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牧总督和平解放的指示下,澳宋军队只是摆开架势围城,而没有采取任何暴力攻城手段,像以前常用的攻城炮更是一炮都没打过。
虽然澳宋人很安静的在外面围城,但是城中的人心理压力非常大,特别是城墙上的守军和高墙大院里的权贵们。
普通老百姓反而非常镇定,他们觉得澳宋人来青天就有了,等着解放呢,怎么可能害怕,要不是权贵们手里有刀,他们早就开城门“喜迎王师”了。
崇祯知道澳宋人只是围城后,他立马就知道澳宋人打的什么主意,崇祯知道澳宋人不像鞑子那样没有道德包袱,毕竟澳宋人一直用先进爱民标榜自己。
所以崇祯断定澳宋人绝不会用武力把北京城打烂,也就意味着北京还能守,自己还有机会等到各省的勤王大军绝地翻盘。
不过又一个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粮食,加上守军权贵平民整个北京城现在有了近百万人,平民可以饿着,守军可不能亏待,不然城外的澳宋人很乐意替崇祯让北京城里的守军吃饱。
本来北京作为一座几十万人口的首都,粮食大部分只有靠南方漕运,而自从崇祯大旱以来大明整个北方的生产都被破坏了,现在漕运的压力非常的大,搞的整个京城没事就闹粮食危机。
幸好澳宋人还有人性,不然把运河一断,南方的粮食运不过来,北京的情况和北方其他受灾省份是一样一样的,甚至由于人口富集情况会更严重。
而且由于南方各省分离倾向越来越高发往京城的漕粮一年比一年少,不足部分甚至靠着商人向澳宋人秘密购买,可以说北京普通人早就享受过澳宋人的“恩情”了。
对于这种现象崇祯和权贵也知道,但只能装不知道,不然怎么去喂饱这么多人?
甘陕几省的农民吃不饱饭闹起来也就罢了,大不了镇压就是,反正离京城那么远一时半会儿想打过来有点难。
但北京的居民吃不饱闹起来了事态就严重了,到时候他们勾结澳宋人真能马上给权贵们开瓢。
现在澳宋人把城一围,以北京的存粮情况不一定能撑的到勤王大军到来,所以崇祯决定去找权贵们募捐,先弄点粮食和钱把军队稳住,只要稳住军队一切都还有办法。
不过最后的结果让崇祯非常失望,整个北京城的权贵也没捐出来多少钱粮,这些权贵和历史上闯王打到家门口一样一样的,宁愿死也不拔毛。
但是由于澳宋人带来的压力比闯王大多了,所以还是崇祯弄到了30万两白银和10万石粮食,至少可以解燃眉之急。
开完募捐会后崇祯又开始一个人开发呆,然后自言自语道:“悔不听孙先生之言。”
崇祯这里说的孙先生是指孙承宗,当年孙承宗被重新启用后就又开始为大明朝兢兢业业的工作,本来年纪就大了没几年就累死了,比历史上还早死了两年。
孙承宗死前给崇祯留下一篇干货满满的防御策略,里面策略包涵有对澳宋人的,对后金的,对农民军的,反正可能危害大明朝势力都有,但主要篇幅都是用来写澳宋人。
在孙承宗眼里澳宋人的威胁已经超过了后金,成了大明的第一号大敌,必须重点防御。
然后孙承宗又在文章继续说如何防御澳宋人措施,包括不限于整顿官制,修养民生,多修堡垒炮台,编练新军等等,就连炮台和堡垒该修在哪里都给崇祯指清楚了。
不过崇祯虽然很认同孙承宗的防御思路,但是他没法执行,还是两个字:“没钱”。
其实孙承宗已经在文章最后告诉崇祯怎么搞钱了,那就是收税,收有钱人的税,先编小部分新军,然后对于不想交税的人出重拳,再拿收来的钱扩军收税。
总结起来用以税养兵,以兵收税,如此循环。
不过最后崇祯还是放弃了,并不是军事政治上的原因,其实由于澳宋人把女真打怕了,又把灾民接走了,
所以大明在一段时间内的国防压力是相当低的,可以说是没有国防压力,可以任由崇祯折腾内部问题。
只要崇祯有那个魄力搞一下不说一定成功,但局面绝对比现在要好,但是要对大户开刀,首先就要对那些“皇亲国戚”开刀,特别是崇祯那个名声巨臭的老丈人“周奎”开刀。
不然你朱家的有钱人就可以不交税,我们这些“普通”有钱人就要交税,天下没有这种道理,你崇祯真以为自己是太祖爷想干嘛就干嘛?
要是崇祯敢向皇亲国戚下手革自己的命,那他就不是那个刚愎自用、优柔寡断、刻薄寡恩的崇祯皇帝。
所以最宝贵的几年时间成功被崇祯浪费掉了,直到澳宋人打过来,现在崇祯已经没有任何机会翻盘了,除非他睡一觉起来觉醒一个“无限军火”“无限粮食”的“系统”。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崇祯越来越绝望,有一天他睡醒宫里的太监立马来报说澳宋使用了“妖法”。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天上飞着几个不明飞行物(澳宋飞艇),虽然他不知道是啥东西,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法术妖术的。
崇祯认定这是澳宋人的秘密武器,这些年他通过一些渠道还是见识过澳宋人的一些神奇的机械造物。
突然崇祯立马向宫内跑去,这不明飞行物可以飞进城,就可以飞进紫禁城,要是上面有兵或者武器啥的自己不就成活靶子了吗?
不仅是崇祯对于澳宋飞艇有了巨大的反应,城里的居民和守军也对飞艇非常惊奇,有些迷信的人已经跪在地上高呼:“求神仙放过。”
有些守军将领让士兵用火枪和弓箭企图把飞艇打下来,当然没有任何作用,即使为了效果更震撼一些飞艇飞的很低,但是也不是明军可以攻击得到的。
守军将领和崇祯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来,飞艇没有用武器向下攻击,而是洒下一张张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