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整个计划是由伍家发起的,因为他们想要争取更高的地位。”
“不过伍家也只不过是棋子,否则凭他们的地位,怎么说服其他三家一起行动,又能阻止北方家族介入呢?”
“这其中必定有复杂的关系。因此,我认为如果叶家还存有一丝理智的话,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但他直接对卢家下手的可能性较小。”
“也许他会利用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挑拨我们自相残杀。”
“从即将举行的卢家庆典开始。”
这话说得头头是道。
樊茵茵慢慢点头:“的确有点道理。”
接着,樊茵茵问道:“你觉得他会怎样利用卢家?”
“你知道卢家跟哪家有过节吗?”臧瑾反问。
樊茵茵抿嘴,语气一冷:“反正我不喜欢卢家。”
这句话等于告诉了对方,两家关系并不好。
剧情中,樊茵茵一直怀疑哥哥出事与卢家有关。
臧瑾笑了笑:“其他几家也都看不惯卢家长久以来的趾高气扬。
那么,假设卢家主在一个宴会上出问题,谁会成为最可疑的对象?四大家族之间会不会因此互相猜忌呢?”
嘶——
樊茵茵秀眉皱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今四大豪门虽然有些摩擦,但近几年并没有发生过大冲突。
假如某个重要人物在这时候突然去世,即使无法确定是谁动的手,各方也会彼此警惕、互不信任起来。
真是太阴险了。
老头真聪明,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樊茵茵看向臧瑾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叹。
她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叶家会趁此机会对付卢家?你肯定?”她的嗓音柔和低沉地询问。
臧瑾笑道:“我又不是叶家人,怎么能肯定呢?只是推测有这种可能。”
“他敢这么干吗?”樊茵茵追问,“若真的害死卢老先生,他自己岂不是也露出了马脚?
到时候四家联手反击,巅峰时期的叶氏都未必抵挡得住,更别提现在仅有的残部了。”
妹妹你还太天真。
鼎盛期的叶家确实强悍,但显然没得到命运眷顾,不然早就全军覆没了。
至于那个名叫叶晨的年轻人就完全不同了。
这家伙身怀绝顶运势,目前除了我没人压得过他,连国运都不一定能够制服。
因此即使现在联合四家之力也只能给叶晨制造些麻烦,要取其性命是不可能的。
“倘若不是他自己动手呢?”臧瑾继续发问。
“那他如何杀害卢老爷子呢?”樊茵茵不解:“尽管这老头年纪大体力衰弱,可功力仍然深不可测呀!
凭几个余孽怎么可能伤害到他老人家呢?”
简直是笑话!
一个垂垂老矣之人,生命气息日渐微弱,哪还有多少战斗力可言?
换个角度想:
要是今晚找俩女人玩乐,明儿就能断气吧!
当然这种情况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相,即便卢家族内很多人也不清楚情况多么严重。
按照原本情节设定,后来还是叶晨救了他一命,并赢得了其长辈的好感,挺俗套的套路而已。
这事樊茵茵不可能知晓。
臧瑾摇头表示不明所以:“总之我觉得今天恐怕不太平,仿佛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记住哦,如果真出状况了,你得保护好我。”
樊茵茵惊讶:“你说错了?”
臧瑾郑重其词地说:“我只是个普通的地产商人罢了,无背景、无实力,要说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长相比普通人好一些吧。”
“而今天之所以前来,是为了拓宽人脉圈结交上层人士,试图通过你踏入古武世家圈子;在这里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在外面倒还算有点面子。”
……
樊茵茵笑了:“还真会自我调侃啊。”
臧瑾拱手道谢:“见谅见谅。”
樊茵茵笑着说道:“跟你客气啥劲,少跟我装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一个伪装成富商实则已达到化劲水平者,对吧?”
“你就这么认为吧。”
“啥叫就这样认为呢?难不成你还藏了一手?”樊茵茵顿觉惊讶,并迅速打量起了臧瑾。
按她的看法,此人起码也有初期化劲境界才能胜过自己。“唉…”
臧瑾长叹一声:“说实话,我自己都迷糊得很呢!自出道起就没遇到能让我认真面对的强大对手;
至于你们武者那些境界区分对我来说完全是个谜团,我知道的仅限于年少时能够宰鸡烹兔、长大后击毙恶犬乃至壮年后徒手打倒猛牛、成年后更是练就一身无往不利的好棍法,但具体处于哪一个等级我还真不清楚。”
……
面对这样一个奇葩人物,樊茵茵顿时无言以对,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咖啊?
此时的臧瑾似乎体验到了一丝天选之子般独特的快意感——强行表演!
既然没人替咱吹嘘夸耀,那就干脆厚着脸皮亲自来吧。
找个时机招募几位忠实追随者当捧场人得了。
“快快快!”
臧瑾手指窗外叫道:“看那边来了!”
樊茵茵扭头不再理睬这个家伙,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片刻之后疑惑地说: “他拿着请柬了吗?”
臧瑾刻意装出深邃的样子回应: “当然没有啦,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叶家应该有内应潜伏在其中。一会儿只要留心观察就知道了。”
樊茵茵微微颔首同意这个猜测。
\&走吧,去看看热闹。\& 樊茵茵忽然有了兴趣: \&这家伙穿着大裤衩就敢登门造访?
我看那位负责接待宾客的老管家是不会轻易放行让他进来的, 走走...…\&
她还挺懂观赏他人尴尬局面的乐趣。
于是两人相继下车离开停车场朝俱乐部大堂方向走去,门口人流如织。
还有武师警卫与家丁随侍在一旁忙碌不停, 好一幅喜庆和睦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大家穿得都很朴素,但叶晨还是在人群里格外突出。
他刚才居然是打车过来的。
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樊茵茵主动挽住臧瑾的手臂,硬生生地把他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