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补充：

    “如果不是易中海这么干，我们哪会受到这种待遇！” 其他妇女们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没错！”

    看到整个大院的人都对自己充满敌意，易中海感到十分无奈。这么多年来，

    自己一直努力经营，没想到在意的名声一下子就毁掉了。他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了意义，

    但明白现在不宜和这些人大吵大闹。让他们发泄一段时间再说。

    易中海撑着拐杖想要回去，但像贾张氏这样的人怎能让他轻易离开？

    “大爷，您是我们大院里的老大，就这样走了不合适吧？”易中海无奈地看着贾张氏，问道：

    “那你想怎样？”

    贾张氏答道：

    “我们也不求您做什么，只是大家的口粮问题总得解决吧？”易中海反问：

    “现在不是都在集体食堂吃饭吗？还要怎么解决？难道你想分灶另过吗？”

    贾张氏听到这话愣住了，她没料到易中海会这样回应。她对易中海说：

    “你是怎么想的，我并没有那样说。现在每个人定量都很有限，还有细粮的部分。以前大家都用细粮换粗粮，

    但现在因为你，我们不能再这么做了，这个问题总得说清楚吧？”

    易中海凝视着贾张氏，然后说道：

    “贾张氏，以前我家有额外的定量，都会让给你，你也清楚我的为人吧？”

    之前东旭还在时，你、秦淮茹和那两个孩子都没有配给。自从东旭走了，秦淮茹才获得了城市户口，才有了配给。

    但你呢？你有什么？

    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你明天要吃这么多，都是大家的份额，现在还在挑拨离间？

    听到贾张氏的话，大家都看着她，确实，虽然每顿饭虽然不美味，但窝窝头还能吃。

    而这贾张氏每天吃的最多！贾张氏振振有词地说道：

    “哼，我家秦淮茹，还有棒梗、小当和槐花都有配给啊，我吃他们的份额不行吗？”

    易中海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冷冷地说：

    “哼，就你？你问问大院里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有配给的，有几人能吃饱？

    国家分配的配给，只是保证不至于饿死，怎么可能让人吃饱呢？

    你每天吃饭不仅自己吃，还要带走一些，现在居然还这样说，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贾张氏心里嘀咕，如果她不说这些，大家还真就成了傻子。

    就是你聪明，你这么聪明干嘛说出来？三大妈说：

    “对啊，要是易中海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贾张氏，你没有任何配给，凭什么吃那么多？

    你应该回到乡下去，知道吗？现在乡下是公社，也是大锅饭。你在这里多吃了，大家就少了一份！”

    贾张氏忘恩负义的模样让一大妈非常愤慨，她继续说：

    “哼，不仅是这样，每次她吃得最多，吃完还要带上几个，说是晚上吃。大家有意见，她就闹，大家不想和她计较。

    但现在她变本加厉！大家都挨饿，就是因为她！”

    听到一大妈的话，二大妈说：“没错，就是因为这个！”

    贾张氏听了他们的话，说：

    “你们是傻子吧，这都是易中海挑拨离间！”易中海道：

    “我说的是事实。因为我，大家不能出去做工，这是我错了，我承认。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我的腿被打断了。

    这是我们的私事，但我们大院的人一起吃，大家都有配给。你一无所有，却多吃多占，懒惰成性，不干活。

    你凭什么吃这么多？”

    听到易中海的话，三大妈说：

    “没错，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吃得多，又没有配给，大家都在挨饿，是因为你。你应该回到乡下去！”

    二大妈说：

    “没错，回到乡下去！”一大妈恶狠狠地说：

    “对，送你回去，否则大家都会因为你挨饿！”贾张氏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对着大家说：

    “你，你，你们...”一大妈接着说：

    “等到大家都回来，我们会召开全院大会，把你送回去。否则，她多吃一口，大家就少了一口！”

    听到一位中年女性的话后，院子里的人瞬间情绪激动起来：“就是啊！”

    “对，回去吧！”“回家乡去！”

    众人的喧哗越来越大，秦淮茹也被吵醒了。她推开房门，打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贾张氏见到秦淮茹出现，就像找到了依靠，连忙走向秦淮茹面前说道：

