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看到苏辙居然出现在这里,也是一惊。
他竟然找到了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看着他眼里的焦急,就感觉既感动,又心疼。
苏辙没有沈老爷有钱有权,只是一个小小县衙,记录罪责的书生罢了,然而他却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呀,怎么能挡得住那么多人?
眼前局势危急,陈圆圆看到那刀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苏辙却因为顾虑她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
陈圆圆大声喊着:“你们不就是想要银钱吗?放了我们,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
说着,她从怀里,把200多两银票全部拿出来,用力的往身后一抛。
几个土匪看到银票哗啦啦的往下落,眼中顿时露出贪婪的光芒。立刻松开了她们,扑向了银票。
趁着这个机会,陈圆圆和玉娇跑向苏辙跟前。
赵铁柱想,这男人既然已经报了官府,就别怪他们不讲信义,不留情。
他举着刀挥向他们。
苏辙看到那人,要对陈圆圆不利,下意识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同时反身挡在她前面。
那刀柄落在苏辙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这时,村里的里正,听到村民说,马四虎家这边,有人闹事,他也赶来了。
看到那血淋淋的场景,大声制止道:“你们几个人都在干嘛呀?这是要闹出人命了呀!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呀!”
村里面粗壮的汉子听到,里正呼喊救命,也纷纷跑来帮忙。他们手里拿着铁锹,农具,朝着那几人身上招呼。
马四虎心里也慌了,他拿着手里的银钱,就跟着赵铁柱等人跑了。
里正让人把苏辙抬到马四虎家里的床上。
陈圆圆恍恍惚惚,看着地上的鲜血,头晕了一下。嘴里呢喃着:“血,流血了,要去找大夫。”
大姐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看到苏辙,立马行动起来,打开药箱子念叨:“哎呀,不是说家里有姑娘肚子疼吗?怎么变成了流血的事啊,这也幸好是我来了,一会都要出人命了”
苏辙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赤脚大夫一边检查着,一边说道:“这再差一点,就要砍到经脉了。”
里正也焦急道:“唉,他拿身子去挡了那刀。”
大夫听了也是头疼。
“要是对方力气大一些,把骨头给你剁碎了可咋办?你真是个不惜命的,肩膀都不想要了?”
陈圆圆和玉娇站在门外,听着大夫说的这番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大夫细心地为苏辙处理着伤口,他的神色凝重,不时发出轻微的叹息。
苏辙紧紧咬着牙,面色苍白,却坚持不发出一声呻吟。
他的肩膀上伤口深可见骨,大夫正在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涂抹草药。每一次碰触,都带来剧烈的疼痛,但他紧握着拳头,忍耐着不叫出声来。
陈圆圆忐忑地走进屋里,她的眼睛红润,泪光闪烁。走到苏辙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大夫在处理伤口时,继续叮嘱:“这伤口很深,恐怕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愈合。你这些天最好别乱动,免得伤口裂开。”
陈圆圆站在他的身边,紧紧握着苏辙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以为苏辙最多就是报个官,没想到他一介文弱书生,却亲自找了过来。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赤脚大夫继续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他的手法虽然粗糙,但充满经验。
不一会儿,肩膀上的伤口渐渐清洗干净,大夫涂抹上草药,尽力减轻感染风险。
苏辙的脸上汗珠涔涔,但他坚守着沉默,不让疼痛声音传出。他不愿让陈圆圆再次感到担忧和害怕。
陈圆圆的泪水不自觉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心里隐隐深处,突然像针扎似的疼痛。
\&你为什么要给我挡呀?\& ,陈圆圆终于忍不住,她的声音颤抖着,眼泪滚落。
“你是我娘子,我不给你挡,给谁挡?我理应保护你。”
“你被掳走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才让你这两日在外,担惊受怕。”
苏辙的话温暖如春日阳光,像一股热流涌进陈圆圆的内心。
陈圆圆终究是憋不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说出一句:\&我不是陈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