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上官浅能够更明白,能够脱离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枷锁和束缚,以及脑子里形成的固有的生活形态。
华姝瑶还特意跟上官浅详细说了,她在另一个世界成了二品大将军,还被封了侯爵,有了自己的府邸。
娶夫纳侍,左拥右抱,拥有了几个模样俊美出挑,还有才温润听话的夫君。
也有了几个能文能武,听话懂事,又漂亮好看的儿女。
而且这些儿女还不是自己生的,是她的夫君侧夫等人生的。
这样大权在握,左拥右抱,还不受生育之苦的美好日子,彻底让上官浅心中火热,眼神发亮起来。
想到宫尚角匆忙离开前说的话。
那句‘你还有什么?’,犹如一根尖锐的刺,刺的她心口生疼。
倒不是她就爱的宫尚角死去活来。
这种痛,不是因为爱,更多的是因为一种自尊被踩踏,被人从里到外都侮辱一遍的羞耻悲凉和愤怒感。
她就算是个杀手,就算有目的接近,但她也还是个人啊。
有自尊心,有七情六欲会难过的人。
既然如今有了选择,上官浅自然不想再战战兢兢,伏低做小的去取悦一个,根本不可能为她出头的男人。
哪怕她对这个男人,确实有爱慕。
可就像瑶姐姐说的,强扭的瓜甜不甜,既然想吃,那就扭下来吃一吃,圆了心中的念想。
如今她也吃过了,得到了,虽然只是身体,但也没关系。
以后她要找甜瓜吃。
这种酸不拉几又刺伤自己的瓜,她不会再吃第二口。
“瑶姐姐,如你所说,我如今已经吃过了,也有了瑶姐姐,那么宫尚角就不重要了。”
“既然他满心都是宫门,与我注定不是一路人,那就算了吧。”
华姝瑶听言,心下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上官浅没有在宫尚角这棵树上吊死。
华姝瑶虽然尊重上官浅的意愿,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她会选择继续和宫尚角纠缠。
毕竟剧里,这个时期的上官浅已经是宫尚角选的新娘,虽然还没成婚,但已经一起住在角宫,相处了一段时间,暧昧到了极致,清醒沉沦,极限拉扯。
她来的也不是时候,正好是两人睡了的时候。
她就怕上官浅心软,还想和宫尚角再试试。
现在好了,她不用担心了。
华姝瑶拿出一颗避孕的药丸,递给上官浅。
“浅浅,这是避孕的,既然你不想再跟宫尚角有牵扯,那就为了以防万一,吃一颗,这药没有副作用,不会伤身,不用怕。”
“当然,如果你还想与宫尚角有所联系,那不吃也行,大不了以后让他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气死他。”
“噗嗤~”上官浅被华姝瑶逗笑了。
接过药丸就吃了下去。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宫尚角了,她可不想给宫尚角生孩子。
而且瑶姐姐不是说了吗?
她在另一个世界都是她的夫君生孩子的。
上官浅很好奇,也很期待,她也不想自己生孩子,也想让男人生孩子。
华姝瑶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上官浅。
“浅浅,这是三十年内力丸,你先吃了,等完全吸收,不出两日,就能拥有三十年内力。”
“宫门这里,再无你的对手。”
“之后我给你一些功法,你练好之后,就能亲自杀上无锋报仇了。”
这药丸华姝瑶只有两颗,是前段时间主子给她的。
让她好好随身放好,等最适合的时机再用。
当时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是牢记主子说的话,将药丸收在了空间符中,随身放着,一直都没离身。
直到这一刻,看到宫尚角和上官浅,她才明白,主子所说的时机是指什么。
华姝瑶心中再次叹服,主子总是这样厉害的宛若神明。
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
只怕主子早就知道,她会突然去到另一个世界,所以才提前给了她一些东西,做好准备。
两颗三十年内力丸,华姝瑶几乎不用怎么想,就明白是给谁的。
上官浅心底再次掀起波澜,不疑有它的将药服下。
等上官浅吃了药,华姝瑶就带着她直接瞬移去了羽宫。
既然已经弄清楚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时间线,华姝瑶自然是要赶去羽宫,为宫远徵出气的。
虽然是不同的世界,华姝瑶也知道这个世界的宫远徵,不是她的主夫。
但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宫远徵。
华姝瑶看在对方跟主夫同一个身份,同一张脸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主子多给的那颗药丸,就是最好的证明。
羽宫。
宫远徵被云为衫点了穴道,被宫子羽和金繁塞进了衣柜。
宫尚角追着宫远徵发射的求救信号找了过来,却只看到宫子羽和云为衫,还有月公子,安静的坐在那,根本不见宫远徵的身影。
宫尚角一顿逼迫,但还是被宫子羽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没有证据,宫尚角也不好直接动手,只能不甘的转身准备离开。
却不想,就在他转身后,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直接寻着血腥味打开了衣柜,就看到嘴唇流着鲜血,笑容变态疯批的宫远徵。
宫尚角脸色瞬间一变,怒火中烧的看向宫子羽几人。
“给远徵解开穴道!”
