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坏人得到惩罚,还挺有利于心情呢。”呼玛伊小姐轻轻笑道:“说起来你力气真的好大啊。”
这样一巴掌把人抽到旋转飞起的场景,她只在迪希雅那里看到过。
而且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也不是迪希雅那样肌肉饱满力气很大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我教你啊!”苏热情教学道:“打人是也是一门学问,不能光用手掌去扇。要调动小臂,大臂,可以的话腰身的力量也用上,这样力道才会足!”
“抽耳光的话精神伤害比较高,一般情况下我还是更建议用拳头,力度更大,手掌也不会疼。还有哇······”
空和派蒙赶紧介入这场暴力教学,生怕苏把这位看起来温柔优雅的富家小姐带上歧路。
被中断教学的呼玛伊小姐看起来还挺遗憾的,“这样新奇的知识也很有意思啊。”
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她小时候就会缠着迪希雅学些防身用的帅气招式了。
一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就到了珠宝商罗因贾的店铺。
苏看看老珠宝商的皱皮脸,再看看温柔小姐姐,苏果断选择和温柔小姐姐在附近逛逛。
不远处的店铺门口铺了张毯子,一位戴着头巾的女孩应和着乐声的节拍翩翩起舞。
一曲舞跳完,戴头巾的女孩擦擦额上的汗,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和游客们闲聊几句。
头巾女孩看到围观的苏眼睛一亮,“我也看到刚刚那场闹剧了,真厉害啊小妹妹,为你鼓掌!话说你从璃月来的游客吗?”
苏:“我是璃月人。”眼光不错,她就是璃月人来着。
头巾女孩很有国家自豪感,送给苏一个小工艺品,“嗯······哪个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对不对?希望他们没有让你对须弥失望,也祝你在须弥玩得愉快。”
苏手里摆弄着头巾女孩送的小礼物,“谢谢。”
这小木偶有一点像兰那罗,但是也太丑了吧。
头巾女孩很健谈,继续说:“生活就是这样啦,偶尔会遇到不那么开心的事情。比如我之前被一个国外来的负心汉水手伤透了心,但你看我现在,还是可以继续跳舞!”
头巾女孩为苏又跳了一段,振奋道:“等我靠表演攒够了钱,就雇最好的镀金旅团佣兵,教我最厉害的格斗术。然后我就能坐船去璃月,结结实实地给那个负心汉来上一巴掌了!”
璃月的负心汉水手······
苏“嘶——”了一声,摸了摸下巴,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投诉申鹤的家伙。
苏果断拿出一小袋摩拉,“有志气!给你。”
“诶?这这这也太多了!”头巾女孩连连摆手,“我送您小礼物还有说那些话,不是为了逼您打赏我的······”
“我知道,你只是想安慰我。”苏把摩拉袋放到头巾女孩手上。
“这笔钱是助力你的梦想的,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见到那个水手就多扇他几巴掌吧。要不要我教你一点扇耳光技巧啊?”
呼玛伊小姐笑着旁听完之前中断的扇耳光课程,摸了摸身上,没找到钱袋后摘下了手腕上的一个细手镯。
“舞蹈很好看。”如果她身体健康的话,除了防身术,也会想试着学习跳舞吧。
啊说起来她其实还是很好动的,只是身体限制了她。
头巾女孩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跳得一般啦,须弥城大巴扎的妮露小姐才是最棒的舞者,听说她最近正在准备花神诞祭的舞蹈,真期待啊。”
呼玛伊小姐很感兴趣地追问了不少大巴扎妮露小姐的事情,苏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花神诞祭有什么值得她关注的,她又不认识花神。
苏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和头巾女孩聊得正兴起的呼玛伊小姐突然扶着额头软软地往地上栽去。
苏手速超快地一把揽住了她,把她打横抱起送到一边的长椅上。
呼玛伊小姐并没有失去意识,她虚弱地喘息着,还不忘安抚苏。
“抱、抱歉······没有吓到你吧?我身体有些不太好······”
苏:“看出来了,没事我习惯了。”都是因为空啊,她应对这种突发情况越来越熟练了!
