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威廉与洛云深相谈甚欢之际,一个神色匆忙的手下突然飞奔而来。
只见那手下气喘吁吁地跑到威廉身旁,弯下腰来,将嘴凑近威廉的耳朵,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
“老爷,大事不好啦!那位许言舒小姐此时此刻其实一直都在孙少爷那里!而且……”
说到此处,那手下突然下意识地顿了一顿,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威廉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之色。
他眉头紧皱,双眼微眯,透露出一股凛冽的寒意。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对着洛云深急匆匆说道:
“云深啊!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你大老远不辞辛劳地赶来此地,却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没关系,你先暂且在此处歇息片刻吧!我这边暂时有一些紧急事务亟待处理,我先去处理一下…”
话刚说完,根本不给洛云深任何反应和回应的机会,他就像一阵疾风一样,急匆匆地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那脚步之急切,仿佛有十万火急之事等着他去处理一般。
洛云深眼睁睁地望着威廉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他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心中却早已如同一团乱麻般开始暗自思忖起来。
这位神秘莫测的威廉爷爷,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许言舒就在他孙子那里呢?
如果他真的已经知晓这个情况,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匆忙地选择离开呢?
难道这背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惊天秘密吗?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上洛云深的心头,这些问题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让他的思绪变得越来越混乱。
不知不觉间,洛云深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当中,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小蚂蚁在爬来爬去,痒痒得难受极了。
无数个“为什么”在脑海里盘旋不去,搅得他心烦意乱。
终于,洛云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与不安,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迅速拨通了苏无言的电话号码。
而另一边,威廉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客厅之后,脚下就像安装了风火轮似的,速度快得惊人。
眨眼之间,他就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前。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房门,然后一闪身便钻了进去,并顺手轻轻地合上了门。
就在他前脚刚刚踏入房门的那一刹那间,身后紧紧跟随的手下就如同影子一般,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
随后,那名手下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生怕惊扰到屋内的什么人似的,顺手将房门轻轻地掩上了。
房间内一片静谧,唯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
这时,可以看到一个身材魁梧、气质不凡的男子——威廉正大马金刀地端坐在那张巨大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他的面容紧绷着,透露出一股严肃与威严之气,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刻宛如燃烧着熊熊火焰,目光如炬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站立着的手下,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沉默被打破了,只听威廉用低沉而浑厚的嗓音沉声问道:
“好了,现在立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我讲清楚!”
这简短的话语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压在了那名手下的心头上。
听到命令后,那名手下不禁微微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威廉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与此同时,豆大的汗珠开始从他的额头渗出来,很快便形成了一层细密的汗雾。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结结巴巴地开口回答道:
“老……老爷!刚刚我们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消息,孙少爷艾伦斯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已经向社会各界的众多人士广泛地发送了请帖,而且还如此大张旗鼓地四处宣扬,声称明天就要和许言舒小姐举办一场盛大无比的订婚典礼……”
话说到此,那名手下情不自禁地偷偷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威廉的脸色。
然而仅仅只是这么一瞥,就让他整个人都如坠冰窖一般,因为此时威廉的面庞阴沉得简直可怕至极,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黑压压的乌云。
感受到主人那令人胆寒的怒气,这名手下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怵,连忙又赶紧垂下头去,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什么?这是真的吗?”
听到这个消息,威廉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猛地窜起,瞬间直冲脑门。
他瞪大双眼,原本平静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额头青筋暴突,一张老脸更是被气得涨成了紫红色。
盛怒之下,威廉一把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只可怜的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看到这一幕,手下被吓得浑身一抖,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但还是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劝道:
“老爷,请您千万息怒啊!这样动怒会伤身体的……”
然而此时的威廉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他那双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死死地逼视着手下,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手下,而是那个胆大妄为的艾伦斯本人一般。
威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那满腔的怒火都吸入腹中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难以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意,那股怒意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令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句充满愤恨与斥责的话语:
“这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把婚姻这样的终身大事当作一场儿戏!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更何况,许言舒可是洛云深心尖儿上的女人啊,他居然胆敢对许言舒有非分之想,这到底是谁借给他的狗胆?他又凭什么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