几人不动,宫尚角也无可奈何,只能开口威胁。
“我数到三,若是再不解开远徵的穴道,我保证天亮之前,这羽宫再无一片完整的瓦片!”
“窝囊!”
一声威仪的厉喝炸响开。
华姝瑶带着上官浅瞬间进了屋子,来到了宫远徵和宫尚角身边。
华姝瑶出手在宫远徵身上点了一下,解开了他的穴道。
然后瞪了一眼宫尚角,不等众人反应,素手一挥。
一股浑厚的真气化为恐怖的罡风,将宫子羽、云为衫、月公子和金繁全都掀飞了出去。
轰隆隆!
墙壁被四人撞倒塌的声音轰隆炸响开。
稀里哗啦掉落的泥土墙灰,全都一股脑的砸在吐血的四人身上。
砸的四人又吐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宫尚角、宫远徵:!!!
两人瞪大眼睛,直接失去了表情管理,震惊震愣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恍若做梦。
上官浅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满眼的崇拜和欢喜。
“瑶姐姐你好厉害!”
上官浅的话,拉回了宫尚角和宫远徵被震飞的神思。
两人视线落在上官浅和华姝瑶身上,再次震惊的张大了眼睛。
“哥、哥,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到了两个上官浅?”
宫远徵都被惊的结巴了。
宫尚角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知道他可刚跟上官浅……
这转眼才半个时辰不到,就出现了两个上官浅。
说实话,宫尚角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超负荷,都快吓停了!
华姝瑶宠溺的摸了摸上官浅的头,看向宫尚角,眼中出现了几分意味不明,忽明忽暗的情绪。
看的宫尚角浑身发毛。
总觉得这个气场凌厉强盛,气息杀伐铁血,样貌更加成熟妩媚英气的女人,对他不怀好意。
就好像是在看他的笑话一般。
是的,宫尚角已经仔细观察了两个上官浅,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也认出了真正的上官浅是谁。
至于另一个……
宫尚角浑身紧绷,仅仅被对方扫视了几息,后背就渗出一层薄汗。
“请问阁下是谁?”
不会是上官浅的什么姐姐吧?
但只听过双胞胎长得一样,没听过年岁不同的也能长得一模一样……
对方随便一挥手,就重伤了宫子羽几人,这等恐怖的高手,宫尚角自然不会没眼色的开口就把人得罪了。
否则若是对方一个不顺心,不高兴,在宫门大开杀戒怎么办?
