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特别讨厌在医院里的无聊生活。
每天挂水换药,把我这小脸打的煞白。
真快成了小白脸了。
这期间,我尝试给周四儿打电话,但已经是空号。
这家伙拿走了肃慎带回来的盘子,不知是否当做了真的灵霄盘。
现在仇人越来越多,我开始有些焦虑,他们不讲江湖道义,背后里下黑手,很难防备。
说不定哪天正走着走着,被人从背后捅上一刀,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我想等我好了之后,挨个去找他们,什么潭州帮,江宁帮,孙耀福,老子一个个收拾你们!
不过我虽然现在喊出了豪言壮语,但这事吧,还得从长计议,毕竟我的这些仇人们,也都不是让人轻易拿捏的主。
半个月后,我再次出院了,嗯,再次。
天气转寒,从医院出来后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上了车,闫川带我回到药王观,到了之后发现,此时的药王观,连围墙上都装上了铁丝网,肖龙对外宣称是前几天遭了贼,防贼用的。
这下算是武装到牙齿了。
大灰此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虽然它的伤已经好了,但伤口处还有痂,我估计以后肯定不长毛了,回来不行,带它去纹个身,把那块盖住。
纹个什么图案好呢?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我摸了摸大灰,感叹着只要有灵性的动物,都能成为好朋友。
去见肖龙,他正在屋子里鼓捣着药材,黑的白的粉末兑在一起,不知道是在调配什么。
“回来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其实对于肖龙,我心里有点愧疚,要不是我,他们也不会遭这份罪。
“肖叔,你这是干啥呢?”
肖龙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然后对着光看了看又问了问后说道:
“那天那个周四儿迷晕我们的那种无色无味的迷烟我想研制一下,以前总觉得吧,没有害人之心,别人便不会害我,现在我终于明白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的道理了。”
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
“这事说出去都是耻辱,我堂堂药王观的人,居然被别人给药翻了,祖师爷要是知道这件事,晚上托梦都得给我两嘴巴子。”
肖龙自言自语后,再次往瓶子里将入了一种粉末,摇晃均匀后,他满意的对着外面喊道:
“辉子?辉子!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辉子是包子的师弟,跟我年龄相仿。
听到肖龙的喊声,他屁颠屁颠儿的跑了进来。
“师父,你找我干啥?是今晚吃排骨吗?”
肖龙嗔怒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晚要不是你偷懒,怎么能让人偷摸进来?我这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上了!过来,试试我新配制的药,看看效果怎么样?”
在肖龙举起手里瓶子的那一刻,辉子便转身往外跑。
“你跑?你跑了就别叫我师父。”
辉子回过头哭丧着脸说道:
“师父,这些天你已经让我试了八百副药了,你能换个师兄师弟吗?”
“不行!”
肖龙说完,将瓶子里的药末倒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卷起来,就像卷香烟一样。
拿出打火机点燃后扔到了地上,拉着我快速跑了出去,然后关紧房门。
“辉子,冒的什么烟?”
“咳咳,师父,是灰烟!”
“灰烟,不对啊,应该是无烟的啊,哪一步错了呢?”
肖龙喃喃自语,这时,房门突然被辉子推开,他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咳嗽,脸上都是眼泪。
“师父,你是不是往里面掺辣椒面了?辣眼睛啊!”
这会儿,屋里的烟飘了出来,我也闻到了一股呛鼻子的味道,就像爆炒辣椒的油烟味一样,确实有点呛人。
“不应该啊,这么调配应该差不多啊,苗疆那帮人是用什么调配的?”
肖龙说完,不顾那呛人的烟开始往屋里走,我拦都拦不住他。
过了十几秒钟,肖龙愤怒的喊声夹杂着咳嗽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哪个王八犊子把我的曼陀罗花粉换成了胡椒粉!!!”
院子里的大灰,听到这怒喊声后,吓的立马从躺椅上窜下来,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不用猜,也是它干的。
这时包子和闫川从屋里出来,包子伸了伸懒腰,问我他师父嚎什么呢?
“肖叔在炼毒…”
吃过晚饭后,房间里就我和包子还有闫川三个人。
我们在讨论怎么主动出击这件事。
包子的建议是先拿周四儿开刀,毕竟他没团体没势力,比较好弄。
但闫川说周四儿刚逃跑,肯定躲了起来了,这会儿找他肯定不太好找。
他建议是先干江宁帮的人。
我很赞成闫川的建议,一来大飞现在也在江宁,对于我们有利,江宁帮的人暂时不会把目光盯在我们身上。
二来如果将江宁帮那些骨干都拿下,还能推在大飞身上。
这不是两全其美,一箭双雕的事么。
“等我师父配出周四儿那种药,咱们就动身。”
包子很相信肖龙的技术,但从今天的事来看,我估计悬。
“头年的能行吗?”
“嘿,这话你跟我师父说去,他会告诉你头年的行不行。”
我们商量了半夜,制定了好一套详细的计划,以确保这次江宁之行能够顺利。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我结交了好兄弟,相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也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我见证了人性的丑恶与贪婪,也领略了世间的温暖与善良。
在黑暗的角落里,阴谋与算计如影随形。
那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之人,让人心寒齿冷。
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兴奋的喊叫。
“哈哈,老子终于成功了,老子终于成功了!苗疆那帮虫贼,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我赶紧穿上鞋跑到窗户旁往外看,只见肖龙手里拿着透明药瓶,光着脚在院子里又蹦又跳。
我心想,他不会是受了周四儿的刺激,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