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高谈阔论、滔滔不绝的刘成媳妇瞬间呆住了。

    “什么？我家刘成编造谣言？”“这绝对不可能！”

    “我家刘成向来都是听到谣言就四处传播……呃，不对，传播的不是谣言，是新闻，他只会传播新闻，从来没有编造过谣言。”

    刘成媳妇气冲冲地否认她家男人编造谣言的事实。

    “刘成媳妇，你别冲我发火，这是我刚从供销社打酱油时听售货员说的。”

    “据说是你们家刘成不仅和许大茂一起编造了谣言，还被轧钢厂的领导狠狠批了一顿。”

    “而且，听说许大茂被罚了20块钱，你们家刘成被罚了10块钱。”贾张氏以前经常让孙子棒梗帮她打酱油，但那孩子拿五分钱却经常只带三分钱酱油回来，剩下二分钱去买糖了。

    为了防止宝贝孙子乱花钱，确保打回的酱油足够，贾张氏不得不亲自去供销社打酱油，结果还真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的消息。

    刘成媳妇一听家里被罚了10块钱，心疼得不行。

    “该死的刘成！”

    “等他回来我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

    “10块钱哪，那是我们家两个月的生活费啊，一下子就没了，真是心疼死了。”

    刘成的妻子差一点心痛得落下泪来。而许大茂的母亲更是肝肠寸断。

    她的孩子目前还是个电影播放员的学徒，每月赚的钱仅有二十余元。

    而现在一下子要处罚他儿子二十元的款项，等于是一月的工作报酬。想到这里，许母的眼泪几乎就要滴落下来。

    “贾张氏，你从哪儿听来的这消息是否确切？”

    “我们的大茂可是实诚人，他哪里会编什么谣言呢？”“肯定是刘成把我们家大茂带坏了。”

    “等刘成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说道理。”许母一脸严肃，气愤地说。

    围观的街坊四邻也不闲着，一边看热闹一边七嘴八舌地添油加醋。正在这时，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回来了。

    刚一进门，许富贵就得知儿子许大茂因造谣何雨柱和白科长，在厂里受到了全厂范围的批评。

    因为这个事端，轧钢厂还召开了一次全员职工大会， ** 他儿子在大家面前为何雨柱和白科长公开致歉。

    不仅受到了口头的斥责，还得当面致歉外加二十元的罚金，这件事让许富贵气得火冒三丈。

    许母连忙迎了上去，焦急地叫道：“老许，你可回来了，咱们的儿子.....”“我知道了，等大茂回来再细说吧。”

    许富贵脸色铁青，推着单车走进院子。许母赶紧追着他的背影。

    周围的邻居们都露出了一副乐见事态发展的表情。

    众人心里都有数，许大茂回家以后，必定逃不过一场教训。

    随着时间推移，轧钢厂下班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家中。

    许大茂实在不愿意归家，觉得实在是丢人。

    太丢人了！

    他从没经历过如此羞耻的事情。他恨透了何雨柱。

    真是可恶，这个何雨柱不知道编了我许大茂多少次坏话。我都忍下来了，也没去报复他。

    如今我也只是造一次谣，他竟告到了厂领导那儿。

    除了面子丢光，许大茂心里更痛的是要交上的那二十元罚金。

    现在他所挣的钱全都交给母亲管着，除去日常生活所需几乎没有剩余的钱。

    明天需要上缴二十元，他还得到母亲那儿去求情借钱。许大茂不怕他的母亲，最害怕的是父亲。

    也不知道他爸爸最近为什么学会了刘海中的教育方式，开始动手打起儿子来。许大茂心里很清楚，自己回家肯定会少不了一场痛殴。

    唉，打就打吧，谁能让自己遇上这种倒霉事儿呢？

    才一走到胡同口，到了自家门前，已有几位街坊对许大茂打趣道：

    “大茂啊，听说你因传播关于何雨柱和白科长的不实消息被全厂通报批评？”贾张氏得意地说。

    “对呀大茂，据说厂里还为此特别开了大会？你可真是出了大风头。”

    阎埠贵也冷笑着加入到起哄的人群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嘿，许大茂，听说你受了罚，得缴二十元罚款哦。”“二十元哪，足够买到三只实惠坊的烤鸭啦。”叁大妈也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补充。

    没等许大茂开口，刘成媳妇已经叉着腰堵住了他的去路。

    “许大茂，是不是你的造谣生事导致刘成受到了全厂通报批评，还得交十元罚款？”她怒气冲冲地质问，眉毛倒竖，满眼都是愤怒。

    这一问让许大茂愣在原地，内心直呼冤枉。他想着，好不容易才挨过了工厂里的惩罚，赔礼道歉，交纳罚款，回了四合院本以为能平安无事，没想到竟还面临着全院子的舆 ** 击？

