?”
张行略带沉重地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
“目前还看不出来什么名堂,也实在掌握不了这位黑山大人利用经纬度来确定接头地点的真实用意。不过一般来说,越是奇特的行事方式,背后必然蕴含着某种深意。也许是为了躲避追踪,也许是有着特殊的暗号或者规律,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荆棘,你帮我联系一下局里网络工程部的同事,让他们锁定一下这几个坐标的具体位置,尝试从地理位置、周边环境等方面分析一下这几个坐标位置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说完,张行就把写有坐标的纸张递给了荆棘,荆棘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耽搁,立马着手练系去了。
这时,波南国安分局的押送人员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别墅。
夜鹰和赤虎以及鸣镝,赶忙上前帮忙,把林莹莹、林莹莹的那名保镖以及受伤严重的徐显,小心翼翼地先行一步移送去了押解车上。
张行则目光深邃,步伐沉稳地来到了高处长身旁。
“高处长,事已至此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张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那犀利而又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高处长的内心,让他无处可逃。
迎上张行这般锐利的目光,这一刻高处长才好像真正领教了对方的侦察实力。他也终于意识到了最开始张行带人去家里的用意,表面上是查处贪腐证据,可实际上是为了引出下面的林莹莹。
高处长此刻彻底想通了,这一切,好像早就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了。
都说国安神秘,都说能进国安队伍的都非常人,原来高处长或许不信,但此刻他不得不信了。
隐藏了长达八年的秘密,他瞒过了调查组,瞒过了纪检委,甚至瞒过了上级直系领导,可一夜之间,全部被国安揭露出来了。
高处长的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诚惶诚恐,又有些落寞。
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曾经的骄傲和自信荡然无存。
“该交代的,徐显基本上都已经说清楚了,我这些年的确一直都在替林莹莹打工,包括帮助境外间谍势力敛财,也是后来才得知的,但当时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高处长低垂着头,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张行冷笑了一声,目光突然变得狠辣,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高处长的内心。
“好一个没有退路,这恐怕就是你们这些身居高位之人,为了替自己辩解能够说出来的最佳理由了吧?不过这话听在耳朵里,实在恶心。”
张行的话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字字句句都像重锤一般砸在高处长的心上。
“高大处长,你可知道,你的一句没有退路,造成的局面可能是无数底层人流离失所,无数老百姓妻离子散,整个社会全面动荡?你所追求的个人利益,是以牺牲多少人的幸福和安宁为代价的?”
张行冷厉而又直击内心的话语,说得高处长羞愧得抬不起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里竟然流淌出几滴“可怜”的泪水。
“呜呜呜……我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