头巾女孩端来一杯温度稍高的热水递给呼玛伊小姐,“有些烫,您小口一点喝。”
“谢谢。”呼玛伊小姐抱歉地对两个女孩笑笑,解释道:“我从小身体有些弱,最近有一些没睡好,这才······”
头巾女孩忍不住叹气,“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码头太忙碌,还是大家都太期待接下来的花神诞祭,最近没睡好的人很多呢。”
她也是,明明早早躺上床,早早地入睡了。但醒来后要么觉得莫名的亢奋,要么就觉得非常疲累。
听到只是没睡好这种小事,苏打了个响指,疗愈的水环围绕在呼玛伊小姐身周,叮叮咚咚地悦动着虹色的光。
呼玛伊小姐立刻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谢谢苏。”
“不客气,出门在外,女孩子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苏充满高人之感地抱臂道:“而且这只是小事一桩。”
听到苏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对她说一遍,呼玛伊小姐忍不住轻轻地笑起来。
“这可不是小事啊!”头巾女孩眼里亮闪闪地满是崇拜的光,“能使用元素力的人都是神的宠儿,人数很少很少的!而且疗愈系元素技更是非常稀缺哦!”
有这一手在,随便哪个治疗院都是抢着要好吗!
就算不去治疗院,随便进行一些私人治疗服务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啊!那些富商一定会把这位小姐捧得高高在上的!
苏叹气,“但疗愈系元素技也有很多无法治好的疾病,比如魔鳞病。”
芭芭拉的疗愈能力比她更强,也依然在不断学习更多的药理学知识,为的就是能救助更多的人。
总之,疗愈系元素技不是万能的,不然柯莱的事不会让她这么为难。
“魔鳞病······”呼玛伊小姐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脸上露出心事重重的表情。
“苏,我们该回去啦,”派蒙飞过来招呼道:“咦?呼玛伊小姐呢?”
“她身体不舒服,有个女孩帮忙送她回旅馆了。”苏看着跟在空身后的老头,“不是买钥匙吗?怎么买了个老头?”
派蒙挠挠头,“唔诶,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加扎里带着空和派蒙找到珠宝商人罗因贾,直奔主题提出要购买能打开遗迹巨像舱门的钥匙。
老头直接要价五十万摩拉,把加扎里伤害到了。毕竟五十万摩拉是他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的,全部的研究资金了。
“教令院认为一些研究无关紧要或是不看好的话,是非常小气的!”加扎里按着额头抱怨道:“最近这些年更是一年比一年吝啬!”
那么多税收真不知道都花到哪里去了。也没看见推陈出新过什么划时代的发明,须弥这些年也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大的建设。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不过是建起了一座卡萨扎莱宫,那还是大商人多莉自费的!和教令院没有一摩拉的关系。
“那么多税收真不知道都花到哪里去了。”加扎里忍不住又抱怨了一遍。
“好在有空帮忙还价了一下,总算给加扎里留了一点食宿费。”派蒙看向珠宝商人,“不过他超级过分的!居然打算卖给我们假货!”
几十万摩拉付出去了,结果这个叫罗因贾的商人只拿给她们一个普通的遗迹守卫核心!
她们旅行者小队拆卸过那么多遗迹守卫,还能看不出真假吗!哼!奸商!
派蒙当场拆穿对方,奸商却不认账,还说什么这不是普通的混沌炉心,而是“风龙废墟找到的遗迹守卫原型机的炉心”。
原型机!那能和一般遗迹守卫核心是一样的吗?那可是整个提瓦特仅此一份的珍藏。
“吹牛吹到我们擅长的领域来了啊。”苏掏出以理服人,打量着这老头哪里比较抗揍。
坎瑞亚第一台遗迹守卫原型机的炉心,在戴因斯雷布那个讨人厌的谜语人手里好吗!
