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拨人去搜搜,看这厮还有没同伙,其余人将他围住,我要亲自拿住他!”
严老大大声吩咐道。
他的手下立即分成了两拨人,一拨开始搜查,剩下的二十多人拿着兵器围拢上来。
“小子,我从未见过你,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你到底是谁,何不报上名来?”
“待我拿下你,再慢慢和你说什么仇!”
高惟明摆刀踏上一步,奔严老大前胸就搠去,严老大撤步闪开,反手也是一刀剁来,俩人缠斗在了一起。
交了几招,高惟明感觉到这严老大手底着实不弱,他高大壮硕,膂力也大,舞起刀来虎虎生风,刀快力沉,步伐也灵活。和自己相斗这几招毫不落下风,还处处与自己抢攻。
“小子,既然有胆量来鬼樊楼,就不要当缩头乌龟,连姓名都不敢报,算什么英雄好汉!”
高惟明的来历引起了严老大的好奇,一边打,一边激他报出身份来历。
高惟明一声不吭,闷着头一刀刀照着严老大要害处,就是劈、刺、挑、搠、斫、斩,令严老大不得不凝神小心应对。
“当家的,这小子我见过,就是那次在卖马市街遇到的就是他,我差点就折在他手上。”
丁松回来了,看到高惟明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这小子?看来他早就盯上我们了,不知道他咋知道我们的秘密的,竟然还找到了这里,我们已经做得够缜密了啊!”
“抓住他拷问就知道了,当家的,我来助你拿下他,报那次的仇。”
“呼!”
丁松从背后拦腰就是一刀。
高惟明霍地向旁一跳,避开他的刀,顺手一刀逼退严老大,侧身一脚反踢招式使老的丁松。
丁松身子一拧,向旁退出两尺,闪过这一脚,手腕一翻,刀又斫向高惟明,被逼退的严老大也再揉身攻上,两把刀同时攻向高惟明,一刀奔腰,一刀奔面门。高惟明疾步后退,躲过两刀。脚尖点地,才退后的身子又立即扑了上来,挺刀当头劈向丁松。
丁松拖刀慌忙后退,高惟明如影随形,撵在身后朝他又是一刀。丁松再想躲已来不及,眼见这刀就要削在他肩头上。
高惟明蓦觉一股刀风袭来,却是严老大斜刺里赶到,一刀砍向他的腰。他若不撤刀闪开,他一刀将削掉丁松半边肩,但也会被严老大斩为两截。
他忙向旁纵出两步,躲过严老大的这一刀,丁松也闪身躲到了严老大的身后,呼呼的喘着气。
“这小子身手好的出奇,从未见过这么硬的点子,你在一旁策应,我攻他正面。”
严老大说道,摆刀再攻。
严老大这一番安排,立让局势有所改变,三人战在一处,你来我往,一时难分胜负。
围在一旁的严老大的手下都看傻了,在他们心中,严当家计智过人、手段狠辣、身手非凡,就如神般的存在,跟着严当家这么久,从未遇到过对手,多强硬的点子都被他轻松摆平,没想到如今,联手丁总管都未能拿下一个年轻的后生,甚至时不时还被逼得不断后退。
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想要助严当家一臂之力,却又畏惧这年轻人的刀太快,怕被一刀砍了。
鬼樊楼的宾客们离得远远的呆呆看着场中打斗的三人,他们不知道这个奸细怎么就冒出来了,他们来一趟可是千辛万苦,开始他们不愿意如此遭罪,鬼樊楼的人说为了安全和保秘,也是为了大家好,能有个长久玩乐的地方,他们勉强接受,抱着先来看看的心思。
一来就大开眼界,这里时常能玩到新鲜货,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甚至有官宦人家的小娘,可比城里的勾栏妓馆强百倍不止。
他们从先前的抵触到如今非常的配合和赞成鬼樊楼搞的这一套缜密的保密措施。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就只知道这里叫鬼樊楼,一旦离开这里再让他们自己来,是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即便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来了好多次了。可这个奸细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鬼樊楼会不会就此消失,那以后哪里会再有这样寻乐的所在?
他们不禁都怨恨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奸细来,盼着严当家的能一刀将其斩杀,大家好重拾欢乐。
可看这场面,那奸细的身手好生厉害,严当家的未必能拿下他!他们目光瞟向还倒在床上的玉娘,白花花的身子侧卧着蜷曲成一团,手还捂着一只玉兔,另一只随着她的抽泣,颤颤巍巍,如鸡头轻啄。玉腿修长,臀尖圆润,腰肢纤细,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众人的目光又炽热起来,又开始咒骂起那个惹事的奸细来,要不是他,这具尤物早成胯下美食了,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想狠狠挞伐一顿,想看看这娇柔的身子在这么多人的轮番摧残下会是什么样子,以前还没试过呢!
这怨恨尤以那个已跨上床不得不又穿上衣袍跳下床的男子为甚,他没想到,自己热心解答疑问的那个人是奸细,是他破坏了自己的美事,自己可是第一个啊!
他盯着那具白花花蜷曲着身子,夹着的迷人处,要不是这可恶的奸细坏事,自己早就……,他看向高惟明的目光充满了怒火。
石洞里还有一群人,她们避在了另一边,和这群男人不同,她们都在暗暗盼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俊朗官人能一刀砍杀了那个严当家,他就是头恶魔,毁了她们一生的恶鬼,如果有可能,她们会抛下自己的柔弱,不惜啖其肉饮其血,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她们看不懂场中谁胜谁负,她们只能简单从人数上来做出判断区分谁弱谁强。那个官人竟然能一打二,而且是和不可一世的严当家的,还有那个可恶的丁总管,那应该是那个大官人要比严当家的厉害吧!
可是,这鬼樊楼可不只有严当家的和丁总管,那儿一定要站着他几十个手下呢,要是他们全都上了怎么办,那就不是一打二,而是一打二十和三十了,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人?
女子们焦急的看着,那官人每前进一步,她们都暗暗的露出微笑,每退一步,又紧张得屏住呼吸,一颗颗心七下八下的。有人小声道:“姐妹们,我们得帮帮那个官人,不然,长久下去,那官人肯定会遭殃的!”
“怎么帮?我们都手无缚鸡之力,要是有能力帮他打,我们还会被人劫掳吗?”
“不是,我不是说去帮他打,我想有没有个法子吸引严当家的注意力,最好把他的手下吸引走,这样那官人就有可能胜了,他胜了,我们就有可能脱离这个地狱”
“法子,法子......”
女子们冥思苦想起来。
“有了!”
一个女子道。
“快快说说,什么法子?”
“我们偷偷去放火,一旦着火了,他们就会分人去救火,严当家的也会心急,这样,那官人不就有机会了?”
“好主意!”
大家都称赞。
“不妥,若是放火,这里本就封闭,水也少,一旦火着起来扑不灭,我们不是都要烧死在这里!”
有个女子提醒。
众人一听,觉得她说得在理,不由都泄了气。
“烧死就烧死,这种鬼日子你们还想过下去吗?我宁愿被烧死,也好过天天被这些畜生玩弄!”
有人道。
她的话引起不少女子的共鸣,都觉得生不如死。还有部分人犹豫难决。
“你们都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就在她们商议放还是不放火时,那边的严老大突然暴喝道。
“啊!啊!”
正这时,突然不知哪里突然传出两声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