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变故
作者:七个馒头   和离后,清冷前夫夜夜翻墙哄最新章节     
    “怎么了 ?”

    谢淮的嗓音暗哑,眼尾渐渐染上一抹带着欲色的绯红。

    他气息凌乱,前襟被弄得散乱,露出紧实的胸膛和劲瘦有力的腰身。

    与平日里清冷端方的世家公子判若两人。

    “现下还是白日,怎能白日……”

    后面两个字苏怡言说不出口。

    谢淮将她的青丝缠绕在指尖,俯身贴近她,故意道:“……白日又如何?”

    他目光灼灼。

    像只翘着尾巴的大狐狸。

    诱着她说出来。

    果然,怀中的人红了脸:“你——!”

    谢淮垂眸,笑着看她。

    眼前的她犹如一只熟透的水蜜桃,甜美多汁,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棉棉,唤我夫君。”

    “……夫君。”

    苏怡言乖乖喊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听得谢淮心神一颤。

    两年。

    他们被迫分开两年。

    他终于又从她口中听到了这一声“夫君”。

    此刻,无数日夜他对她压抑克制的惦念与渴望,犹如江水决堤般倾泻而出。

    谢淮扯下自己束发的缎带,墨发慵懒地披散下来,衬得他眉眼风流。

    他将缎带覆于她的眼眸之上,两端绕到后头系了个漂亮的结。

    “如此,便算是天黑了。”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棉棉,待会抱紧我。”

    ……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长公主府内陆陆续续掌起了灯。

    偏院的屋内,不断有细碎的啜泣声传来。

    还伴随着阵阵拍打声。

    外院伺候的小丫鬟惊道:“嬷嬷,准驸马一直在里头打人!你听,里头那女子好像在哭。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小丫鬟一脸担忧,只听那声音越来越大,急得都快原地转圈:“都打了这般久了,会不会弄出人命来?”

    嬷嬷一愣,哭笑不得:“准驸马这是在疼人,不是打人。”

    “就是打人,明明同戒尺打手心是一个声音。”

    嬷嬷无奈摇摇头:“真是个傻孩子。”

    “嬷嬷……”

    小丫鬟还想说什么,被嬷嬷打发走:“好了,快去多烧些热水。”

    ……

    一连几日,长公主府大门紧闭。

    想当初,谢淮刚开了荤就被迫与自己的夫人分开,直接素了两年。

    如今身旁就躺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自然是忍不住的。

    一直到了五日后。

    无家可归,在外面晃荡的嘉禾长公主终于忍无可忍。

    她不顾阻拦闯进府中,瞧见了那个令她嫉妒的女子。

    鬓发微乱,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因被好好怜爱了一番,眼中泛着潋滟水光,染上一丝媚意。

    她伏在床榻上,那玲珑起伏的身躯诱人心魄。

    嘉禾长公主的脸腾地红了。

    谢淮不悦地挡住她的视线:“……这是我夫人。长公主,请自重。”

    待人走后,谢淮赶紧将苏怡言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一脸严肃道:“不许搭理她。”

    “你连女子的醋都吃?”

    谢淮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算是顺道解释了嘉禾长公主对他言听计从的原因。

    无非是有这么个把柄。

    苏怡言倏然睁大眼睛:“那她和你谁更……”

    谢淮险些被茶水呛到:“她的我哪里知道?”

    “不过为夫的……”

    谢淮一本正经地握住她的手:“夫人最清楚不过。”

    这回轮到苏怡言被呛到了。

    她梗着脖子:“嗯,一般。”

    谢淮眯了眯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笑得温柔无害:“哦?一般?”

    又是三日。

    苏怡言抖着腿,可怜无助弱小。

    她再也不敢嘴硬了。

    好在马上就到了中秋,宫中办了桂花宴,林思思给她发了帖子。

    苏怡言连滚带爬地逃进了宫。

    见了面,林思思直呼她吃得好,一看这气色就知道被伺候得不错。

    南疆新皇继位后,设宴从不在晚上。

    本该赏月的晚宴变成了大白天赏金桂,喝桂花酿和吃桂花饼。

    这是苏怡言第二次见到南疆新皇,不由得心生奇怪。

    座上的皇帝与上次在聚星楼见到的那个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言行举止完全判若两人。

    那强大阴冷的气场让人多看一眼都害怕。

    的确是传闻中嗜血暴虐的样子。

    席间,林思思作为南疆皇后,与南疆新皇共举杯。

    就因为酒盏不小心碰了一下,便被扣了殿前失仪的罪名。

    看着手心被打得红肿的林思思,苏怡言担心得不行。

    “没事的,他会比我更惨。”

    林思思咬牙安慰她。

    果然,第二日,苏怡言就听到了南疆新皇伤了一只手臂的消息。

    却没再听闻皇后被罚的事情。

    虽觉得其中古怪,但林思思不愿说,她便也不好再问。

    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苏怡言和谢淮暂时回不了京城。

    他们二人准备离开长公主府,在外面购置一座宅子。

    等安定下来,再想办法将一对儿女接过来。

    然而还没等到宅院安置好,一道圣旨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日子。

    千里之外的京城也是流言不断,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太后摔碎了手中的茶盏,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皇帝,你是疯了吗?”

    太后万万没想到,谢贵妃的儿子竟然还活着,而且就活在自己眼皮底下,披着靖安侯府长公子的皮。

    怪不得,怪不得谢府会越过谢淮,把世子之位给了谢文远这个嫡次子。

    更恨死去的先帝竟然一早留了这样的遗昭,藏在金銮殿背后匾额中。

    自己这个小儿子无意间发现了,竟然不偷偷将其私下销毁。

    “退位让贤是闹着玩的?你知道后果吗?哀家对你太失望了!”

    “怎么,母后难道还要派人再去杀他们一次,像当年那样?”

    太后神情一下子变得颓唐。

    半晌,她摆摆手:“哀家累了,你走吧。”

    “母后,无论这皇位是谁来坐,您都是太后。”

    林清墨朝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皇后宫中。

    “说得大义凛然,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谢钰将两个孩子扔给林清墨,抬脚就走:“轮到你带了,老娘要去补觉。”

    “父皇,安安要骑大马!”

    “父皇,乐乐要举高高!”

    林清墨捏捏两只小团子的脸蛋,眼中闪过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