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很好奇檀木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搞不好真容易被杀头。
但它能出现在民间,让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檀木盒里是青玉十二辰中的申猴!
猴首人身,身着交领长衫,手捧寿桃,表情活泼,眼睛灵动。
那么会有人问了,这东西不是在京城的故宫里吗?怎么会流落出来?
是不是都觉得我是在吹牛逼?
别急,我先给你们讲一件真实发生的事,人名我就用小偷代替了。
在某年某月某日,一小偷潜入故宫,躲藏在斋宫未开放的西配房里。
到了晚上,他断掉了斋宫配电室的安防系统电源,用脚踹碎了诚肃殿北的一扇窗户,进入殿内。
小偷为了能进展厅,毁坏了一堵用石膏板做成的装饰墙,钻出了一个宽度仅为六七十厘米的洞。
随后,他将喜欢的玻璃柜从顶部打碎,盗窃了九件展品,有金镶钻石手袋,金錾花镶钻石化妆盒等。
得手后,他沿着屋顶逃跑,最终从近十米高的城墙上跳下。
接下来,有意思的事儿来了,小偷逃出故宫后,他去了大钟寺向一名鉴宝大师询问宝贝的价格时,鉴宝大师居然说这九件宝贝有四件是赝品。
是不是很奇怪?
为什么从故宫里拿出来的东西会是赝品?
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故宫一件我一件,故宫没有我还有。
如果还没明白的可以去查查“某某破坏古物以伪换真”一案,那你们就会明白,这种级别的宝贝是怎么出现在民间的了。
这东西在我们手里面,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就算敢出货,也不一定有人敢收,除非像小犬一样,可以把东西带到国外。
但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能让它流落到异国他乡吗?
答案是否定的。
“要不然咱把它捐给博物馆?”
包子的提议像是没经过大脑一样。
“寻常的东西捐就捐了,这玩意你拿过去跟人家怎么说?捡的?而且现在故宫里肯定有个一模一样的赝品,咱拿过去估计得直接让人家给扣下,你想想咱们底子干净吗?”
包子挠挠头,说这卖也不是,捐也不是,留在手里干什么?你当吃不当喝的。
还是闫川看透了事情的本质:“这事不是牵扯到一个人的,能将这东西弄出来的,身份自不用多说,这种利益交织的关系网,我们平头老百姓沾上就死。”
屋里陷入了沉默。
本来寻思从小犬那里抢来的东西能卖上个好价钱,这下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东西就有一件,一旦面世,肯定会引起京城那边的怀疑,然后就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要不这样吧,等咱们津沽后,我去趟京城,把这东西给时老爷子,然后该怎么处理那就是那些大人物的事了,咱可管不了,也不能管。”
包子和闫川点点头,然后我们带着遗憾和惋惜进入了梦乡。
次日,我早早醒了过来,去强子房间看看他,发现老毕登已经在给强子换药了。
这个过程强子是清醒的,虽然呲牙咧嘴,但明显感觉比昨晚强多了。
你还别说,老毕登的药确实挺管用,强子昨天还血淋淋的伤口,今天居然已经隐隐有了结痂的感觉。
哪个混江湖的没点自己保命的手段,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强子,感觉如何了?”
强子笑笑,脸色有些苍白。
“我就是大意了,谁能想到那个高个子都没有左手啊,也没想到代替他手的居然是两把刀,要不然我最多是挨点拳脚。”
“也不算白挨,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就会留个心眼了。”
老毕登说完,挎上药箱子出去了,我在强子对面坐了下来,详细询问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
强子今年三十一岁,至今未婚,好在父母年龄不算很大,家庭也基本上没什么负担,但就是强子婚姻这块,是挺让家人操心的。
“强子,等你伤好了,估计袁泉剧院那也弄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跟老胡负责剧院的安保,咱们一点一点扩大规模,钱赚到手,女人自然而然就来了。”
强子听后无奈一笑,说自己确实不想结婚。
我问他为什么?他的回答确实让我有点意外。
“咱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财产,也没有权利让孩子继承,而且结婚后孩子生下来也是普通人,也要重蹈我这样的覆辙,那你说还生他下来遭这个罪干什么呢?”
他这个观点确实挺超前的,是啊,老百姓的生活,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都是这样循环的,其实看开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嘱咐强子好好休息,我去找了袁泉,剧院装修设计这块全权交给他处理,告诉他钱不是问题,让他尽情发挥。
不过袁泉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吴果,这个装修吧,真的不能太豪华,你想想,万一生意好,房东临时涨房租,或者他不想租给你了,那这装修的钱就等一白扔。”
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没这方面的经验,袁泉说这样的房东比比皆是。
“袁泉,这样,你去问问房东想不想卖房子,我可以给他高于市场价百分之十。”
袁泉看着我,嘴角微动。
“人家都是压价,你可倒好,直接抬价,要是我,肯定是不会卖给你的。”
“为啥。”
“因为你急用,人家抓的就是你这个心理,等着你再抬高价位。”
我挠挠头,这江湖老油条考虑的事情确实全面。
中午,我得到袁泉传来的消息,江宁帮的石磊昨晚让人砍死在鬼市,现在有个叫徐剑秋的老头接管了江宁帮,听说这老头人还不错。
还有一件事,就是昨晚也是中的一件宝物不知被谁趁乱顺走了,目前物主正悬赏重金寻找,提供真实消息的人有一万块钱的奖励。
不过一些人都在猜测,那件宝物应该是被那名行凶者拿走了,至于那人具体是谁,现在谁也不知道。
听袁泉说完,我得意的笑了笑,最后还是我们渔翁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