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看着哪吒与卡麦尔,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人天堂将领拐回来了?”
卡麦尔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
在那激烈的战场上,卡麦尔与哪吒酣战正浓。
两人身形交错,力量对轰间,扬起了漫天的灰尘,那灰尘如厚重的帷幕,迅速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遮蔽得严严实实。
哪吒与卡麦尔在尘雾中拳来脚往,武器交鸣。
卡麦尔手持长剑,却也透着一丝无奈,边打边喊道:“今日之战,本非我愿!”
哪吒则挥舞着火尖枪,枪尖红缨似火蛇狂舞,他眉头紧皱,大声回应:“天堂来犯,我自不会手下留情!”
一番激斗后,两人都受了伤,不过伤势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严重。
卡麦尔气喘吁吁,身上的圣甲也出现了裂痕,他看着哪吒,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卡麦尔突然单膝跪地,抱拳请求道:“东方神明,我想求你助我脱离天堂!”
哪吒见状,不禁疑惑道:“给我个理由?”
卡麦尔缓缓站起身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打不过你,再下去我也是个死,我也不想再回到天堂,不如就此搏一个出路,我愿意投诚为你的部下。
我虽为炽天使,却一生被掌控,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
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设定好了,只能按照天堂的旨意行事,哪怕违背自己的本心。
我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我渴望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就如我所说的,我憎恶黑暗,但是因为耶和华的指令,我不得不将自己变得浑身血腥味。”
他说罢,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仿佛在宣泄着多年来被压抑的情绪。
哪吒听了,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卡麦尔。
片刻的寂静后,哪吒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疑虑:“你怎么能确定在我这不会失去自由?而且你们所说的上帝不是全知全能?他不会知道你心中所想?”
卡麦尔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四周回荡,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笑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大声说道:“他是个屁的全知全能!
他要是真有那般厉害,就不会和撒旦打赌去试验约伯,让无辜之人受苦,哪怕最后将人失去的所有在还回去,但是造成的苦难就消失了吗。
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所谓的上帝也不过如此!”
卡麦尔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像是在对整个天堂进行控诉。
稍作停顿,卡麦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自由问题,我曾潜心钻研过很多关于东方的神话传说。
在我看来,华夏天庭行事与那高高在上、肆意摆弄众生命运的上帝相比,我更愿意将自己的信任交付给华夏天庭。
而不是继续被当作一枚棋子,任人摆布。”
卡麦尔说这话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看着哪吒。
哪吒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卡麦尔问道:“那你说,具体该怎么做?”
卡麦尔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他缓缓说道:“杀了我,然后用你的法力吸走我的魂魄,让我寄宿在你的武器之中,唯有如此,才能屏蔽上帝那无处不在的探测。”
哪吒听后,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你对东方神话了解得确实不少啊,竟想出这么个法子。
不过我得告诉你,我可没那神通广大的本事给你重塑身体。”
卡麦尔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不需要你为我重塑身体,只要能找到数量足够多的天使尸体,我便能借助其躯壳降临重生。
这是我们天使族的秘辛,也是我唯一的生机所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胸口的圣徽,仿佛在与过去的身份做着最后的告别。
哪吒双手抱在胸前,抬起头看着卡麦尔:“好,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对自己的灵魂对天道起誓。”
卡麦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点头,激动地说道:“我以我的灵魂对天道起誓,重生之后定会与你并肩作战且忠诚于华夏,若有违背,我的灵魂将会被雷电彻底撕碎!”
他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行了一个庄重的誓言礼。
卡麦尔起誓之后,刹那间,外面的天空毫无征兆地响起一道惊雷。
可此时,场外两支大军正陷入激烈的厮杀之中。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不停,士兵们的怒吼、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
在这一片混乱与喧嚣里,那道惊雷的声响就如同沧海一粟,被完全淹没其中,根本没有人察觉到这片刻的异常。
卡麦尔起誓完毕,他缓缓站起身来,与哪吒对视一眼后,两人心领神会,一场瞒天过海的戏码随即拉开帷幕。
等到灰尘散去,卡麦尔身形一晃,佯装不敌,踉跄着向后倒退数步,而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哪吒神色一凛,手中火尖枪高高举起,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两人在进行了一些简单对话之后。
哪吒火尖枪高高举起,猛地刺向卡麦尔。
只见光芒一闪,卡麦尔的身躯渐渐消散,哪吒迅速施展法术,将卡麦尔的灵魂收入火尖枪中。
紧接着,哪吒脚尖轻点,飞身而起,瞬间来到南海巨蛇的头顶上方。
他俯下身,朝着巨蛇传音道:“老蛇,你吞进去的天使还有没有没消化完的?”
南海巨蛇巨大的头颅缓缓抬起,瓮声瓮气地回应道:“有,还有不少。”
哪吒嘴角上扬道:“留着。”
......
哪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完后,他走到太乙真人面前说道:“师父,这就是全过程。”
太乙真人微微点头,手抚长须,沉思片刻后,目光平和地看着哪吒,缓缓开口道:“你想让我斩断卡麦尔和上帝的联系?”
哪吒咧嘴笑道:“还得是师父您老人家,一眼就看穿了徒儿的心思。
如今他诚心投诚与天庭,我既已答应,便想帮他彻底摆脱那上帝的束缚,只是徒儿能力有限,还需仰仗师父的大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