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怀着忐忑又急切的心情来到刘伯伯家门口,吴情站在那儿,心中满是纠结与不好意思。毕竟刘伯之前已经明确打过招呼,说张思不想见任何人,此刻他们贸然前来,着实有些唐突。可她心中对张思的牵挂实在难以抑制,那担忧犹如丝线一般缠绕在心头,怎么也解不开。而邋遢男可没这般顾虑,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替主人去寻人,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要能让小姐安心,敲个门又何妨。
于是,邋遢男毫不犹豫地抬手敲门,“咚咚咚” 的敲门声在这宁静的小院外显得格外响亮。然而,良久之后,门内却依旧毫无动静,没有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人前来应门。邋遢男心里觉得奇怪,他微微弯下腰,透过门缝朝里看去,只见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有人活动的迹象,屋内似乎也同样没有任何声响,仿佛这小院里此刻空无一人。
就在他们满心疑惑之时,一个村民恰巧路过。那村民看着站在门口的二人,好奇地问道:“二位,你们是要找这家主人吗?” 吴情和邋遢男赶忙点头回应。村民一听,连忙说道:“刘伯刚才出门了,还拉个人,好像去了县医院!”“啊?” 吴情听闻这话,顿时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邋遢男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心中同样吃了一惊。难道张思真的病情很严重吗?这个念头在两人脑海中同时闪过,让他们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两人赶忙又详细询问了村民关于刘伯去县医院的具体情况,比如张思当时的状态如何,刘伯走得是否匆忙等等。可村民也只是偶然看到,知晓的并不多,只是说看着刘伯神色挺焦急的,拉着那人就往村口方向去了,估计是着急去医院看病。吴情和邋遢男听后,满心的失落,只能悻悻而归。一路上,吴情的脚步格外沉重,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思可能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模样,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对张思的安危担忧到了极点。
下午时分,阳光依旧炽热地洒在大地上,吴情和父亲吴柳山又像往常一样外出打猎。可吴情却全然没了之前打猎时的那份兴致,她显得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在经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她根本没留意周围的环境,思绪还沉浸在对张思的牵挂之中。结果,一不小心,灌木丛中那尖锐的枝条划过她的胳膊,瞬间拉出了一道血印。吴情吃痛,轻呼了一声。吴柳山听到声音,赶忙停下脚步,转身看到女儿胳膊上的伤,脸上满是关切。
“女儿,你这是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疼不疼啊?” 吴柳山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扶着吴情来到一旁较为平坦的地方坐下休息。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干净的布条和一些简单的伤药,动作轻柔又熟练地帮女儿处理起伤口来。他先用清水小心地冲洗着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轻轻涂抹上伤药,再仔细地用布条包扎好,一边包扎还一边叮嘱吴情要小心些,别再磕着碰着了……,吴情点点头,却没有那么在意。
吴情坐在一个土山岗上,任由清风拂面,那轻柔的风扬起她的发丝,她那俊秀的脸庞朝着远方遥望,眼眸中满是惆怅。此刻,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打猎之上,满心都在惦记着张思的安危,不知道他在县医院里正接受着怎样的治疗,病情是否有所好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只恨自己不能立刻赶到医院去看看,这种无力感让她愈发烦闷。
邋遢男和吴柳山在一旁整理着狩猎工具,他们心里也有些着急。今天出来这半天了,却还没有打到什么猎物,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如果再捉不到猎物,那可就要空手而归了。吴柳山看着吴情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气,本想着带女儿出来打猎散散心,却没料到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让她更加心烦了。
休息了片刻之后,眼看着天色越发晚了,三人只好又起身开始继续寻找猎物。可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变幻,乌云迅速地聚集起来,如同一大片黑色的浪潮,朝着天空的每一处角落蔓延。刹那间,原本明亮的天空一下子变得黑暗起来,仿佛黑夜提前降临了一般。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打得地面上尘土飞扬。
三人顿时有些慌乱,急忙拔腿奔走,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藏身躲雨的地方。他们在雨中狂奔着,雨水很快就打湿了他们的衣裳,头发也都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模样颇为狼狈。正跑着,吴情突然眼尖地发现前方有一个奇怪的圆顶物,那形状在这一片荒野之中显得格外奇特。从远处看,似乎有个地方可以躲雨,他们也顾不上多想,赶忙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等走近了一看,还真有个能容下三人的空洞,刚好可以暂避这场突如其来的阵雨。三人急忙钻了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么近距离地和并不熟悉的父亲吴柳山挨着,吴情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她微微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吴情多少对吴柳山也有了一些了解。她心里明白,父亲带自己出来打猎,其实也是为了让她散心解闷,这份心意她是能感受到的。只是毕竟他们才接触了十几天,这么多年的生疏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所以无论吴柳山为她做什么,她总是很难真切地感受到那种作为父亲对女儿的关爱,总觉得中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
不一会儿,那雨就像来时一样突然,说停就停了。乌云渐渐散去,阳光再次洒了下来,云开雾散之后,天空仿佛刚才根本就没下过雨一样,依旧是那般晴朗湛蓝,若不是看到地上湿漉漉的,还满是积水,真让人难以相信刚刚经历了一场阵雨呢。
三人这才顾得上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看,却发现这里好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曾经有人居住过的家园。只见四周杂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极为茂盛,几乎都快没过膝盖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故事。而在杂草之间,能看到不少农用的破旧物件散落各处。有残缺不全的锅碗瓢盆碎片,那些碎片上还残留着一些早已分辨不出模样的痕迹,或许曾经盛放过美味的饭菜,承载着一家人的欢声笑语;还有锈迹斑斑的农用铁制工具,锄头、镰刀之类的,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早已没了往日的锋芒,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以及那早已腐朽的手推车,车架子都快散了,木头也变得脆弱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散架。
吴情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这里怎么会让她感觉如此熟悉呢?她明明是在古宅里长大,从未出过远门,可此刻站在这里,却有一种似曾来过的奇妙感觉。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想要弄清楚这种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可那记忆就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怎么也抓不住,让她越发觉得困惑不已。
吴柳山和邋遢男也同样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蹲下身子,捡起一块锅碗的碎片,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着,试图从这破旧的物件上发现些什么线索。邋遢男则在一旁用脚拨开那些杂草,想看看下面还有没有其他更有用的东西。
就在他们各自探寻之时,吴情站起身来,缓缓朝着这片荒废家园的深处走去。脚下的土地有些松软,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她的目光不停地在周围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唤起记忆的细节。走着走着,她看到前方有一座破旧的屋子,屋子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大半,墙壁也摇摇欲坠,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可不知为何,那屋子却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牵引着吴情一步步朝着它靠近。
当吴情走到屋子跟前时,她看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半掩着,仿佛在等待着有人去推开它,揭开背后隐藏的故事。吴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伴随着一阵 “嘎吱” 的响声,门被推开了,扬起了一阵灰尘。屋内昏暗无比,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破败的家具,还有一些蜘蛛网挂满了墙角和房梁。吴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仿佛即将触碰到一个重大的秘密。
吴柳山和邋遢男听到门响,也赶忙走了过来。他们站在门口,看着吴情走进那屋子,心中满是担忧,又带着一丝好奇。吴柳山轻声喊道:“女儿,小心点啊!” 吴情应了一声,继续朝着屋内走去。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那幅画已经破旧不堪,画面也有些模糊,可吴情却觉得那画中的场景似曾相识,她凑近了些,想要看清楚画里到底画的是什么,而这一看,却让她更加震惊了,她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那谜团背后的真相,正等待着她去一点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