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休妻冯氏
作者:岁岁安澜悠   抄家流放?王妃她富可敌国最新章节     
    “众位可都看清了?这苏家护院的指纹,是半点没落在冯老夫人头上,各位可认同?”

    桑县令不理三个仗着官职比他大,就丝毫不把他放进眼里的三人。

    转而把目光看向啧啧称奇的十人。

    那十人使劲点头,“确凿无疑,正是这冯氏故意抹黑的苏家,他们根本没碰到柳氏。”

    一致的回答,让桑县令满意地摸了摸胡子,拿眼撇着一旁再无话可说的三人。

    “薄主簿,可都记好了?本官稍后便将案情呈递上去。”

    他这般说,是再威压三人,若还不大事化小,他也是不怕的。

    而那三人,面色冷沉,根本说不出话。

    不想外边等着的百姓着急,桑县令领着几人从里边出来。

    对着不断伸头探脑的百姓道:“案情已经明朗,柳氏非鲍二施暴所伤,人证俱全……”

    百姓一听,可是高兴坏了。

    今日,他们还真怕这盆污水,泼到苏家人身上呢。

    而桑县令见百姓想参与验看的热情高涨,证据已收录好,便准许百姓帮着证看。

    这一边热闹着,额头上已经止住血的柳氏,不由脸色发白。

    这一次,她可是着实没料到,棋差一招。

    三个孙女婿也算为人精明,连他们都垂头丧气,不吭一声,可见是翻不了案。

    柳氏目光连闪,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惊慌,就知道也指望不上。

    “好,即便算老身是自伤,可也是他们苏家欺人太甚。仗着烧高香烧出了个王妃,便来抢夺樊家血脉……”

    见过不讲理的,但没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

    看来,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苏笙笙冷凝着脸,走上前。

    “柳氏凭红口白牙,就可随意编排罪名?”她目光冰雪,“原来这冯氏教子无方,栽赃构陷的本事,皆是因为柳氏上梁不正之故啊!”

    那柳氏也是正经大户人家,跟着冯保威风了一世,哪里想到会在这么个丫头片子手里,横竖绕不过。

    苏笙笙走到近前,压低身子,“冯氏纵子行凶,又是仗的谁得势呢?”

    这话,分明是说,樊文昌之所以有今日结果,皆是他咎由自取。

    柳氏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冯氏气不过地冲了上来,“我跟你拼了。”

    但,却被柳氏一把拉住。

    苏笙笙目光轻动,看向拼命挣扎要打她的冯氏。

    “若做错事,还能如你们心安理得,厚颜无耻地几番找上门来,还要这律法何用?”

    说完,她目光扫向一旁还傻站着的桑县令。

    此时不发作,还等何时?

    被苏笙笙这么一看,桑县令脑袋立刻清醒了,立刻命手下上前。

    “构陷王妃,竟还敢做伪证,无视律法,当本官是摆设么?都给我锁了,移交州府。”

    他自知官职低,审不了这桩牵涉到王妃的案子。

    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有个名目,将这事先提案了。

    至于后面的,就需要各家凭实力了。

    官差一拥而上,将柳氏和冯氏双双擒住。

    见那三位官员上前,桑县令冷目一扫,“怎么?三位大人是想包庇,还是当从犯?”

    三人脸色青紫交加,被他言语挤兑的,愣没法吭声。

    冯氏到底娇生惯养长大的,哪曾磕碰过一点皮。

    人被官差套上镣铐,吓得魂魄皆飞的她,不由求助地看向一直未发过声的樊山。

    说到底,这也是樊家自己的事,三个女婿一见,也立刻看向岳丈。

    那樊山自然也恨,让儿子沦落到过街老鼠地步的,苏家一众。

    可是,让他如同泼妇骂街那般,他也是做不到的。

    本身就是过来要回昌儿血脉的,可谁知道事情急转直下,成了这般模样。

    如果他开口包庇,必然也会被一同锁了。

    即便岳父能为他们疏通,将他们放出来,他的官途也毁了。

    见樊山一副痛苦纠结的模样,苏笙笙心中便有了数。

    看向一旁,目光由惊到怒的冯氏。

    “我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只是屡次轻纵,反而受到更多诋毁,实在令人齿寒。”

    樊山听到这话,目光不由一闪。

    虽然说苏家这次能将妻子和岳母送案,可至多不过是申饬两句,打些板子出来。

    而苏家也是要同上公堂的……

    看苏元菱这般情形,只怕苏家也不想公堂对峙……

    他目光连转,最后一咬牙,走上前。

    “小儿身故,妻女实在是一时受了打击,失了心疯……还请王妃宽宏大量,宽宥一二。”

    听他只口不提,是樊文昌自己作死,苏笙笙便知道,樊山根本没有悔过。

    虽然他们道不道歉,对于苏家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只是他们屡教不改,若非她这次当上王妃,只怕并不会有这好心放过她们。

    苏笙笙目光转冷,“冯氏造谣中伤,还恶意构陷王妃,于律法不容,大人还要纵容?”

    樊山眉头一皱,不知道苏笙笙这般故作姿态,却又不同意小事化了,是何道理?

    “你我两家,不论今遭这事,还是之前过往,都要有个说法才是。”

    听她口气似有松动,樊山立刻道:“下官回去就会约束家眷,不让他们在起意生事。”

    苏笙笙声音冷冷,“冯氏如此泼蛮,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你若能规束得了,焉能有今日这事?”

    “这……”樊山一时有些糊涂起来。

    不知道苏笙笙这酒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

    “都说有过改之,善莫大焉。”苏笙笙转而看向一脸怒容的冯氏,“可你放眼瞧瞧,冯氏满眼戾气,根本毫无悔改。”

    樊山目光动了动,只静静听着。

    总觉得,苏笙笙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除非,你休书一封,逐其出门,才可平息这场两家纠葛。”

    什么……休妻?

    莫说樊山不敢置信,就是桑县令和围观百姓,也是满眼皆震。

    冯氏被官差绑着,嘴却没堵着,闻言破口大骂,“还敢休我?苏笙笙,你这个……”

    但不等她污言出口,一旁早有预料的桑县令,已经命人将冯氏嘴巴堵了起来。

    桑县令倒不觉得,苏笙笙就是随口一说,目光很快投回她脸上。

    “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若一再诋毁之人,不付出同等代价,何谈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