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闻言，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能不能在几天之内给我搞垮这长盛控股？”
“搞垮？你当你是谁啊？”
电话对面的声音不屑道：“哎，不对，小朱，你和谁在一起？”
“少废话，他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了。”朱宇乾不耐烦道。
闻言，电话对面的人言简意赅道：“长盛控股倒不是什么特殊企业，不过直接间接掌握资产也高达几百个亿，哪能说垮就垮？”
朱宇乾挠着头道：“我记得上个月还听说，他们和北海国际交换过股份，是吧？”
“对啊，这么大的公司，方方面面交叉持股，突然蒸发几百个亿，天知道海城有多少企业要受到波及？”
听到这里，陈凡冷声道：“如果蒋少出手，能不能行？”
“你太高看我们这群人了，蒋少他大哥来了也不行，当然，如果你能请蒋少爷爷出面……那倒是不难。”
说罢，电话对面的人都自顾自笑了起来。
请蒋少爷爷？
你当你是谁？
你又当蒋少爷爷是谁？
海城商会会长，和你闹呢？
“嘟~~~”
陈凡点击挂断。
对面朱宇乾见状，分外好奇道：“你和这长盛控股背后神秘大股东结仇了？”
这是自然。
因为传说中，长盛控股幕后的神秘北河家族，正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蟒山曹家。
曹家上下几百口人，不事生产，整日埋头练武。
而自古又是穷文富武。
所以，虽然曹家不善经营，也无心经营，但家族旗下，还是培育出规模可观的长盛控股。
这还不算曹家在北河当地的资产，加起来一千亿肯定没有，但大几百亿不成问题。
那么，该如何狠狠将曹家的试探打回去，还不引发事态升级呢？
陈凡站在壹号别墅的阳台，想了整整一夜。
最终想到了朱宇乾、蒋少这伙人带给自己的憋屈。
说无关痛痒吧，那么大产业，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说致命威胁，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远远算不上。
只有让曹家感觉到痛。
为自己冒险试探付出一定代价，才能让他们下一次试探收敛一些，乃至于不敢再轻易的试探性报复。
而长盛控股，就是陈凡瞄准的一个合适目标。
但这似乎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我的目标很清晰，你也知道，回海城后，该干什么，你清楚了吗？”
朱宇乾闻言，傻乎乎道：“让我去找蒋爷爷？”
陈凡没好气道：“先搜集长盛控股的资料，其他的等消息吧。”
没有多说其他。
陈凡撂下话，转身就走。
只留下朱宇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火急火燎把我叫回来就为这事？这小子真够狂的，把我当他马仔了？说来就来，说让我走就走？”
朱宇乾一脸不满。
不过，如果他知道陈凡离开龙跃楼，便驾车去了龙城大学找王玄一，就绝对不敢再逼逼。
一回生，两回熟。
这次陈凡没有提前打招呼，直接登门。
“你找到墓了？”王玄一正戴着老花镜，在撰写材料。
看到陈凡，先是一喜。
随即就察觉不对劲，道：“有其他事吗？”
“昨晚宋园的事，王教授知道多少？”陈凡开门见山。
王玄一面色微微一怔，颔首道：“听到一些耳闻，不过我和宋清源那老家伙聊不到一起去，他太鸡贼了，我俩不怎么来往。”
“他死了！”
王玄一轻轻叹息道：“你们这群人，整天为了一丁点小事打生打死，我是理解不了。”
王玄一摘下眼镜，揉搓着双眼道：“你来找我，不会是想让我给他宋家报仇吧？”
“你猜对了！”
“别瞎扯，我连我十二岁孙子都打不过，那小子壮的和牛犊一样。”王玄一嗤之以鼻，奇葩比喻。
陈凡也不多言，将手机相册点开递了过去。
第一张照片，就是宋成玉被人开膛破肚。
“咦~~~”
王玄一冷不防看了眼，只感觉早饭都在肚子里开始翻腾了起来，急忙找了本书盖住手机屏幕。
“凶手家族名下有一个长盛控股，在海城主做一些投资、大宗进出口贸易，据说掌握资产几百亿。”
王玄一猛灌两口茶，压下腹中不适道：“然后呢？你想怎么办？”
“搞垮这家公司，算是给对方一些教训和报复。”
“这种事你不应该来找我……”
“可我听说，想要在短时间内搞垮长盛控股，在海城，似乎只有很少几个人能办到，蒋少爷爷好像就是其中之一。”
王玄一一脸嫌弃。
你小子原来在这里蹲我啊？
是昨晚看到我给蒋老头子打电话了。
“几百亿的大集团，到你嘴里也太儿戏了。”
王玄一一边说，一边重新戴上老花镜：“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回去吧。”
“我知道这让您老很为难，要不这样，王教授，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王玄一头也不抬道：“给我找一百座隋唐大墓？”
“好，没问题……”
“没个屁问题，你先把答应我的两座墓还给我！”王玄一不屑哼道。
陈凡毫无筹码，只能硬着头皮道：“咱们可以谈谈，只要教授你愿意开价……”
“你把我当什么了？街边卖大白菜的，还讨价还价，真有你的。”
王玄一不耐烦的摆手。
陈凡还欲再说些什么。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
抓起来一看，是宋青阳打来的。
陈凡立即接听道：“喂……”
“找到凶手踪迹了，图侦大队从监控中，发现那辆把我父亲头颅塞入快递柜的黑色轿车。”
原本还生怕是宋晚意自寻短见的陈凡，精神一震，急忙道：“确定吗？具体在哪里？”
“车辆还在行驶中，不过已经被锁定，逃不了，具体能否顺藤摸瓜找到他的同伙，还不清楚。”
“好！”
虽然陈凡一肚子疑问。
但仍然愿意去撞撞运气，道：“把他的实时位置发我手机上，我这就亲自赶过去，对了，我那两个禹阳来的朋友，你也通知一下，让我们尽快和我汇合。”
不管怎么说，曾泽昊和曾百川叔侄终归是气劲高手，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