奸商老头赶紧躲在了加扎里和空身后,“别动手别动手!唉,老头子我这不就给你们带路来了吗。”
被毫不迟疑地拆穿后,罗因贾便确定金发的小年轻不是普通人了,愿意把情况和盘托出。
罗因贾的祖父是一位须弥传奇冒险家,称号是尊金冒险家。能开启遗迹巨像舱门的钥匙很多年前是由他保存的。
然后被年幼的罗因贾拿出去和小伙伴玩,留在了秘密基地里。
“奸商也有熊孩子的时候啊。”派蒙叹气,“不过好在他还有作为商人的底线在的,既然我们钱付了,东西就必须拿到。所以现在他要带我们去童年基地挖钥匙。”
一群人在罗因贾的带领下来到了维摩庄附近,这边那边地寻找了好大一圈后,依然一无所获。
苏不耐烦了,“他是不是在骗我们。”
还是用以理服人把真话敲出来好了。
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老头一缩脖子,“真的在这附近啊,唉人老了,记性不太好。”
兰利遮不知道为何找了过来,拉着旅行者小队来到了一处山壁前。
拨开山壁上的藤蔓,显露出一个缠着粗壮藤蔓的圆溜溜的大石头。
兰利遮介绍说:“这个是桓摩达哦,有兰利遮的气息,应该是兰利遮很久以前做的。”
有些地方兰那罗不想让那菈们进去,就会用桓摩达将其封印起来。
遗迹巨像那里兰利遮也打算用桓摩达封起来的,但那菈加扎里已经在那里了。
那菈加扎里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根本赶不走。于是兰利遮只得跑回桓那兰那,找大家说非常好的新那菈朋友们帮帮忙。
按兰利遮的说法,空对着桓摩达弹奏了兰那罗的曲子。桓摩达转动起来,露出一个小小的通道。
不远处撅着屁股找洞口的加扎里和罗因贾听见响动也找了过来,罗因贾眼睛一亮一口咬定,“就是这里!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罗因贾一马当先钻进洞穴,老旧的腿脚都似乎被灌注了童年的活力,“里面还蛮大的,可不要吓到哦哈哈哈。”
山洞里面的空间确实很大,还散落着不少巨大的机械零件。
派蒙:“这些一看就是独眼巨宝的零件吧,怎么会在这里?”
兰利遮:“喔,兰利遮知道,这个是从大铁山那里搬过来的。是兰利遮搬来的。”
“哈?”苏把兰利遮聚在眼前,看他像多肉植物一样柔嫩q弹的小小的身体,“真的吗?”
不是她看不起兰那罗啊,毕竟兰那罗里也有像兰百梨迦那样的战神!但兰利遮看起来真的不像拥有巨力的样子啊。
“那——么大的零件,真的是兰利遮搬过来的吗?”派蒙也很怀疑,“那些东西既大又重,怎么搬嘛!”
“兰利遮,厉害,所以搬得动。”为了证明自己,兰利遮使出了自己的兰迦拉梨,沉重的零件悬空而起。
“哦哦哦!”苏和派蒙一起鼓掌,“差点忘了兰那罗各有神奇能力了。”
证明完自己后兰利遮把沉重的零件轻轻放下,地上仍传来一阵震动。
罗因贾拿着一本笔记找了过来,他似乎看见了零件腾空而起的一幕,但他什么也没问。
“这个世界就是有各种各样的能力和奇迹啊,老头子我已经没有太多探究的精神和冒险的勇气啦。”
罗因贾用枯皱的手抹去了笔记本上的灰,翻开来,里面是儿童冒险家们充满幻想的“冒险笔记”。
“小的时候,我在维摩庄住过一段时间。”
因为祖父是大冒险家的原因,罗因贾很受维摩庄的孩子们的喜爱。一群找到了这处山洞,建造了秘密基地,用树枝和花朵把自己装扮成武士与英雄。
“小孩嘛,总是三分钟热度。最后还在秘密基地里幻想着那些传奇的冒险的就只剩下我和阿玛兹亚还有······”
还有一个朋友,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唉,年纪大啦,记性真的不好了。
一朵干枯的小花从笔记中掉了出来,苏捡起那朵小花,“还有兰利遮。”
罗因贾怔愣住,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这个陌生又似乎带着一缕熟悉感的名字。
派蒙带着期待地问道:“你有想起什么来吗?”快想起来啊!
“哈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呢。不过算了,过去的事情,就留在过去好了。”虽然笑着,但罗因贾似乎带着难掩的悲伤。
但好在作为一位久经世事的老人,他早已学会了洒脱,“你们果然是不得了的冒险家啊,这朵花是不属于我的,请你们,把它交到属于它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