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瑟缩了一下,往祁颂彦那躲了躲。
“颂彦,你看她.......啊,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祁颂歌收回手,嫌弃的往祁颂安身上擦了擦,眼神凌冽的看着许娇娇,“我妹妹刚说完别往上凑,你耳朵是聋了吗?”
祁家的四个孩子,打五岁开始,找了专门的功夫师父教练功夫。
寒冬酷暑,除非生病,否则谁也不能缺席。
四个人学的都不错。
祁颂歌打小力气大,参加的任务也不少。
后来出任务,那也是手上沾了血,瞪人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凶意。
许娇娇心下发骇,捂着打肿的脸后退了两步,“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祁颂彦对着弟弟妹妹挥手。
等他们出了门,这才走到许娇娇面前,摘下眼镜后,眼里透出狠意。
“我对你诸多忍让,那是看在你牺牲的哥哥身上。
但是你不该在这个场合,跑到这说没头脑的话,你敢骂我妹妹是贱人,那就让你爸洗干净屁股,等着牢底坐穿吧。”
说完,祁颂彦跟着出了门,招呼弟弟妹妹们离开。
是该给许家一些刺激,赶紧把剩下的事情收网了。
许娇娇捂着脸,慢慢的贴着墙滑落,祁颂彦对自己的态度不对了。
代价?
什么代价?
她该怎么办?
忽然想到了姑姑,赶紧掏出手机,给许会蓉打了过去,“姑姑,祁颂彦说让我爸坐牢,这该怎么办啊?”
许会蓉蹭的站起来,直接掀翻了眼前的桌子,“你怎么惹他们了。”
当年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周杨受了伤,但是追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上的账本丢了。
当天晚上家里开了会。
壮士断腕。
因着她底子干净,这些年没同流合污,加上她有个亲弟弟,让他们两人出面,亲自去举报了家里人。
经历了两个月的审查,许家人除了他们,全都进到了监狱,这件事才被平息下来。
后来她被调出了一处,去了商业办做了个闲职。
正是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来经商的政策宽松,这才东山再起办起了企业。
眼看着以后前途光明,怎么就又惹上了祁家人。
那个林夏就是个活阎王。
跟她对上,指定得被扒一层皮。
她现在年纪大了,根本折腾不动了,过个安静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忽然掩着的门门被吹开,一股冷风吹了过来,许会蓉的脑子也清醒了。
不行,她得探探底。
林夏在前厅接待亲家。
待换水的时候,家里的阿姨过来,说有人打电话找,她又陪着说了两句话,这才去接了电话。
许会蓉知道林夏不待见她,不敢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林夏,你家大儿子威胁我侄女,请你们高抬贵手。”
“去你妈\/的,会不会说话,我大儿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威胁你侄女什么了。”
林夏这个态度,二十多年没变。
许会蓉也不敢跟她计较,把刚才事复述了一遍。
林夏听完直接就气乐了。
“许会蓉,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你侄女往我儿子身边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警告还不收敛,我要是在场,直接扇掉她三颗大牙。”
四个孩子打小感情好,虽然平常吵吵闹闹,这要是真遇到事,谁也不会含糊。
尤其祁颂彦是核心人物,谁要是敢算计他,所有人都拼了命。
这许娇娇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正好这会四个孩子回来,看林夏掐着腰骂人,祁颂彦打了个手势,一个人进了屋等着。
林夏看进来的是颂彦,赶紧收了大开大合的声音,冷声警告,“当年你虽然也不是东西,可终究是收拾了任伯言。
最后给你一个忠告,要是想好好的暗度晚年,赶紧走吧,你那个弟弟脑子有泡,没法救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看林夏气的呼呼的,祁颂彦赶紧倒了杯水给她,“妈,你别跟她们生气,不值当。”
“今天你妹妹订婚,我不生气。”
林夏喝了水,平复了心情,“那个许娇娇是怎么回事,可千万别被她算计了。”
“不会,许娇娇家搭上了人,这段时间想动咱家东山,牵扯着颂安那边的事,我这才跟她虚与委蛇,后边的证据快整理好了。”
“你有数就行。”
林夏捻了一下手指,心里有了盘算,“我让你肖爸爸调几个人,这段时间跟着你,不然不放心。”
“好。”
爸爸从小就告诉他们,但凡妈妈有了安排,谁也不要问,认真的执行就行。
也正是这样,他们经历了很多的惊险,全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而且肖爸那边的人,基本是退伍后家里有困难的军人,执行力和攻击力来说,的确是能更好的保护他的安全。
这边安排好,林夏也放心了。
年前一大堆事,又忙活了好几天,直到大年三十才放假。
她忙的不行,家里只能靠着蔺枫晚。
徐兰花二十年如一日,帮着过来收拾年货。
看她手脚麻利的蒸年糕,蔺枫晚感叹,“年年都得麻烦你,可林夏就爱吃你蒸的,阿姨做的她吃一口就放下了。”
“婶子,你可别这么说,给林夏能做口吃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兰花抬头笑笑,“再说了,我可愿意来了,在你们家干活那就跟逛园子似的,您可千万别心疼我。”
“就你会哄人。”
蔺枫晚给收拾了两大包的东西,待会让司机送徐兰花一起捎回去。
俩人聊了大半天,等年糕蒸出来了,徐兰花赶紧告辞,“婶子,吃这个之前,一定让林夏先喝口热水,千万别吃凉了。
我得回家收拾年夜饭了,明天一大早过来给您拜年。”
“行,我提前等着你。”
等人走了,赵肖逸这才出来。
“婶子,这天寒地冻,您别在外边待着,不然关节疼起来,那又得遭罪了。”
“走走走,赶紧进屋。”
看徐兰花跑的方向,蔺枫晚有些叹息,“你说孟家那个大闺女,我也是看着长大的。
人长得文静,对颂彦也是真心的喜欢,他怎么就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