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林玄VS章羽财之默杀·上篇
作者:冷殇1997   新乡往事最新章节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摇晃晃,老章趔趄着迈进家门,一股酒气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他把外套随手一甩,往旧沙发上一瘫,嘟囔道:“今天晚上我不吃东西,刚才在外边和老旬喝酒了,现在什么都吃不下!”说着,还打了个饱嗝,满脸泛着酒后的红晕,眼神里透着几分醺然的疲惫,桌上摆着老婆精心准备的饭菜,可这会儿他看着,只觉得胃里一阵胀满,毫无食欲。

    “随你吧!不吃就放那里,明天吃!”老章的老婆从里屋走出来,瞅了他一眼,声音里没什么情绪,手上还拿着没织完的毛衣,转身又坐回椅子上,毛线团在脚边滚了滚。

    老章今年刚满 40 岁,都说“四十而立”,可这四个字搁在他身上,却满是讽刺。在这闭塞又传统的小刘村,人们观念守旧,但凡男人过了 30 岁还没成家,背地里就会被人戳脊梁骨,冠上“老光棍”的名号。老章倒像是个异类,对结婚这事一直不慌不忙,去年才把终身大事给办了,彼时都 39 了。

    其实啊,这背后藏着不少无奈。老章老婆嫁给他时已 30 岁,在村里也算大龄剩女。他俩早在四五年前就暗通款曲、相互勾连,孩子如今都七八岁了。村里人本就爱嚼舌根,这么一来,流言蜚语跟长了翅膀似的,成天在村子上空盘旋。有人瞅着孩子眉眼,私底下嘀咕不像老章亲生的,却笃定是他老婆的种。

    老章每次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不过是淡淡一笑,心里想着:管他们呢,老婆是自己的,日子也是自己过的,旁人说破天又能怎样?他咂咂嘴,酒意又涌上几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屋内一时只剩他老婆手中毛衣针碰撞的轻微声响,生活还在这琐碎日常里,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

    老章的酒劲像是一波汹涌的潮水,裹挟着他往梦乡深处沉去,临睡前还不忘摇头晃脑、扯着嗓子念了几句《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念罢,咂咂嘴,满脸得意,嘟囔着:“这可比那外国传来的‘数羊’高雅的不知道多少倍。”话音刚落,困意便如山倒一般压来,没几秒,“呼噜……”震耳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半夜,膀胱里的尿意像只小手,轻轻拉扯着老章的神经,把他从混沌中拽醒。他迷迷糊糊睁眼,意识还黏糊着,那股懒劲却先发制人,死死压着他,心里犯着嘀咕:“就憋着吧,大半夜起身,怪冷的,再急的事儿这会儿也先撂下。”于是,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妄图重回梦乡。

    可没等尿意放过他,噩梦却张牙舞爪地扑来。梦里,一个黑影鬼魅般闪现,瞬间勒住他脖子,窒息感如蟒蛇缠紧,老章惊恐万分,出于本能,双手胡乱挥舞、奋力一抓,竟实打实抓到一只手臂。

    “呀……”身旁老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尖叫,眉头瞬间锁成个“川”字,怒嗔道:“睡觉都不好好睡,怎么突然抓我的手干嘛?”老章半睁着眼,嘟囔一句:“算了,睡觉……”话没落地,鼾声再度响起,仿佛方才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次日清晨,阳光费力地从窗帘缝隙挤进来,老章照常翻身起床,瞥一眼空荡荡的床边,老婆在不在,他全然没放心上。趿拉着拖鞋走向厨房,瞧见家里那猫四仰八叉躺着,纹丝不动,老章眼皮都没抬一下,对这懒猫的德行,他早已见惯不惯、毫不在意。

    憋了一整晚的尿此刻胀得难受,老章慢悠悠晃向厕所,心里半点没担忧泌尿系统会不会抗议。刚踏出家门,脚下“哐当”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前扑了出去。

    “哎哟!”老章狼狈地爬起身,低头一瞧,家门口竟横躺着个人,大清早的,脑子还迷糊着,他揉了揉眼,俯身探了探鼻息,这一探,酒全醒了,尿意也化作冷汗冒出——没气了!眼前这具冰冷尸体,居然是邻村严庄的小严,自己还认识!刹那间,惊吓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原本急着去厕所撒尿的双腿,此刻像是被钉住,紧接着不受控制,“嘶……”温热的尿液顺着裤腿淌了下来,足足尿了三分钟,哆哆嗦嗦地呢喃:“这、这啥情况啊……”

