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确定,只隐隐约约看见墙壁上有壁画。
可惜这墓应该被盗挖过,进了空气,壁画都被腐蚀了大半。”
江教授一脸的惋惜。
又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终于找到一处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
江教授终于决定,让山下的人上来。
派了两个人回去领路,剩下的人则清理地面,为安营扎寨做准备。
傍晚,山下的人终于上来了。
除了时景之前见过的人,还多了些陌生人。
江教授有些不悦,问沈一言:“他们是什么人?”
沈一言看向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兄弟,道:
“这两位是容氏集团的两位公子,他们也对这个墓感兴趣,想跟我们一块儿下去。”
见江教授眉心皱的能夹死蚊子,他又凑近了小声说道:
“他们说,愿意捐款一亿,用来保护文物......
每人一亿!”
最后四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每人一亿?!
听到这个数字,江教授生生将到嘴的训斥吞了下去。
“那下墓后,你们不能乱跑乱动,否则,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
“江教授放心,我的安全自己负责。”
容若和容行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用同样的口气,同样的声音,说着一模一样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明显是双胞胎兄弟的两人却嫌恶的将头各自转向另一边。
江教授心中啧啧了两声。
怪不得要每人捐一亿,原来是兄弟不和啊。
时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两人,一个月不见,这两人倒是适应的良好。
察觉到他的视线,容若和容行同时转头朝他看过来。
然后同时举步,往他这边走过来。
只是,刚走了几步,就被沈一言拦住了。
江教授让他跟这些新来的人说说下墓的规矩。
时景冲他们礼貌一笑,转头帮其他人搭帐篷去了。
吃完晚饭,劳累了一天的众人纷纷早早回帐篷睡觉了。
很快,整个营地,除了守夜的人,都陷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丝丝缕缕的雾气山林深处蔓延开来。
夜色中,那雾气就如同入水的鱼儿,无声无息,钻入帐篷,钻入人们的口鼻。
很快,睡梦中的人睡得更沉了。
连边守夜边打游戏的两人眼皮也渐渐耷拉下来,头开始一点一点。
最终,经受不住周公的邀请,沉入了梦乡。
天地一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火堆中时不时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十数道身影缓缓从树林中靠近。
他们目标明确的停在一个个帐篷面前。
再然后,帐篷内十数道人影僵硬的坐起,掀开帐门钻了出来,站在帐篷外那道黑影的面前。
两人就那么诡异的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
月亮似是也感到不安,隐入了黑云中。
等它再次探出头查看,帐篷外站着的两人赫然变成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隐隐约约的诡异笛声忽而从山林深处传来。
十数人的双眸瞬间变成纯粹的黑。
他们机械的调转脚步,一步一步向山林深处走去。
每个帐篷外面瞬间都变成了一个人。
伴着笛声,那些人弯腰钻进了帐篷,躺在了空余的位置。
甚至连姿势都跟之前的一样。
一阵微风吹来,萦绕在营地的雾气被吹散开来。
其中一个守夜的人身子往旁边一歪,然后整个人瞬间惊醒过来。
他惊慌失措的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异常,才拍了拍自己莫名狂跳的心脏。
看向旁边还在小鸡啄米点头的同伴,嘀咕了一句:“看来人累极了的时候,连游戏都不能让人提神......”
这般说着, 他伸手推了推同伴:“醒醒,醒醒!别睡了!”
“啊?啊!
我睡着了?”
同伴迷迷糊糊醒来,擦了一把嘴边流出的口水。
“咦~”
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快1点了,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能换班了。”
“好。”
两人打了一会儿盹,这会儿清醒了些。
又打了两局游戏,才叫醒换班的人,自己钻进帐篷休息了。
第一缕晨曦钻出山头的时候,时景钻出帐篷,迎着朝阳,大大伸了个懒腰。
“时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时景收了懒腰,转身微笑:
“容先生,才一个月,你的身体应该还未完全康复吧?
这么急着上山,不担心出什么意外吗?”
容若摸了摸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笑着将手腕伸到时景面前: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时医生怀疑的话,不如亲自把脉看看?”
时景看了他一眼,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片刻之后,时景松开了手指,笑道:
“果然已经完全康复了。
容先生这康复速度可有些不合常理,不怕我将你上交给国家?”
“哦?”容若含笑挑眉:
“据我了解,时医生才是那个更该被上交国家的人吧?”
时景双臂抱胸,邪倚靠到旁边的大树上,好整以暇道:
“看来容先生了解的不少。
不知容先生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容若深深看着他:“我若说只是为你这个人而来,你信吗?”
时景双眸微眯,直直看向那人的双眸。
那双眸子里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欲语还休,勾勾绕绕,黏黏腻腻。
然而,他的心中却兴不起一丝波澜。
果然......
时景微微垂了头颅,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闪过一抹蓝紫色的幽光。
再抬起头,他嘴角已经挂上一抹微笑:“容先生莫不是看上我这身医术了?
先说好,我可是A市的挂职医生,可做不了你们家的家庭医生。”
闻言,容若眸中划过一抹失望,嘴角也失落的下垂了几分:
“时医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微凉的声音骤然插入两人的谈话。
容若看着来人,眸色沉了沉:“你什么意思?”
容行斜睨他一眼,嘴角讥诮的翘起:
“我的意思是,某些人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时医生年纪轻轻已经是国医圣手,看不上你那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