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冷冷地回答：“老阎，杨厂长最反感 ** 的人，这事办不成。”

    李石也不满阎三爷的贪婪：“三大爷，美梦做得太甜了。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空口白牙就要个学徒工？”

    张伯训斥李石：“闭嘴！”

    为了重建四合院内的秩序，必须争取阎三爷的支持。不能得罪他，否则阎三爷会投靠王坤，使局势更为复杂。

    前院的几家已经倒向王坤。若阎三爷也投奔，形势将难以扭转。

    张大婶高声问阎三爷：“你是不是想请我吃饭？”

    阎三爷急忙否认：“老太太误会了，我没这个想法。”

    “什么，我没听见。”

    老母亲再度祭出此招，无人能够应对。阎三爷无可奈何，匆匆逃离。

    李石笑道：“这阎老抠，一提请客，比兔子还快。”

    张伯对李石极为不满，认为他给自己添麻烦。

    “李石，闭嘴，扶老太太回屋。”

    李石感到张伯的语气严厉，同时察觉到老母亲抓着手臂的力度，便乖乖闭口，搀扶老母亲进入院中。

    这时，娄家的小女儿正好经过，见状便上前打招呼：“老太太去哪儿？”

    张大婶笑道：“晓娥，你要去哪里？”

    娄家小女儿答道：“老太太，我去找王坤办事。”

    李石不屑地插话：“老太太，这还用问？肯定是去王坤家，外人都以为她是他媳妇呢。”

    李石记恨许大茂在轧钢厂的事，若是当时许大茂不从中捣乱，他们或许已经见到杨万青。许大茂躲在人群中起哄，让他忍无可忍。

    李石决心挑拨王坤与许大茂的关系，再教训许大茂。

    “李石，你 ** ！”娄家小女儿愤怒地回击。

    张大婶也不饶李石，用拐杖轻敲他几下，说道：“你敢欺负晓娥。晓娥多好的姑娘，你个混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娄家小女儿是张大婶给李石准备的备胎，若李石找不到合适的妻子，她就是首选。但李石这般待她，就算娄家小女儿同意和许大茂离婚，也不会青睐李石。

    张大婶对李石的行为颇为生气，不解他为何如此厌恶娄家小女儿，却对秦淮如情有独钟。

    “哎哟，别打了，我说的是事实。谁不知道她成天在王坤家吃饭？”

    “宋婉。”周中堂勃然大怒，大声呵斥道。

    周中堂一向对宋婉充满愤懑，他认为宋婉不仅是孙惠的对手，更是个不安定因素。碍于自己大老爷的身份，不便直接与其对抗。宋婉虽屡次刁难，但他一直忍气吞声。然而，宋婉不仅与那耳背的老太太关系密切，还怂恿老太太希望让她嫁给村里的老实巴焦根。更为恶劣的是，竟然唆使焦根带着一个守寡女人逃离，这种行为令人无法容忍。

    焦根听宋婉的话也感到十分生气。他最不想提及的就是那位姓胡的女人，而周中堂的反应竟比他还强烈。焦根不知道周中堂在想什么，只觉得对方为他出了口气。

    “宋婉，你听着，我一定要娶一位漂亮的小姑娘。这一辈子我绝不会娶守寡的女人。”

    “焦根！”这回轮到周中堂对焦根大吼。焦根愣住了：我没说什么啊，你为何冲我发火？

    耳背的老太太撇了周中堂一眼，心里不屑其无能的表现。院子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实际上，焦根早就该找个好媳妇了，但大家都不愿让他太顺利，毕竟他是一个好欺负的“傻瓜”。没人真的想让他终身不婚，不过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周中堂在众人的目光下显得很尴尬，但他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

    “焦根，你也看看自己的年纪了。挑三拣四何时才能成家？依我看，找个合适的人赶紧结婚吧，无论是守寡的还是没守寡的，重要的是让老太太放心。”

    老太太内心同样不快，她并不看好守寡女人。若是没有孩子还好，但像孙惠这样带着一堆孩子的寡妇，嫁给了焦根肯定无法好好照顾她。当年劝说周中堂不要收养孩子，就是为了让他能更好地照料她。一旦周中堂有了孩子，必然会倾心于他们，而忽视了这个老无所依的她。看看周中堂收了贾冬旭为徒后的表现就知道了，为了贾冬旭，他几乎竭尽全力，甚至支付了他的婚礼费用。若不是后来又找回了焦根，他是否能度过那艰难的几年还不一定。