    平日里那副万事无所谓、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老章瞪大眼,盯着小严的尸体,手颤抖着掏出手机,慌乱中差点把手机摔了,手指戳了好几次才拨通报警电话:“喂,警察吗?我家门口……出大事了,有死人!”声音带着止不住的惊恐与颤抖。晨光洒落,原本宁静的家门口,此刻气氛凝重得仿若冰窖,命案突兀降临,打破了老章平淡日子里所有的悠然。

    警笛声划破了小刘村清晨的宁静,红蓝警灯交替闪烁,两辆警车风驰电掣般赶到老章家门口,不过十来分钟——命案当前,时间就是关键,警察们动作麻利得很。带队的是经验丰富的警察林玄,一下车,眼神便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视现场,锁定瑟瑟发抖的老章,虽说以往碰上命案,报案人往往嫌疑极大,可林玄心里清楚,眼下断不能仅凭臆想就下论断,实打实的证据才是“定音锤”。

    林玄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老章面前,目光瞬间落在他脖颈处那几道暗红勒痕上,眉心微蹙,开口问道:“你的脖子怎么有勒痕?”

    老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一懵,抬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指尖刚触到那处,一股刺痛感袭来,脸上满是惊愕:“什么玩意?我……你别说,你要不说我还没感觉,好像有点痛。”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像是努力从混沌记忆里捞出线索,紧接着一拍大腿,语速飞快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有个人勒住我的脖子,要杀了我,那股劲儿特别狠,我都喘不上气,于是我就被吓醒了。然后……”

    “做梦?”林玄浓眉一挑,声音陡然拔高,满脸写着质疑,“编瞎话也得看自己是谁,你是曹操吗?有梦中杀人的习惯?”他双手抱胸,眼神里透着冷峻,紧盯老章,似要将他看穿。在林玄漫长从警生涯里,见过太多巧舌如簧妄图脱罪的嫌犯,老章这套说辞,乍一听实在离谱。

    老章慌了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急得说话都结巴:“不是的警官大人,我杀……不是,不是,不是……”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努力镇定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是我被谋杀,不是我杀人啊!您想想,哪有人杀人了还把尸体放自家门口的?晦气不说,往后我在村里还咋抬头做人,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再说了,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我睡得迷迷糊糊,哪有力气去杀个人,还悄没声儿把尸体拖家门口,这根本不合常理呐!”老章越说眼眶越红,几乎要给林玄跪下来,眼巴巴望着警察,只求对方能信他这一回。

    周边村民越聚越多,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老章瞅见熟人探究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满心委屈、焦虑,只一个劲儿向林玄反复强调自己无辜,模样狼狈又急切。林玄面色冷峻依旧,心里却默默琢磨老章话里真假,手一挥,示意同事先勘查现场、走访周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场风波,才刚开始拉扯。

    警笛声划破小刘村上空,引得村民纷纷从自家院子里探出头来张望。老章家门口此刻被警戒线围得严严实实,身着警服的林玄身姿挺拔、神情严肃,正拿着笔录本,目光如炬地盯着老章,开口问道:“你就是一个人在家吗?”

    老章刚从发现尸体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身形还有些哆嗦,听见这话,忙不迭地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的,我有老婆的,结婚有一年了。”说着,眼神不自觉往屋里瞟了瞟,似乎盼着老婆能此刻现身,给他撑撑场子、佐证一下。

    林玄微微皱眉,笔尖在本子上快速记录,头也不抬接着问:“有孩子吗?”这本是例行询问,不想老章的回答却让他顿感蹊跷。

    “八岁了。”老章脱口而出,声音因紧张微微发颤。

    林玄手上动作一滞,笔尖差点戳破纸面,他迅速抬眼,目光里满是疑惑与质疑,提高声调反问:“刚结婚就八岁了?”这时间线怎么都对不上,任谁听了都觉得离谱,周边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村民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老章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急得额头上青筋都微微凸起,双手在身前局促地搓着,结结巴巴解释:“先生的孩子,后面办的酒席。警官,咱村里以前风气保守,我跟我老婆好上的时候还年轻,没顾得上办那些仪式,后来拖拖拉拉的,去年才把酒席给补上。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些门道,您随便打听打听就行。”老章眼巴巴地望着林玄,眼里满是祈求,盼着这位警官能理解这复杂又世俗的家长里短,别因为这点事儿就误把自己往深坑里推。

