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夏妗眉心拧的更深,好似对徐宴之还余情未了似的。
她恶心。
夏妗沉声,“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江瑜盯着她,“你真对他毫无留恋了?”
“不用继续试探我。”夏妗甩开江瑜的手,“放心,他早已完全属于你,没人会觊觎。”
“是么?”
江瑜似信非信,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夏妗没心思和她多说什么,爱信不信,抬脚离开之际。
江瑜突然加重声音,“宴之向我求婚了,我们很快会结婚。”
夏妗回头看她。
江瑜勾起唇,胜利者的得意,“你和宴之曾因为一张照片吵架,那时江徐两家有项目往来,我和宴之加班到深夜,我突犯低血糖差点摔倒,他将我抱起,那张照片,是我发给你的。”
“夏妗,你和宴之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但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有一天,宴之养你在外面,我也有一千一万种方式,让你备感痛苦,所以,如果你聪明,最好....”
“江瑜,祝你幸福。”
江瑜要说的话有很多,怎么让夏妗害怕,怎么去提醒,怎么去警告....怎么让她心生退意。
她想了很多话。
唯独没想到,夏妗会平静如此的和她说,‘祝你幸福。’
江瑜沉默,半晌,她轻笑,几分鄙夷,“希望你的祝福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夏妗也笑,“如果你觉得,一个妄想娇妻美妾的男人,会值得我狼狈。”
夏妗回头。
一身轻松,她将那些曾经会影响到她情绪的人,一个一个丢下。
是减负的过程。
她不止不再在意徐宴之,也不再在意曾经的‘情敌’江瑜。
她祝福他们。
真的祝福。
一个想要娇妻美妾,一个明知道,却能够说出‘即使有一天,宴之养你在外面‘。
他们怎么不配呢?
徐宴之和江瑜太配了,天仙配。
而江瑜,她看着夏妗的背影,她明明那样低贱,可她扬起的脖颈却比她更高傲。
她凭什么说出,‘不值得她狼狈’这样的话。
她凭什么不能接受娇妻美妾,她这样的身份....
能被徐宴之这样的男人养在外面,不该感恩戴德吗?
她凭什么,比自己看起来更骄傲,更有自尊。
——
夏妗还没推门进去,白薇出来了。
“阿妗,洗手间在哪?”
夏妗指了指方向,白薇却拉着她的手,“你陪我去。”
江瑜还站在原地。
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拉着夏妗再次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听到那女人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啊,你都说了帮我搞定阿厌的。”
江瑜诧异,而后若有所思。
夏妗背不起这么一口大锅,强调,“我没答应你。”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白薇瘪着嘴生气,“你有男人,忍心看姐妹孤寡一人吗?”
“....”
夏妗没办法,把脏水往司厌身上泼,“我是觉得司厌很讨厌被人撮合,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背景能撑着,我怕得罪他。”
“傻啊你。”白薇道,“我要是和阿厌在一起了,那我以后就是海城的司太太,你是我的好姐妹,苏城海城你都能横着走。”
如果,司厌不是她男友。
白薇这饼是真香。
谁不妄想姐妹飞黄腾达,自己躺平被带飞。
可惜——
“我真的帮不了你。”
夏妗再三拒绝,白薇生气,抽出手来,“阿妗,你真的很没义气。”
说完她生气的走进洗手间,摔上粉色的拱形门。
——
同一时间,包间里,江烨对司厌道,“你这步棋,走的不太漂亮,白薇虽然可以暂时稳住你妈,但夏妗挺煎熬的。”
司厌看出来了。
他从烟盒中抽出根烟,点燃。
抽了一口,不紧不慢,“上次的事,怎么样?”
江烨‘嗯’了声,“这事你真不应该交给我来,我一个打官司的律师,被你弄得像做笔录的警察。”
司厌淡淡道,“这不是海城我最信任你。”
“说这话。”刚才还不情不愿的江烨,闻言立马变脸,抬手理了理衣服,傲娇道,“这事交给我算你英明,这犯不犯法,能不能追究,我一听就有底。”
司厌将烟搭在烟灰缸上,掸了掸烟灰,“说说。”
“不好追究,按秦晴给的线索地址,周行衍找到了当年黑工厂的老板,但人几年前就没了,当年负责管理的,只接收老板的指令,能确定当年苏清荷之所以生病,是被蓄意而为的,她接触的纺织材料,都是甲醛严重超标的有毒材质,厂里给她配的防护用品,是达不到标准的残次品,没什么用,这事应该能被定性为慢性谋杀,但老板死了,他受了谁的指使,这事也断了。”
司厌皱着眉。
徐婧做的事不算滴水不漏,但她运气真好,最关键的点上生生断掉。
“老板是自然死亡?”
江烨‘嗯’了声,“前几年食道癌去世。”
“秦晴的工作安排好了?”
司厌又问。
江烨点头,“留在我的律师事务所打杂,包食宿,工资开的也高出正常薪资。”
说到这儿江烨看向司厌,亲兄弟明算账,“最信任归最信任,明天卡号发你,记得把钱打给我。”
司厌无语。
“少不了你的钱。”
“哦对。”
趁着夏妗还没回来,江烨道,“秦晴一直想见夏妗,跟我说了好几次了。”
“不许。”司厌直接拒绝,“没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