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堂却炸了锅,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元盛井:……
怎么办,突然有些脚痒,想一脚踹死这个不择手段,投机取巧的狗东西。
礼部尚书卢守临一脸正气凌然地道:“陛下在位期间,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此乃上天庇佑、祖宗积德之果。值此盛世,理应举行封禅大典,告慰先祖神灵。”
安文帝被夸得有些飘飘欲仙,连自己丢了一个儿子的着急上火都抛之脑后了。
元盛井抬眼看着龙椅上的安文帝,忍不住想上去给他‘邦邦’来两拳,顺便将他脑子里的水都倒出来。
不过他虽然不能直接上去打安文帝,但安文帝要真想去搞什么劳民伤财的泰山封禅,他也不介意提前送安文帝去见祖宗。
让他外公亲自看看,自己挑了个什么玩意儿当皇帝。
还泰山封禅,他老子都没敢这么妄自尊大。
还有这个礼部尚书卢什么来着,也是个攀龙附凤的蝇营狗苟之辈。
他现在不能动安文帝,还不能动他个礼部尚书不成。
给他等着!
元盛井用舌头顶了顶腮,已经开始思考该给这位礼部尚书挑个什么地了。
好在安文帝还没有昏头到有人一提,他就立即点头答应下来,至少要演绎出三请三辞,做足了‘其实朕不想,但拗不过臣子们的反复请托,才不得不点头’的模样后,他才能答应。
好在,这也给元盛井留下了可操作的空间。
当然,朝堂上有很多人也不赞同泰山封禅,毕竟从京城到泰山,远隔千里。
御驾出行的路得修,行宫得建,这些全都是要用银子去填的,而国库虽然比往年略宽裕一些,但也经不起这么造作。
户部尚书黄涛冒着被安文帝厌弃的压力,挺身而出:“请陛下三思,泰山封禅乃是劳民伤财的事,如今国库并没有那么多银钱来支持啊!”
安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还不等御史们有所表示,安文帝已经恼羞成怒地起身,蒋怀安立即扬声喊道:“退朝。”
等出了皇宫,元盛井的脸色比定国公的还要黑,坐上定国公府的马车,等定国公上车后,两人一路沉默。
等走到一半时,他突然抬头朝外喊:“停车!”
“怎么了?”定国公一脸不解。
“忘了我已经成亲了,下朝该先回国师府。”元盛井等车停下,就要掀帘下车。
“你娘还等你回去一起用午膳呢。”定国公不禁提醒道:“这不住在一起的确不方便。”
“我知道,等我接了卿卿一起回去用午膳,没得让她一个人在国师府冷锅冷灶的。”说罢,元盛井已经跳下了马车。
国师府的马车就跟在定国公府的后面,元盛井抬腿就又上了马车。
早上,谷雨见时辰不早了,进屋去叫卿卿起床时,撩开她的床帐却没看到人,还吓了一跳。
结果就察觉元盛井的床上床帐微晃,然后就见她们姑娘掀开了床帐,从姑爷的床上下来。
不是要分床睡么?怎么又睡到一起了?
不过谷雨错愕过后就是了然,新婚夫妻,蜜里调油的,哪是轻易能分得开的?
卿卿对上谷雨‘我都懂’的目光,不禁红了红脸:“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一刻了。”谷雨左右看看,将散落的鞋子捡起来,放到床边。
“那世子是什么时辰出门的?”卿卿踩上鞋子起身。
“大概是卯时过半吧。”
“那么早?”
“嗯,朝会是辰时开始。”
“难怪……”他早上起不来呢。
在谷雨的侍候下,卿卿很快就梳洗更衣后,便开始用早膳。
小满从外面进来,朝着卿卿行礼道:“少夫人,后院的姑娘们,已经都来了,正在院子中等您召见。”
她是卿卿的陪嫁侍女之一。
卿卿嘴里还有东西,便看向了给她布菜的谷雨。
“知道了,让她们等一下。”谷雨点点头,便示意小满出去。
知道有人等着,卿卿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草草用完了早膳。
“少夫人,你不用着急的。”谷雨见状忙劝着。
在她眼中,那些不过是后院的女人,她们甚至都不是元世子的妾室,不明白卿卿为何如此看重。
“是我起晚了,不好让她们久等的。”卿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便起身道:“去将我们昨日去买的东西都拿出来。”
虽然谷雨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道:“都已经备好了的。”
屋外,已经摆好了主位的椅子,而后院的姑娘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等待着主母出现。
卿卿出现时,她们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再次低下头,仿佛刚才只是被卿卿惊艳了一瞬。
她们只知道国师要娶一位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就是卿卿。
原本她们还担心以后有了主母,她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想来,完全是多虑了,这也让她们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卿卿坐在主位上后,她们立即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见过主母。”
“免礼。”卿卿一脸矜持的抬抬手,只是眼里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她先是按照流程,强调了一下她的规矩,然后才道:“我昨日与世子一同去给大家买了一些礼物。”
此话一出,谷雨抬眼看了看卿卿,然后又是一连的了然。
原来她们家姑娘在这儿等着呢!
还有比夫妻一条心,更能给后院女人们下马威的吗?
那必须是没有的。
一旁立即有侍女即将准备好的胭脂水粉,和锦缎布匹等物端了上来。
“各位姑娘可选自己喜欢的。”
“谢世子夫人!”姑娘们再次行礼道谢。
等她们选好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后,才告辞退下。
因为卿卿还要给府中的管事,和下人们立规矩。
等元盛井下朝回来时,卿卿也将国师府中的下人们都见了一遍。
元盛井脱了朝服,换上了一身常服后,便带着卿卿,又回了定国公府。
马车上,卿卿才小声问:“后院的姐姐们怎么就剩几位了?”
“有些留在江南帮我做事,有些出京去办事了。”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没见牡丹姐姐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