    林玄面色未改,依旧冷峻,心里却默默记下这一关键信息,眼神扫向一旁正仔细勘查尸体与周边环境的同事,想着这错综复杂的家庭情况背后,会不会跟眼下这起命案有着隐秘牵连,手上则继续不紧不慢记录着老章的每一句话,一场迷雾重重的侦查,就此在这农家小院门口悄然拉开帷幕。

    林玄身姿笔挺,警服整洁无褶,面庞冷峻严肃,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老章,声音沉稳而有力,一字一顿清晰说道:“当事人家属的行踪以及职业信息,对案件侦破极为关键,所以我现在郑重向你询问,你老婆此刻身在何处?她从事的是何种工作?我希望你能清楚认识到当下情况的严肃性,咱们警方此次调查全程配备执法记录仪,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会被如实记录在案,并且后续需经得起反复核查与推敲。倘若心存侥幸有所隐瞒,干扰了警方正常的侦查工作流程,这不仅会给我们侦破案件平添阻碍、延误时机,让真凶有更多可乘之机逍遥法外,对你自身而言,也是百害而无一利。一旦查实你有故意隐瞒关键线索、误导办案的行径,那可是要依法承担相应法律责任的,所以请你务必如实回答。”

    老章身形佝偻,满脸写满了窘迫与无奈之态,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声音带着几分嗫嚅与惭愧,缓缓开口说道:“警官啊,说来真是惭愧,自打我老婆生完孩子,家里各种花销跟流水似的,孩子小、毛病多,时不时就得往医院跑,她实在分身乏术,就从原单位离职了。打那以后,为了能多挣几个钱补贴家用,她托熟人在一家服装厂找了份活儿干。虽说服装厂活儿累、工钱也不算高,可好歹是份收入。我平日里在村里揽些零散杂活,挣点小钱,我俩那点微薄收入加一块儿,精打细算着,才刚好够我们一家三口勉强糊口过日子。但凡月底能剩下几个子儿,我们都不敢乱花,一股脑全存起来,就怕哪天家里碰上急事,能应个不时之需……”

    林玄眉头微微皱起,抬手打断老章滔滔不绝的讲述,神情严肃,语气冷硬,直击重点问道:“其他的你都别说了,我现在只关心你老婆此刻身在何处?”在命案现场,时间紧迫,任何无关紧要的赘述都可能延误关键线索的追踪,林玄目光如炬,紧盯老章,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老章身形一僵,眼神闪躲,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磕磕巴巴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林玄提高声调,满脸狐疑,往前逼近一步,那股强大的气场压得老章有些喘不过气。

    “真不知道!”老章脖子一梗,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却仍咬死这话,双手紧紧攥拳,像是扞卫着什么。

    见老章这般拒不配合的模样,林玄脸色一沉,迅速从腰间熟练地掏出那副锃亮的银色手铐,“哗啦”一声,手铐在晨光映照下晃得人眼晕,他厉声说道:“那和我们走一趟,到了局里,环境安静,你也能静下心好好想想,想好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你看怎么样?”这手铐一亮相,威慑力十足,周边原本小声议论的村民瞬间噤若寒蝉。

    老章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不甘,双脚像钉在地上一般,冲着林玄叫嚷起来:“我看不怎么样,你们警察执法得讲道理吧?可不能屈打成招啊!我今儿大清早报警,那是因为家门口凭空冒出来一具尸体,我慌了神才找你们帮忙,可不是来自首的,我清清白白,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铐走!”老章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身子微微颤抖,眼神里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透着一股子倔强,执意强调自己的无辜,可眼下他拿不出能证明自己的实打实证据,空口白话在命案的重压之下显得如此无力,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警笛声、嘈杂的议论声交织成一片,现场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警戒线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似在无声警示着这场命案的凶险与诡秘。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林玄与老章剑拔弩张之时,一个身影大摇大摆晃了过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人活脱脱一副街溜子模样,走路姿势夸张得近乎六亲不认,两条腿岔得老开,脚尖一踮一踮,身子左摇右晃,仿佛脚下这条村路是他专属的 t 台。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肆意张扬,在日光下折射出刺眼光芒,红的、绿的、紫的发丝胡乱纠缠,活像打翻了颜料盘;身上那件色彩斑斓的衣服更是浮夸至极,大片明艳色块相互碰撞,图案夸张得辨不出原本模样,衣角随着他走路的幅度肆意翻飞。正值炎热似火的盛夏,他脖子上还挂着个巴掌大的小风扇,嗡嗡作响,凉风呼呼直吹,几缕彩色头发被吹得胡乱飘舞,这般不羁做派,像极了歌词里“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狂人。

