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间只见周屹渊盯着软榻上瓷白瓶出神。
“殿下,您又是怎么了?”白檀上来也不行礼,就这么大喇喇的坐下。
周屹渊的黑眸凝视着白檀“这药丸跟喝的药一样?”
白檀随意瞥了一眼“差不多呀!怎地了?”
曹让心里也纳闷,殿下好端端的怎么就揪着药不放呢!
“补气益血,促进伤口愈合?”周屹渊又问。
白檀闻言点头“说的非常贴切。”
周屹渊的脸瞬间就黑了“促进伤口愈合,孤明白,这个补气益血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就是提起补血的,这次你受伤可是失了不少血呢?
所以就搭配药材自是考虑了这方面。”
周屹渊的脸色一黑“就这么点儿需要你这么补?
曹让心下一颤,哎呦!天爷呀!莫不是这药真的有问题?
白檀不明所以“胸口处的伤位置特殊,还流了那么多血,肯定要补呀!”
白檀觉得有些摸莫名奇妙,周屹渊这话问的,真是让人无奈。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就这么一直吃着补药,你就不怕我补过了?”
白檀听了这话闻言,下意识就得周屹渊的双腿间看去。
周屹渊的脸色一黑,抬起手边的手就准备往白檀这边砸。
白檀也没躲,反正就是一本书而已,砸就砸了。
忽的石光电火间白檀眸光一亮,这……莫不是周屹渊在武安侯府小姐那里吃了闭门羹,所以这火气就爆发了。
好巧不巧这药就他做出来!
周屹渊抬起清冷的眸子死神的横扫斟酌一番,明日送新的药。”
嗬!白檀都以为这药是不准备喝了,谁知道还要喝。
咳!这不还就是添上一两味中药,这事儿好办。
“还有那药膳,你自己注意一下。”
白檀:……
曹让心中唏嘘,难怪殿下黑脸,看得到吃不到那才叫心痒难耐呢。
不过想来自家殿下应当也是舍不得的。
……
清音院。
卢砚书随意瞥了一眼,就瞧见自家姐姐的腰间挂着一个香囊。
“姐,我以前怎么没瞧见你带这个香囊?“孟砚书问。
孟朝卿的神色有一丝的不自然随即道“就是一个香囊而已,怎么不好看?”说着话孟朝卿抬手拨弄了一下香囊。
孟砚书摇了摇头“没什么,很好看,只是以前从未见姐姐戴过这类东西罢了。”
孟朝卿白嫩的手拿着香囊低声道“我也是心血来潮,就把这挂上了。”
紫烟在一旁听的想笑,哪里是心血来潮,明明就是因为是太子殿下送的所以才特意戴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香囊,可不过自家小姐不喜欢罢了。
哎!看来喜欢的不是东西,而是要看是谁送的。
孟朝卿也不知怎的,面对弟弟的追问她下意识就胡扯了一句。
孟朝卿下意识的垂眸看了一眼挂在腰间的香囊,耳根有些发热。
或许她还没做好准备告诉孟砚书,再说了就砚书的性子,说了怕是也要多一份担心的。
“近来书念的怎么样?“孟朝卿决定先发制人,将问题抛回去
孟砚书眉梢轻扬“放心吧!我都有用心念书。”
自从出了退亲的事儿,孟砚书深刻意识除了父母之外,以后自己要庇护姐姐。
而他以后要保护好姐姐,所以自身必须有一定的能力才好保护好姐姐。
忽的想起无忧说过的事儿,孟朝卿轻声道“以后在书院碰到徐景行就不要有过多的接触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将你的心思都好好的放在念书上。”
这话孟朝卿说的真心实意,或许刚开始是有些不爽的,但是也很庆幸早早的看清了徐景行的为人,这样两不耽误挺好的。
更何况现在她有了周屹渊。
“走出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那一段恋情!”虽然这话跟她的情况不一样,但是某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
孟砚书撇了撇嘴,现在两人基本都不怎么见面。
更何况他已经听说了,这个徐景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现在是头悬梁锥刺股,发奋读书。
这个徐景行变化确实挺大的,以前晋伯爵府再怎么落魄还算是爵府,但是自从变成徐府之后,遭了不少人笑话。
听说前段时间竟是有人当着徐景行面冷嘲热讽,这个要搁一般公子还不得为此大打出手,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不曾想这徐景行还真就咽下了这口气,原话还是无忧非跟他说的“买椟还珠也罢,我徐景行现在已经自食恶果了,该看的笑话也看了,那就散了吧!”
那两个世家公子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里,没意思的很还真就走了。
当时他还觉得不可思议,以前这个徐景行虽然文质彬彬,但是话语间还带着世家公子的傲气,但是现在……
孟砚书哪里知道接二连三的事儿已经将徐景行所有的傲气都磨灭了。
更何况他挫败颓废的时候是母亲当头一棒将他唤醒的,他……他不能再辜负母亲了。
“姐,知道了!”再说了徐景行去书院的第一周他已经套着麻袋将人暴揍了一顿。
为了这事儿书院的夫子还特意问了徐景行,谁料徐景行愣是说自己鼻青嘴肿的脸是摔的。
这事儿也算两人心照不宣,揍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报名讳,但是该点的都点到了。
要不是无忧拦着,他非得把人揍得下不来床。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家世,能跟他姐定亲都是他的福气,竟然这般糟蹋,活该他挨揍。
“姐,我听二哥说他今年也准备参加今年的会试!”
孟朝卿倒也不意外,自己这个二哥也是个会读书的三年前已经是举人了。
孟朝卿还未说话就听孟砚书又道“我也准备参加今年的乡试。”
孟朝卿诧异“明年?”
孟砚书眉头轻挑“怎么?姐姐不信我?”
孟朝卿一愣,随即清浅一笑“怎会,只是没想到砚书这般厉害。”
孟砚书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决定了,秋闱在八月份,我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本来孟砚书没想这么快的,但是这科举每三年一次,要是明年不参加可就是又三年。
他想向姐姐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实力,以后他会是姐姐的倚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