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别说啊。这老胳膊、老腿的活动一下子,都觉得身子骨轻快多了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教授感慨了一句。
“这就对了嘛,以后啊,咱们这个秧歌队就得长久的办下去。”陈三两美滋滋的说道,顺便夹了一大筷子的炸白菜。
“等明年开春的,在咱们村子边上再整快地出来,平整好喽,完了就在那上边扭秧歌。这也是强身健体呢,每天晚上一个钟头,比做啥锻炼都强。”
“那也不能光顾着玩啊,农忙的时候,都多累啊。”李青竹无奈的说道。
“媳妇啊,又不是说非得年轻人上去整啊?上岁数的就不能玩了吗?咱们的老李同志玩得就很开心。”陈三两乐呵呵的说道。
“回头我还得去县里纺织厂踅摸衣服去,让他们给咱们好好的缝上一些戏服。到时候再整点小金箍棒,咱们的孩子们就都是孙猴子了。”
“爸爸,那为啥妞妞是小狮子啊?”
努力干饭的妞妞抽空问了一句。
“因为小狮子更厉害啊,那就得我大闺女上了。”陈三两忽悠了一句。
妞妞咧了咧小嘴,自己这么厉害的吗?那就是挺厉害的。
“也就是三两这么能折腾。”李教授笑着说道。
“不过啊,大家伙的精神头可是真的被你给调动起来了。适当的玩一玩、闹一闹,还真挺好的呢。”
“所以我才惦记着把这个活动给张罗下去。”陈三两说道。
“要不然在咱们农村来讲,真的没有啥别的娱乐项目了。这么冷的天,咱就算是放电影,那也是遭罪的看啊。”
“可是扭秧歌就不一样了,不仅能玩得开心,还能锻炼身体。这样的快乐啊,真的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
虽然也觉得他说的这番话有些歪理邪说吧,毕竟是把玩给放在了首位。但是隐约中呢,还觉得他说的也不算差。
刚刚的现场大家伙都看到了啊,玩得是真的很开心呢。
“爸爸,这么开心,是不是该焖肉了啊?”
妞妞眼巴巴的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家伙啊,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啊。”
她的话,把李教授逗得不行。
小小的人儿,不仅一身的心眼子,还知道啥时候给你来上一句呢。
“那我大闺女又惦记吃肉了,吃完晌午饭咱们就开始整,晚上吃正好。”陈三两乐呵呵的说道。
小家伙这就美得不行了,又有盼望了啊。
“对了,明天你们就该给社员们分钱了吧?”王怀礼问道。
“嗯,提前分下去吧,让大家伙落袋为安。”陈三两说道。
“日子好过了,也到了该走亲访友到时候了。老话说了,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
“然后还有一些啥情况呢,有些嫁到别的生产队的姑娘,也惦记着回我们生产队生活呢,都知道黑瞎子岭的日子好过了。”
“哟,这样的话,可是有些不好安排了吧?”三爷诧异的问道。
倒不是说存在着根深蒂固的思想,所谓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主要是现在涉及到了社员们会分钱,只要是黑瞎子岭生产队的社员,就都会有一份。
这要是再迁回来,其实就是从大家伙的手里边分钱呢。
陈三两点了点头,“确实是不好整。我跟老根叔他们也碰了一下,讨论了一个啥方案呢。迁回来肯定是不行了,但是这也是咱们生产队的社员来着。”
“所以啊,将来都会给她们安排一份工作。当正式工来看,该给的待遇都给,就是不参与年底的分红。”
“也是真的没办法,一碗水得尽可能的端平啊。以后我们生产队的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这个口子一开的话,以后可就不好收了。”
“就算是这样,还是会有些人的心里不平衡吧?”李教授问道。
“哎……,那是肯定的。”陈三两叹了口气。
“现在大家伙的想法都是差不多,我们生产队的姑娘们,也都不打算往外嫁了。就算是嫁人,也会在我们生产队扎根。”
“所以相对来讲,前边嫁出去的那些姑娘们,多少会觉得有些吃亏。但是没办法,咱们就得是一时话一时。”
“目前这样的安排,算是相对公允一些的。反正把规矩给立好了,以后的麻烦也能少一些。”
“老根叔前些日子都愁得不行呢,没人敢过来找我,天天晚上往老根叔的家里跑。这个呢,也算是我们日子好过的一个小烦恼。”
“能够给予的照顾,咱们肯定得给。最起码将来咱们生产队嫁出去的人,在婆家也能把腰杆子给撑起来。”
大家伙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跟李铁柱那样,把娶来的媳妇当成个宝。
要不然就冲着桂花娘以前那么能折腾,最终吃苦受累的,还得是桂花。
陈三两这样的安排,已经是目前来讲最好的选择了。
要不然真的开了口子以后,得有多少人想着把户口迁到黑瞎子岭啊?估摸着上岁数的都得回来呢,这里是真分钱啊。
“看来还是咱们搞研究的省心,不用跟着操心那么多的事情。”王怀礼感慨了一句。
“可不是咋地,这个大队长不好当啊。所以我就把生产队内部的事情都交给老根叔了,让他操心去。”陈三两乐呵呵的说道。
李青竹白了他一眼。
依着她对陈三两的了解,这家伙肯定是一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让老根叔顶上去。
当然了,李青竹的猜测不能说全中,但是也是差不多的。
陈三两知道自己将来会很忙,再管着队上的事情的话,他肯定就忙不过来了。
也是考虑到生产队内地权力分配,所以把三个小队长都给提前安排上。
当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啊,他本来也是个图省心的人。
上一辈子累死累活的,已经累了那么多年,这一辈子还不得好好享受一下,陪陪老婆孩子?
吃过一次的苦,他可不想再吃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