    他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林玄与老章中间,清了清嗓子,吊儿郎当地开口说道:“这个人不是他杀的,另有其人。”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周遭村民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林玄剑眉一凛,目光如刀般扫向这个不速之客,声音冷硬地质问:“难道是你?”

    那街溜子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个似有似无的讥笑,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眼神里透着股不羁与挑衅:“作为警察,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错的,这对破案可没半点好处,一不小心还会酿成冤假错案。你这警察当的?”这话一出,现场陡然安静下来,只剩小风扇嗡嗡的转动声。林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从业多年,还鲜有人敢这么当面呛他,可心底又不得不承认,这街溜子的话戳中了刑侦大忌。

    林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刚要开口追问,变故突生。只见那街溜子原本嚣张的神色瞬间瓦解,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越过众人,望向村子某个角落,嘴唇微微颤抖,像是瞧见了极为骇人的东西。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扭头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村道与错落的房屋,什么都没有。

    就在众人错愕之际,林玄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把揪住街溜子的胳膊,那力道像是要把他胳膊捏碎,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搅和完事儿就想溜?没那么容易!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街溜子身子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却仍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嚷嚷:“放开我,我就是好心提醒一句,别冤枉好人。”林玄怒目圆睁:“少废话,你突然冒出来说这番话,肯定没那么简单,你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鬼,今儿不把话说透,休想离开。”

    此刻,周遭村民都围拢过来,将两人紧紧困在中间,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疑惑。这街溜子究竟为何现身?那句“另有其人”背后藏着怎样隐秘线索?一切疑问如团团迷雾,亟待他开口说清,案件走向也悬于他这一番解释之上。

    现场气氛紧绷得好似拉满的弓弦,警戒线在燥热微风里微微颤动,村民们围成密不透风的几圈,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那行事乖张、打扮浮夸的街溜子,脸上不羁的神色陡然一收,挺直腰杆,朝林玄敬了个标准军礼,掷地有声道:“我是章羽财,请多关照!”这一下,变故来得太过突兀,周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皆是瞠目结舌,谁能想到方才还流里流气的主,此刻竟有这般干练模样。

    林玄心底暗叫不好,眼角余光迅速扫向四周,见村民们满脸错愕、疑惑,好在没谁察觉出异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定了定神,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话语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行……我说这位同志,别说那个大话。”说罢,林玄微微侧身,挡住旁人视线,凑近章羽财,用仅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咬牙切齿道:“你可真行啊,章羽财,这会儿暴露身份是想搞哪出?忘了咱便衣行动的规矩啦!”

    林玄直起身,又恢复成那副严肃高冷的警察模样面,朝村民高声说道:“今天你要是觉得我的判断不对,我当着全村人和全社会所有人道歉,你要是错了,把你这头发在哪剪的在哪剃了!”看似是两人的意气之争,实则是林玄急中生智,巧妙打掩护,顺势把村民注意力引回案件分歧上。毕竟在这小刘村,命案一出,村民们的好奇心被勾到了顶点,稍有不慎,便衣身份一旦泄露,后续秘密侦查计划就全泡汤了。

    章羽财心领神会,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勾,立马接茬,双手抱胸,歪着脑袋,又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街溜子架势嚷嚷道:“哟呵,林警官,狠话都撂这儿了,咱走着瞧呗!不过剃头发太小儿科,真要我输了,我自个儿找个理发店,直播剃头给大伙看!”说罢,还冲村民们挤眉弄眼,惹得人群里爆出一阵哄笑,成功把刚才那紧张兮兮、一触即发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林玄表面沉着脸,心里却暗暗给章羽财的机灵点赞,两人看似剑拔弩张,实则配合默契,一场因身份差点暴露引发的危机悄然化解。而这起命案背后隐藏的真相,究竟能否顺着他俩这番巧妙周旋、暗中布局,一步步浮出水面,仍是未知数,村民们还在眼巴巴等着看这场“对决”后续,浑然不知身边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