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谁家好人Npc脑袋三百六十度直接型拧啊?!这不纯纯诡化成了吗!
“……”
刘瑶被捂地翻白眼了,却还是透过朦胧的泪光看到不远处正慢吞吞关门的管家老妇人——的脑袋。
她昏胀恐惧的大脑瞬间清醒,手脚发软。
……如果刚才王瀚没有及时捂住她嘴的话,管家是不是,是不是会直接来找她——
咔哒。
这是别墅大门上锁的声音。
同一时间,门外那道诡异扭曲的白色人影似乎没停住追逐的动作,“砰”的一声直接撞到大门上。
剧烈的撞击声让别墅大门都随之晃动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归于平静——个鬼啊。
别墅大门外很快传来类似于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窸窣、尖锐且令人胳膊上起一层鸡皮疙瘩的麻胀感。
刘瑶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了。
门外那东西,还没,还没走呢?!
管家老妇人却像是什么动静也没听到一样,慢吞吞地检查房门有没有锁好。
王瀚对此表示怀疑。
因为管家老妇人的头还没拧回去,她完全就是盲检,真能检查的仔细吗?
混乱无措的想法在大脑内翻腾倒海,王瀚也只能自己想想,完全不敢对管家关门的行为提出质疑。
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长了……王瀚可还是想着等从黎明游戏里出去了就求婚,和自家不太靠谱的花匠女友生个孩子一起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过上一辈子来着……
“时间到了。”
确定别墅大门关好的管家老妇人慢慢扭头——准确来说是把她那年近暮年的身体扭过来。
说实话,这画面真的挺吓人的,任谁看到一个老人的脑袋正面对着自己,背对着自己的身体却在缓慢转动时,估计都有点险些被吓尿的危机。
幸好这对小情侣虽然看起来胆子小,却也没小到会被吓尿的程度。
刘瑶眨了眨眼,又拍了拍王瀚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王瀚赶紧松开手,急急忙忙确定女友没被自己捂的哪出问题后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他还以为自己力气用大了,给刘瑶直接捂晕了。
刘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撑着着发软的双腿和胳膊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王瀚也赶紧爬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管家老妇人此刻的身体已经变得正常。
她就那么站在别墅大门后,又重复了一句。
“时间到了。”
“客人。”
刘瑶忍住惊惧转头,和王瀚的目光对视上一秒又移开看向别处。
此刻客厅沙发后的那堵挂满不少名贵字画的墙面上,造型奢华古旧的吊钟安静地走动着。
滴答——滴答——
吊钟上古铜色的时针和分针,此刻已经来到九点后一分钟的时间了。
从他们冲进别墅,跌倒在地刘瑶被王瀚捂住嘴——距离管家老妇人说的那句“九点整别墅就要锁门”的话,竟是丝毫不差。
怪不得,怪不得管家会关门。
刘瑶这一刻大脑内闪过无数的可能性。
有她跑不动被门外那道白色人影扯住胳膊撕裂的画面,有王瀚为了救她导致两人同时被撕裂的画面……也有,他们两人没赶上时间眼睁睁看着别墅大门在眼前关闭的画面……
可能会死亡的恐惧瞬间溢满整个大脑,刘瑶的大脑瞬间充血,本就软趴趴的双腿此刻更是软的跟面条一样颤抖。
她真的胆子不小,真的!只是有的时候,这种害怕的情绪真的无法控制……
管家老妇人不再说话了。
她微微低头从身前的围裙侧口袋中将那叠百元大钞拿出来,在刘瑶王瀚两人面前轻轻抖了抖。
钱币哗啦啦的纸响声让刚站起来的两人眼皮同时一跳。
“客人们的心意我就收下了,”管家老妇人露出微笑,面色和蔼:
“这些心意,我会好好花费的。”
刘瑶、王瀚:“……”
两人心脏跳地飞快,视线偶尔停留在那叠钞票上,只觉得自己花钱给自己找死——
“好好好。”
刘瑶赶紧接过话头,“您花您花,那个,那个我们就,我们就先上楼休息了啊,时间,时间也挺晚的了哈哈。”
两声干涩至极的笑声结尾后,刘瑶抖着手拽了把男友,后者也回过神赶紧点头。
“对对对,”王瀚附和:“我们也得,也得休息了,毕竟明天还得参加婚礼……”
说完,两人同手同脚地飞快跑向楼梯,中间甚至几次差点摔跤,但依旧头都不敢回一下。
也许是对危险的第六感,刘瑶两人总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回一次头,就很可能会死……
想到这刘瑶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
淦!线索线索没看出来什么,命倒是被吓掉了一半——
等等,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吧?
想到花圃中的扭曲白色人影,刘瑶刚平静一些的脑袋瓜里又开始乱想了。
正抖着手脚往上爬楼梯的王瀚:“……”
他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要不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旁边的栏杆,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有人在“惦记”他?
楼下。
管家老妇人盯着刘瑶两人逐渐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年迈地老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恐惧意味,在客厅昏黄的灯光照射下,管家老妇人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中,另半张脸上褶皱起纹的皱纹和灰褐色老人斑一览无余。
“钱……”
管家老妇人低声喃喃着,将手里的钱一点点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甚至还颇不放心地用手拍了拍鼓囊囊的围裙口袋。
“有钱了……有钱了就好了……”
管家老妇人低头,一段古怪且长着碧绿枝叶的粗壮根茎从她后背上的脊椎处爬出,挣脱血肉血肉,一点点,像蛇一般蜿蜒着带动满枝头的细小花瓣绕过她的脖颈一路向下——
最后在管家老妇人的小腹前停滞了好几秒,猛地戳进皮肉之中,
噗嗤!
鲜红的血液一点点将洁白的围裙染红,如同完美的白纸被玷污,污浊不堪。
“只要有钱……就好了……”
管家老妇人低着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