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宗主高林语看到高若男和高若琳完好无损的归来,也是松了口气,但是让他意外的是高若男竟然没有把刺客带回来,有心问其原因,但是高若男摇了摇头,表示无事发生。
高林语只好按下心中的疑惑,目送高若男和高若琳各自回房,这一晚高林语罕见地失眠了,难道我手中的最大王牌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还是对方也有深不可测的高手,让高若男都会失手。
高若男考虑的更多,因为张皓的缘故,想到成诗韵的最后的那记飞刀和张皓暧昧的安排,高若男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也没有告诉高林语今天发生的事情。
是以作为高家宗主的高林语竟然对今天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第二天张士诚相招,高林语也是一头雾水的穿上朝服,面见张士诚。
张士诚看着台下的高林语,说道:“高宗主应该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吧!”
高林语有点茫然,昨天的事情是个什么事情。怎么感觉只有自己是个局外人,高林语现在有点受伤。
高林语苦涩一笑,说道:“不瞒主公,昨天的事情下官真的一无所知。”
张士诚和吕珍对视一眼,张士诚给吕珍使了个眼色。吕珍咳嗽了一声,说道:“就是...那个昨天我们家小九不顾自身安危,勇救你女儿的事情。”
高林语“啊”了一声,失色道:“竟然还有这等事情?”高林语自然觉得高若男的相貌还是手段吸引了吕小九的青睐,先入为主。
吕珍不满道:“难道我和主公还能在这里信口雌黄?”
高林语忙道:“不敢不敢,下官没有质疑大将军和主公的意思,只是我家女儿的事情有一些特殊情况!”
吕珍脸色稍缓,说道:“既然小九把你家女儿给救了,这就是天大的缘分,咱们今日就把孩子的日子定一下吧!”
高林语又“啊”了一声,说道:“这个下官也决定不了啊?”
张士诚奇道:“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决定不了呢?”
高林语说道:“主公有所不知,我家若男在武当山拜张真人为师,习武多年,张真人曾明言,若男的婚事必须经过他的点头才行,所以下官说了并不算......”
张士诚和吕珍已经知道高若男是张三丰关门弟子的消息,当时只感叹张皓这厮真的是捡到宝了,而俞岩的到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吕珍笑道:“高主事的事情当然需要张真人的同意,我们这次说的是你家的二女儿高若琳!”
高林语茫然道:“那个我家高若琳能得到吕家公子的青睐不胜荣幸,只是我家小女乃是庶出!”
吕珍摆了摆手道:“无妨,我家小九喜欢就行。”
高林语对于这样的结果有点喜出望外,说道:“那若琳的婚事下官倒是可以做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儿女看下生辰八字?”
吕珍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高林语恍恍惚惚地说道:“那就听大将军的便是。”
平治大街,安彩局。
张皓此时正坐在车上,马不停蹄地赶往安彩局,此时安彩局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第三届安彩大会,经过前两次的考验,大家如今没有了当初的慌张,每个人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貌似只有一个挂着“安彩大使”头衔的张大使与目前的局面格格不入。
张皓来到安彩局,对于这位“安彩之父”,安彩局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人人见面纷纷起身向“张大使”行礼,让张大使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张大使鬼鬼祟祟地往何襄的办公之处瞅了又瞅,见无人头走动,便拍了拍胸口,长舒了口气。突然转过头,看见那张帅气又阴魂不散的脸,张皓大喊一声:“我勒个去!”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现场的一众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话说安彩局的人,谁不是从这个过程中走过来的呢?只是张大使可以逃避不来上班,他们只能在这种磨难中惶惶度日。
张皓大怒,指着何襄道:“彼其娘之,你想吓死老子不成,你老是鬼鬼祟祟地跟着老子作甚!”
何襄淡淡道:“在下身为御史,负责监管安彩局,只是在下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让大使受惊了!”
张皓悲愤道:“老子的分红银子都全部放在你那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
张皓捐出所有的分红让何襄很是钦佩,此时何襄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说道:“让大使受惊,下官也很遗憾。”
张皓一脸晦气,只是这何襄油盐不进,又极其端方,刚开始的时候张皓还想着什么贿赂把他拉下水,然后再反手将他举报的想法。最后才发现,对于一个刀枪不入的人来说,这些魑魅魍魉的伎俩着实上不得台面,最后只能让张皓徒呼奈何!
于是张皓最后才把分红银子交给何襄来发放,有时候张皓觉得何襄比自己花银子的时候还信得过。如果是自己去发放分红银子,怎么着也会猫上一些,虽然本来就是自己的钱。但是让何襄,却能让这些银子,一文一钱都能用到所需要的人手里。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张皓喊过正在悄悄溜走的蒋文逸,这厮现在对何襄已经有了阴影,几次想伸手摸点好处,都被何襄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现给吓懵了。
这件事情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晚上和小妾办那事的时候,一想起何襄的那张脸,竟然不举了!蒋文逸悲愤地一边怒骂着何襄,一边抛下幽怨的如花美妾,独自跑出去一个人去睡了。
蒋文逸连忙跑到张皓的身前,躬身道:“见过大使,不知大使找小臣有何事?”“不举”之后,蒋文逸消沉了很多,对张皓也没有原来那么谄媚了。
张皓听高若男说起过蒋主事的事情,看了一眼有点畏缩的蒋主事,暗暗好笑,心道:“何襄这货放在这里镇宅辟邪真特么的好用!”
蒋文逸看着张皓有些嘲弄的嘴脸,有些受伤,说道:“大使,小臣心里苦啊!”
此时再嘲笑一个“不举之人”就太不讲究了,张皓忙正色道:“蒋主事,以后有事尽管找我,我来替你做主。”
蒋主事泣不成声,这段时间他被何襄吓得不举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无论走到哪都感觉脑后议论他的闲话,再这样下去,三尺白绫才是蒋文逸的归宿。
张皓拍了拍蒋文逸,然后就走向高若男的办公室,要说这个安彩局还有谁能不受何襄丝毫的影响,那这个人非高若男莫属了,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高若男的所作所为何襄都暗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