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小李子一脸震惊，主要是楚嚣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太像那些忽悠他的导演和制片人了，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准……
楚嚣也不解释，“要不你退出？把你的投资份额给我？”
小李子直接把剧本抢了回去，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剧本，只是一个剧本大纲而已，上面导演从缺，演员没有，甚至连剧情梗概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
不过小李子还是大摇其头，“不行，我总觉得你在坑我。”
楚嚣乐了，“我怎么坑你了？”
“呃……”
小李子还是摇头，“你跟我说说，这电影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楚嚣叹了口气，“你不相信我看恐怖片的眼光？”
“呃……”
小李子闭嘴了，楚嚣一手搞出了《潜伏》和《招魂》两部大赚的恐怖电影，又和华纳合作了恐怖电影宇宙，显然是很了解恐怖片。
可是小李子看来看去还是没看出来《小丑回魂》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是，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比较好，不然我不安心。”
楚嚣挠了挠头，他能怎么解释？
楚嚣突然灵光一闪，“主要是人们已经忘了对小丑的恐惧了。”
“对小丑的恐惧？”
“没错。”楚嚣打了个响指，“现在大家看到小丑会想起什么？”
“dc？马戏团？还是麦当劳？”
“主要是后面两个。dc的小丑和我们日常见到的小丑还不太一样，大家已经习惯了小丑的造型，尤其是小孩子，都会下意识地和小丑亲近，如果一个小丑突然变成了杀人狂……”
“嘶~”
小李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小时候也听说过小丑杀人的连环案件，给他吓屁了，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华纳和新线才选择拍《小丑回魂》……
楚嚣一脸坏笑，“过了二十多年，你们这帮孩子是不是都忘得差不多了？”
“靠！”
小李子直接骂街了，“妈蛋的，确实是个好点子，我投了！”
楚嚣点点头，终于忽悠过去了……
“那你觉得找谁来导演比较好？要不就让詹姆斯来？”
楚嚣摆摆手，“让丹·林负责吧，我这边由彼特负责，你要不要找个靠谱的人？”
小李子微微一笑，“我自己来。”
楚嚣乐了，小李子估计是拍《荒野猎人》留下阴影了，估计这两年他都不愿意拍什么电影了。
原时空小李子也是这么干的……
婉拒了小李子的派对，楚嚣和思思回了酒店，刚准备亲热一下，钟丽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中钟丽方的语气很低沉，楚嚣知道她应该是还在难过，就问了一句，“大狗哥的后事安排妥当了吗？”
“追悼会是15号，在八宝山……”
楚嚣点点头，金球奖颁奖典礼是12号，他正好可以回去参加。
钟丽方强打精神，又给楚嚣介绍了一下挖人情况，郭艳和吴春宏都准备过来，他们是非常专业的管理人才，也是西瓜影业急需的人才，楚嚣很是满意。
芦苇、刘衡、兰晓龙和束欢都点头答应加盟，楚嚣准备回国之后搞一个新闻发布会，统一和他们签合同。
现在西瓜影业是上市公司了，只要能刺激股价，都可以炒作……
钟丽方还想汇报一下国内的局势，楚嚣还是拒绝了，还是让路遥汇报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汇报的，贺岁档之后，春节档之前，能赚钱的还是贺岁档的那些电影，大制作不会选择这个空档上映，倒是有一些想要偷鸡的电影会进来。
比如《等风来》。
《等风来》看起来其实还不错，男主角井宝，女主角妮妮，改编自包晶晶的《游记，或是指南》。
注意，不是《失恋33天》的本子，而是包晶晶后来写的一篇游记。
这个本子也上了西瓜的绿灯系统，结果被刷下去了，理由是剧情太散，虽然也是小妞电影，但投资风险过高。
包晶晶本来想要改改再试试，结果完美的人联系了她，想要投资。
楚嚣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在西瓜影业，就算是签约导演和编剧，也可以接外戏，楚嚣一点都不拦着。
一方面是对绿灯系统的信任，西瓜的绿灯系统大框架主要来自华纳，又加入了更了解中国的人负责审核，几乎不会出错。
另一方面，《等风来》楚嚣都没听说过，爱谁投资，谁就投资好了……
完美不是傻子，他们看好《等风来》也是有理由的，演员名气尚可，编剧也算是知名编剧，又是小妞爱情电影，可以一试，万一是下一部《北京遇上西雅图》呢？
结果他们找了腾华涛来执导……
那就完了，尽管《等风来》的语言梗还是很不错，但腾华涛拍完就是电视剧质感，剧情又太散，游记改编，根本就没什么故事，票房自然很不理想。
首日不足2000万，看起来还不错，但别忘了，这可是元旦档期……
《等风来》的票房甚至都不如又逆跌的《夏洛特烦恼》和《警察故事2013》呢，回本就别想了，能过亿都算是完美的运气好了。
这一世腾华涛根本没拍《失恋33天》，完美是怎么敢找他来当导演的？
楚嚣只能感叹历史的惯性……
其实就是腾华涛有人脉，他爹滕文季是中国导演协会副会长，还拍过《棋王》《在那遥远的地方》和《血色浪漫》。
推荐一下自己的儿子还不是手拿把掐？
而且腾华涛拍电视剧确实有一手，不然他也不可能接到《上海堡垒》嘛。
除了《等风来》，春节档之前，就都是一些臭鱼烂虾了，什么《》《对不起，我爱你》《完美超越》《9号女神》《不爱不散》……
这个档期，几乎可以说是烂片荟萃，就这些玩意，没有一部票房过500万的，别说500万了，300万都没有。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档期不好，真人电影真没什么搞头，所以大家都把希望放在了《神偷奶爸2》和一年一度的《熊出没》身上。
这两部动漫电影还是有受众的，正好放寒假，家长可以带孩子去看。
不过大家也没当回事，受众不重合，每年这些电影都是拿出来单算的……
楚嚣又关心了一下《唐人街探案》的宣传工作，一切都很顺利，他也就稍稍放了心，这可是今年的头炮，也是西瓜影业上市后第一部大制作，更是楚嚣一年以来第一部商业电影，一定不能出问题。
路遥沉默片刻，才说道，“楚董，如果《冬眠》能拿奖，才是最好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