    “刘成媳妇，我警告你一句，君子不与妇争，速速闪到一边去！”“难道刘成信的谣言就一定是我传出去的吗？”

    许大茂进一步辩解道：“我都已经没有追究你们家的责任了，已经给他面子不小了。要不是刘成那张多舌之口，这事能传播至此让我承受这样的后果吗？”

    “怎么会遭全厂387人的公开指责？又怎么会罚得交钱赎罪？你快闪开！不然的话，小心我不留情面！”

    许大茂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再受到这样的羞辱，立即爆发了出来。

    刘成媳妇身材魁梧，言语犀利，但在打架这方面可从不输人。

    “噗！”她不屑地回应，“许大茂，你要动手我不怕！”“我就把你的驴脸挠花了看看！”

    说罢，她就朝许大茂脸上猛扑过来，指甲如同锐利的小刀，划过了许大茂的面孔。

    猝不及防间，许大茂的脸上留下了数道血痕，他赶忙用双手捂住脸颊，企图以手抵挡刘成媳妇的狂暴攻击。然而刘成媳妇一发动起狠来，怎容易平息？

    她在追逐着许大茂的同时，拳打脚踢、乱抓乱挠。“刘成媳妇，你听我说，真汉子不跟妇人计较。”

    “赶紧停手吧，不然我要去找街道办事处状告你的行为。”许大茂知道自己不是个善战的人，在四合院的 ** 中从未取得过胜利。

    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的冲突，他的战绩总以失败告终。正在双方争执不下时，刘成和刘海中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这是怎么一回事？”“都住手！”

    刘海中心头一紧，见自家媳妇正与许大茂激烈争执，立即大声呵斥并迅速上前制止。

    “父亲，母亲，看我这样子，是被人打了。”“啊哟，真是痛死了！”

    许大茂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了家中，将此情形向父母抱怨。

    许富贵夫妇闻讯后惊愕不已，许母尤其关切地望着儿子问道：

    “孩子啊，怎么回事啊？是谁把你折腾成这样？”

    “起初是刘成的媳妇，把我的脸划得乱七八糟。考虑到对方是女流之辈，出于尊重没与她过多纠缠。”

    “但随后刘成也加入了战斗，两人一齐上阵对我施暴。”

    “看看这里，都把我打得鼻青眼肿了。”

    许大茂抹了一把鼻尖，对他的母亲抱怨道：“无能之辈！”

    “打不过个女人，你还算是什么男人？”

    “说过多少回了，斗嘴打架一定要全力以赴，直到对手畏惧、屈服为止。”“结果，每回你与人争执，都被人欺压在上头了。”

    “我是许富贵，为何会有你这等不争气的子孙？”

    “你还得多多借鉴何雨柱，瞧人家以一敌二对付贾张氏母子，让他们狼狈不堪地在地上寻牙求饶。”

    “而你看你自己，就连刘成的妻子都不放在眼里，真让我们老许家的脸都丢尽了。”许富贵对着许大茂大加谴责，直骂得他有苦难言，满心愤怒却不敢表达。

    “且不说你和刘成夫妇争吵的事情，说说你又是怎样散布关于何雨柱和白科长不实之言，最终还是被人调查出来？”

    许富贵面色冷峻地询问，要求许大茂如实回答。

    “唉，爹，实情是这样的，前天我在街上遇到傻柱和白科长交谈。”

    “我还看见傻柱送给白科长一样礼物，当时我就觉得他们间关系不简单。”“我便琢磨借这件事来打压压制一下傻柱的声势。”

    “于是我就编织了何雨柱和白科长交好的传言，并通过了刘成这张大嘴散播了出去。”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传言竟传播得如此迅速，一日之内就人人知晓，厂里的领导得知情况之后，极为愤怒，第一时间找到刘成进行审问。”“刘成那背义之人当面将我告发了出去。”

    “紧接厂里对咱们俩作出了全厂通报批评，并罚款，还在全体会议上公开要求我和刘成向傻柱以及白科长道歉。”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爹，儿子知道错了，不应该制造关于傻柱的谎言，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身的过错。”

    “我对您郑重承诺，这种拙劣的伎俩儿子日后绝不会再犯。”许大茂详细讲述了自己制造及后续处理的过程，并立下誓言确保此类低劣行为不再发生。

    许富贵注视着儿子，眼神复杂。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大茂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