    “淮茹，你终于出来了。你要为大家说明，他们想要送我回乡，我真的不想回去，那里的生活会毁了我！”

    贾张氏婚后从不做家务，回到乡下就意味着必须劳动。

    不劳动就没食物可吃！

    秦淮茹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要将贾张氏送回乡。即使她心底其实赞同这样做，但她仍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明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道：

    “你的婆婆没有城市的户籍！”

    “是的，不是城市居民就没配额供应！”

    “她一天得消耗多少粮食，你自己应该知道。”

    “我们都靠公共食堂吃饭，没有配额的人不能享用食物。”

    “是啊，而且她还经常无理取闹，我们早就觉得应该送她回老家去了。”

    “对，送她回乡！”

    秦淮茹听了大家的话，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关于贾张氏身份的问题被提出，这让秦淮茹感到某种程度的释然。但同时，她还是请求道：

    “我婆婆回去后不会干任何活儿，这样等同于送她的性命。求求你们了，别让她回去。”

    一名中年女性显然不是傻瓜，回应时态度颇为冷峻：

    “秦淮茹，你的这番话有没有想过对我们不公平呢？为什么别人就必须无偿供给你婆婆吃喝？难道我们的子女就可以受饥挨饿吗？”

    又有一位中年女性接腔道：

    “没错，你婆婆的生命重要，我们的就不重要了吗？”

    此时，秦淮茹内心的复杂感受几乎要化作笑容，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辩解道：

    “不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那名最先说话的中年女性则冷静地指出：

    “秦淮茹，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现状，国家不断减少分配的食物，连孩子们都不够吃了。

    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你婆婆只能分食你及孩子的配额。但孩子的那一份本就很有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后你的孩子可能就无法继续来这吃饭了。你觉得这是你想看到的吧？”面对这番话，秦淮茹哀痛地说：

    “大婶，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要把我的孩子们饿死啊。他们的那一份，根本不足以维持我婆婆一个成人的需求。

    孩子们若吃不饱，就会面临生命危险的！”另一位年长妇女附和道：

    “但是，原本该属于你孩子们的粮食份额，如果没有留给你们的孩子，其他人就得面临饥饿，难道只有你孩子们的生命宝贵，其他人就不值一提了吗？”另一位妇人点了点头。

    “所以说，跟一大妈说的一样，如果你要用家里的口粮供养老婆婆，那么你们全家都要挨饿。如今粮食多珍贵啊！”

    三大妈说：

    “秦淮茹，你自己考虑清楚，别说我们逼迫你们，在这个年代，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人饿死！”

    二大妈附和道：“就是，没错！”

    其他人也都跟着嚷嚷：没错，我们也不想自己饿死！

    “秦淮茹，你也考虑清楚，你自己做决定，告诉我们可以接受的方案。我们可没有义务给你们家抚养孩子或老人！”

    秦淮茹为难地看着贾张氏，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这副样子，气得脸都红了：“秦淮茹，休想，绝对不可能！”

    看着秦淮茹的样子，秦淮茹坚定地说：

    “妈，不如我把工作让给你，我带着三个孩子回老家去，即使只能吃草根、啃树皮，我也会把他们拉扯大，毕竟这份工作是你儿子挣来的。

    你若不愿离开，那就你接手工作，我带孩子回乡下！”

    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秦淮茹带着孩子们回去，他们多半会活活饿死。乡下的生活有多艰难，大家都心知肚明。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一下子瘫倒在地：

    “我的儿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丢下我一个人受罪！你的媳妇我要打发她走，你的老娘太可怜了！”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秦淮茹无奈地解释：

    “妈，您千万别这样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您送回乡下？我是说，我自己带着孩子回去，让您留在这里工作，这样您就能赚到钱，成为城市居民，有救济粮。

    等将来条件好了，我会回来接您，这是我真实的意思。”

    贾张氏一听，气愤地喊道：

    “秦淮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当年东旭对你有多好，现在你要带着孩子回乡下挨饿，三个孩子到时候必死无疑，到时候贾家就断了香火。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能让贾家的血脉断绝！”

    看着贾张氏的态度，显然她绝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孙子。秦淮茹流着泪说道：

    “我也无计可施，毕竟我希望你留在这里，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有人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