    老太太虽心生怨气，却不能公开与周中堂决裂。如今焦根一心想着孙惠，如果再与周中堂翻脸，她的晚年依靠何人？孙惠是周中堂的徒弟，她怎么能指望焦根孝顺？

    ### 喧闹的院子

    周中堂连声怒喝，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老太太无奈，只得作罢。宋婉没有心情再争执，转身去了张勇家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宋婉的行为，许大军下班后也跟着去了张勇家。刚开始时，还有一些议论，但现在早已习以为常。

    周中堂扶着老太太回到家中，李张氏也出来了，但她并未参与这场热闹，因为这件事与她们家无关，老太太还在场。

    待周中堂将老太太扶回家后，李张氏也随之进去。

    “大舅爷，我家孙惠呢？怎么还没回来？”根据时间推算，孙惠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洗衣服了。李张氏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孙惠归来。

    周中堂答道：“我们是提前回来的。孙惠要等到下班后才会回来。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李张氏并非真担心孙惠的安全，只是急于等她回家做饭。现在焦根已经回来，孙惠不在，他岂能有饭吃？

    此时，孙惠正在柳主任面前痛哭流涕，请求宽恕。

    自周中堂回去后，孙惠恢复了以往的习惯。接近下班时，她总是找理由提前离开工位，一旦铃声响，立刻飞奔而出。柳主任接到曹福涛的示意，对孙惠和周中堂特别关注。

    孙惠刚准备离开，就被柳主任截获，直接扣除了五角钱。车间的工人们对她的行为既羡慕又憎恨，见她被罚也无人相助。这个月她已被多次罚款，再扣下去将所剩无几。

    “柳主任，求求您这次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再犯了。”

    柳主任面无表情：“孙惠，不要求情，没用的。我已明确告知你要遵守规矩。你在明知提醒的情况下仍公然违反，怪不得我。”

    “主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担

    宋婉晴见到李文毫无反应，心中颇感失落。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能有个镜子来审视自己的容貌。别人都恨不得为他献上真心真意，为何李文竟似浑然未觉，丝毫不见动容？

    李文无动于衷，宋婉晴也只得无奈接受。总不能真因为这点事被扣工资吧。

    “李文，我们是邻居，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这个月在车间里已经被扣了好几笔工资，再这样下去，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

    李文心想，像你这样经常迟到早退的，被扣工资实在太正常了。不扣你的工资该扣谁的？

    “你要举报车间主任乱扣工资？好吧，我记下了，明天上班我带人去查。”

    宋婉晴大吃一惊，连忙伸手想要拉住李文，却被李文躲开。“不，不是的，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请你帮我说说情，让主任少扣我的工资。你是厂里的领导，他们肯定会给面子。”

    李文摇了摇头，“宋婉晴，我是保卫科的，不负责你们车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你们的车间主任，怎么帮忙说情？别人都在努力工作，就你能偷懒，不觉得羞愧吗？如果我是你，都没脸要点工资。”

    宋婉晴常用招数就是哭穷装可怜掉眼泪，但这会儿李文不愿惹这个麻烦，转身便离开了。

    张大庆却留下没走，挤到宋婉晴身边说道：“宋姐，这点小事找李文根本没用，他认识的人太少。如果你想找回工资，找我就行了。厂里的领导我个个都熟悉。”

    宋婉晴为了几口饭吃都能跟别人约定仓库，何况为了那点儿钱。她仔细打量了张大庆一番。

    “你能真帮我要回工资？”

    张大庆拍拍胸脯，“如果要不回来，我赔给你。”

    宋婉晴的眼睛亮了起来，朝着张大庆抛了个媚眼：“大庆，我知道你最棒了，你就帮帮姐吧，好不好？”

    张大庆被迷得魂不守舍，“宋姐，我也想你。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帮你把钱追回来。”

    宋婉晴明白张大庆的意图，心里瞧不起李文也瞧不起张大庆，本不愿应允这笔交易。但若不答应，就别指望把钱拿回来了。

    只是一瞬间，她便打定了主意。

    “大庆，只要能帮我把钱拿回来，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张大庆虽然多次被宋婉晴骗过，但这次仍不敢轻易上当，抓住她的手不断抚摸。

    “宋姐，明天在仓库里等我。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我保证把钱还给你。”

    “大庆，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要等我好点才行。到时再说吧。”

    张大庆放开她的手，“宋姐，那就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帮你追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