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正晖是否真认识臧瑾的弟弟?
说认识吧,也算认识;说不认识,其实也不怎么熟。
两人仅有一面之缘,在一次聚会中一起喝过酒罢了。
臧瑾的弟弟,臧阀,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夜晚!
在一家综合格斗馆内。
张正晖望着台上戴着拳套、汗流浃背的臧阀,急忙递上一条干净的毛巾。
\&臧总,擦擦……\&
臧阀的模样和臧瑾有五六分相似,但稍矮一些,体格更魁梧。
脱衣之后,一身紧实的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
张正晖作为张世海的二哥,比臧阀年长不少。
但在臧阀面前,他啥都不是。
见到臧阀,他还得托关系才成行。
臧阀接过递来的毛巾,扯下拳套,随意擦了擦汗。
\&祥子说你有事找我?\&
祥子是他们之间的桥梁,与两边都有些交情,但不算深厚。
只能牵线搭桥。
\&是这样的,臧总……我们张家和臧家的生意……\&
张正晖迅速讲清了自己的来意。
尽管他语速飞快,但臧阀显得极不耐烦。
一听说和自家二哥有关,他更没了兴趣。
未等张正晖说完,臧阀便打断了他:\&行了,不必多言了。\&
\&这事你们找错人了,臧瑾虽是我二哥没错,但他生意上的事,我从不过问。\&
说罢,臧阀重戴拳套,走向旁边的沙包。
张正晖紧跟其后!
\&臧总,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通融?\&
臧阀边打沙包边说:\&我二哥做生意的天赋远胜于我,他自有他的道理,你要我通融?想破坏我们兄弟感情?\&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扣上这么个帽子,张正晖惊慌失措,还想解释,臧阀已不容他多说。
\&既然你没这意思,那就这样吧!老方,送客!\&
\&武总,真抱歉,我们臧总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老方是这家格斗馆的经理,闻言连忙过来,请张正晖离开。
\&哎……这……\&
眼见对方开始下逐客令,张正晖万般无奈!
臧阀虽个人财富不及臧瑾,但也身家数十亿。
这不是他这等家族小辈能得罪的。
故而对方请他离开,他也只好乖乖就范。
送走张正晖后,臧阀倚着沙包向老方招手:\&老方,过来一下。\&
\&臧总,有何指教?\&
\&之前让你查的黑龙场子被封的事,进展如何了?\&
近期,臧阀忙于各类拳赛和自己的婚礼,对这事不太清楚。
\&这事啊?我早查明白了,道上都传开了。只是详情有点复杂,我觉得当面说更好。\&
\&复杂?\&臧阀有些意外:\&有多复杂……\&
\&据说是因为黑龙跟你二哥闹了矛盾,你二哥让他三天内上门赔罪,否则就要收拾黑龙!\&
\&后来黑龙大概没去,没多久就被抓了。\&
\&哦?你的意思是,这是我二哥的手笔?\&
\&应该是没错的。\&
\&不可能吧?我二哥有这能耐?\&
臧阀一脸疑惑。
论做生意,他臧阀自认不如。
但对付那些灰色地带的人物,二哥绝不会这么牛气哄哄的。
这儿还有臧二哥的视频,你瞧一瞧……
老方麻利地递上了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发生在1944酒吧门外的打斗场景。
这视频一出现,臧阀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去,真是我二哥……”
臧瑾是他亲哥哥,就算换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他也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正因为认出来了,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这打架的架势,干净利索,流畅自如,就连他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这样。
“我二哥这么能打的吗?我咋不知道?”
臧阀开始怀疑人生,连忙摘下拳击手套,掏出手机拨给了二哥。
电话很快接通了。
“二哥,你干啥呢?”
“吃烧烤呢……”
“哦……吃烧烤啊……哎?你说你在吃烧烤??”
臧阀更觉得难以置信了。
“有啥问题吗?”
“没……没啥问题,就是印象里你从不吃这个。”臧阀急忙摆手:“你在哪儿吃烧烤呢?我来找你。”
“在嘉xx路,游xx街那个夜宵摊,你过来吧。”
“行,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臧阀二话不说,取消了之后的所有安排。
然后赶去浴室冲了个澡,火速换了身衣服,开车直奔臧瑾那儿去了。
自己二哥这么能打,这可是个大新闻。
必须得去问个明白。
而臧瑾呢,这时候还真在吃烧烤。
山珍海味吃多了,换换口味吃点烧烤也挺美。
更何况,还有美女作伴!
“臧总,真没想到,您还会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刑春亭坐在臧瑾对面,一脸惊讶地看着撸串喝酒的他。
她到臧瑾别墅时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臧瑾晚上吃得不多,和她聊了聊骆家的事之后,就带她来了这里。
“这有啥,我又不挑食,来,一起吃啊,这么多我自己也吃不完……”
“啊?我能吃吗?”
桌上盘子里,各种烤串肉素兼具,香气扑鼻。
面对满桌的烤串,刑春亭有些心动。
她一直很喜欢吃这些,但好久没吃了。
“当然能,下班时间嘛,不用那么拘谨。”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别客气,不过你不喝酒的话,可以喝点饮料……”
“嗯,谢谢臧总!”
感受着臧瑾的平易近人,刑春亭也很开心。
开了一瓶花生牛奶,抓起一串烤排骨就啃了起来。
这时的她,抛开了平日里只谈工作的严肃面孔,变得像是邻家女孩。
吃着烧烤,喝着饮料,偶尔扶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
看着她的样子,臧瑾也不禁笑了。
“话说春亭……你长得这么好看,能力又这么强,就没想过找个男朋友吗?”
“啊?臧总怎么问这个?”
刑春亭脸上一红,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
“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以前上学家里穷,爸妈身体不好,我有点自卑,不敢接受男生的表白。”
“后来工作了,脑子里全是赚钱还债,这方面也就不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