连他都没有一丝把握,能制住对方。
若是对方真的想毁了宫门,宫门根本无人能与之抗衡。
华姝瑶自然知道宫尚角素来都是聪明的,也会审时度势。
唯一犯过的糊涂,都在宫门的人和事上。
所以她对宫尚角此时恭敬有礼的态度,丝毫不意外。
她那个世界的宫老二,在主子面前可比这还能跪。
倒是上官浅惊讶的同时,深受触动和打击。
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原来在她眼中高高在上,骄傲自负,强大厉害,人人敬畏的宫二先生,也有对女子低头恭敬的时候。
她还以为宫尚角这样的人,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死都不会低头。
原来想要对方仰望低头,并不需要以死来胁迫。
只需要足够强大到让宫尚角,让整个宫门都望尘莫及,都害怕的地步。
那么一心为了宫门的宫尚角,就会比谁都跪的快。
因为宫尚角最害怕,最在意的,是宫门,而不是他自己的命。
宫远徵也很乖的站在宫尚角身边,唯独一双眼睛散发着好奇的光芒,奇妙的看看华姝瑶,又看看上官浅。
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带着少年天真的好奇。
强烈的直觉让他选择安静,因为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哥哥的反应不对。
也察觉到这个动手的女人,并非上官浅。
她很强很强。
而且对他没有敌意。
况且刚才这女人还帮了他,教训了宫子羽几人。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尤其是这些人居然点了他的穴,把他藏起来,还让他跪着。
可惜他实力不够。
本来盼着哥哥来了,能帮他教训这些人。
结果哥哥差点三两句话,被宫子羽这个巧舌如簧,善于狡辩的纨绔给压制。
刚才看那样子,就算哥哥发火生气了,宫子羽三人也没将哥哥的怒火放在眼里。
就在他已经预想到结果时,这女人却突然出现,一挥手就重伤了宫子羽几人。
实在太厉害了!
宫远徵都没发现,他看向华姝瑶的目光里,除了好奇,还多了一抹敬佩和崇拜。
就像是小孩子对待偶像的那种崇拜和激动。
华姝瑶倒是发现了,心中忍不住有些美滋滋。
这可是顶着主夫年少时的脸,对她露出崇拜的眼神耶!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不好!
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华姝瑶没有太多时间,所以直截了当的说。
“我是华姝瑶,也是上官浅,来自另一个世界。”
“只是在我的那个世界,浅浅有了更好的归宿,并没有做你宫尚角的新娘。”
说到这,华姝瑶看向上官浅:“浅浅,你来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上官浅现在有了华姝瑶做底气和保护伞,完全不怕身份暴露了。
点点头,笑吟吟又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看向宫尚角。
“角公子,我其实不是上官家的女儿,而是孤山派的遗孤,华姝瑶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宫唤羽应该是我的堂叔。”
“同时,我还是无锋的魅阶刺客。”
宫尚角脸色一变,眼睛发红的盯着上官浅:“你骗我!”
“你果然是无锋刺客!”宫远徵立刻拔刀指向上官浅。
华姝瑶上前,两只纤细的手指捏住刀刃,就抽走了宫远徵手里的刀。
宫远徵怕伤到华姝瑶,也没敢用力,只能由着她拿走。
“徵公子,他们俩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我有东西给你,我们去旁边说。”
华姝瑶往旁边走了几步。
宫远徵有些好奇,但又不太放心哥哥和无锋刺客相处。
但见华姝瑶并没有走远,便放心的跟了过来。
“你想给我什么?”宫远徵好奇的询问,语气里隐隐夹杂着一丝期待。
华姝瑶唇角浮现一抹浅笑,将另一颗三十年内力丸,递了过去。
“这是三十年内力丸,服下后就能拥有三十年内力,无任何副作用,这世间仅此一颗了。”
“你快吃下吧,以后想打谁都不用靠别人,谁欺负你,你就收拾谁,杀了最好。”
“所有让你受过委屈的人,你都能亲手加倍的还回去。”
宫远徵拿着小玉瓶微微愣神。
一开始的震惊不可思议,到后面的满心动容,鼻子忍不住开始发酸,眼泪就涌上了眼眶。
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将所有受过的委屈,全都加倍还回去,而不是让他退让,让他忍。
宫远徵不由自主的说:“就算是宫门的人也可以吗?哥哥说他们是家人……”
“可以,无论是谁,哪怕是所谓的家人,若是让你受了委屈,你也完全可以说出来,还回去。”
华姝瑶坚定的告诉宫远徵,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和笃定。
“若是血脉亲人,忍一下也无妨,总归不会做的太过,谁吃亏不用分的太清楚。”
“因为真正将你当做家人和亲人的人,是不会一直让你委屈吃亏,让你步步退让的。”
“可若是谁一直让你委屈,一直欺负你,那就算是至亲,你也可以反抗,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爱和关怀都是相互的,尊重和理解以及退让,也是相互的。”
“更何况,”华姝瑶意有所指的说:“宫门里还有徵公子的血脉至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