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名赫逼过来的身影,我僵在了浴室的门口,不等周名赫再问出什么,我俏脸当即沉下:“你翻我包了?”
周名赫满面怒容,也是一滞,下一秒,他咬牙说道:“你手机响了好几次,我只是想帮你看看…”
我立即从他手里,把单子夺了回来,转身回我的客房去了。
周名赫脸色难看的跟了进来,看到我把单子轻放在抽屉里,他不爽的说:“所以,你怀的是双胞胎?”
我关上抽屉后,转过头看着他:“是的,确切来说,是龙凤胎。”
周名赫脸色的血色骤然一退,他气的俊脸煞白,捏着拳头走过来捶在桌面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吓的往旁边一躲,眸色染了一丝惊慌:“你要干什么?周名赫,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周名赫僵着脸色怒瞪着我,可能是见我被吓住了,他这才缓了缓情绪,声线冷淡:“一个还不够吗?还要再来一个?真当我有这么大度?”
我听着他这充满怒火的不满的话,只好说道:“如果你不喜欢看到我怀孕的样子,那我今晚就搬走。”
任何人企图伤害我的孩子,我都不会原谅,哪怕他是周名赫。
说着,我转身就要找箱子收拾东西。
周名赫的气焰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他跟跄两步,躺在我的床上,伸出手臂,挡在他的眼睑上,声音充满怨念:“你总是这样,不把话说清楚,就说要离开,殷晶晶,你什么时候能向我服一次软?我生气,难道你就不会哄哄我吗?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让我不要生气吗?”
我站在衣柜旁边,听着周名赫那怨气冲天的话,手指微顿,转头看着他,他好像要碎了。
“对不起。”我先试着道歉:“我知道我怀孕跑到美国来,对你是一种打击。”
“我不要听这个。”周名赫脾气又上来了,声音也凉了几许:“怀孕的事,我已经接受了,但我接受不了是两个孩子。”
我觉的他这话,摆明了就是给我压力的,这孩子有几个,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礼物,就算是三个四个,那也是赐给我的。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给你填麻烦了。”说着,我继续打开衣柜,一柜子的东西,却不知从何收拾起。
周名赫把手臂从眼睑处拿开,眸色幽幽的看着我:“你以前对小叔的态度不是这样的,你会哄他,你会服软,为什么到我这里,你就这么霸道,强势?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我脊背一颤,他突然提周辞干什么?
周名赫像是很失望,也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他缓缓的撑起双臂,极端的自嘲:“你是不是怪我那天在山上强迫了你?所以,你从来都不肯真正的爱上我?”
我转过身,呆望着他,原来,他也知道那天在寺庙里做的事,有多可恶吗?
周名赫与我隔空对望着,他低笑一声,自嘲道:“我一定是疯了,那几天,像着魔了似的,就想把你从小叔手里抢过来,我真是个变态。”
我垂下双眸,心情突然变的复杂了起来。
“我们不聊过去好吗?”我走到他身边,轻轻的蹲在床边,仰头望着他受伤的眼睛,伸手轻覆在他的手背处:“周名赫,这一路同行,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那么坏。”
“我还不够坏?”周名赫身子紧绷了起来,可能是我掌心的温度,从他手背上漫延进他的身躯,他真的一点也不经撩,碰他一下,他身体就会给出反映。
我摇摇头,眼里染着泪光,轻笑道:“你是我的贵人之一,跟你在一起,虽然天天要绷着神经跟你吵架,可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你能陪我玩,陪我闹,哪怕像现在这样质问我,惹我哭,这也是陪伴的一种,我不会怪你。”
卧室很安静,我的声音自带一抹柔弱感,声情关茂的诉说着对他的复杂情感,周名赫的手指,绷的更紧了些。
其实,仔细想来,我好像真的没有耐下心情来哄过他,以前我会哄苏北城,哄周辞,但其实真正需要哄的人,是周名赫,他年轻气盛,性格上更接近孩子,他的怒火,来的快,消的也快,跟他在一起,最没有压力了,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随性而为的人,哄哄他,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
周名赫垂眸看着我,一言不发,但他脸上的阴鸷消失不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然后将我从蹲着的地板上,轻轻的拽起来。
我落入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间,离的近了,我发现,他眼尾红了一片,看来,是真的气的不轻了。
周名赫呼吸略促,目光在我脸上闪动着,摸我头发的手指,则是移到了我耳侧,他的指腹在我白嫩的脸蛋上轻蹭着。
下一秒,他侧了头,靠过来,用一种最适合的姿势,吻上我的唇。
我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上他的脖颈,让这个吻加深了。
周名赫吻的热烈而沉迷,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把他所受的怨气给讨要回来,我几次躲闪着他,都被他摁了回去。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周名赫一边吻还一边嘴不饶人:“我是欠了你的钱,还是欠了你的命。”
“不,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我低喘着,摇头反驳。
“那为什么你做了这么多伤人的事,我还想留你在身边…为什么?”周名赫突然将我轻压在身下,危险的抵着我。
这个行为,令我本能的做出自保的反映,双手紧紧的推着他,眸子里的泪光还未散尽,我恳求的望着他:“周名赫,别的可以,但这事,不行。”
周名赫气的咬了咬唇片,低下头,又纠缠上来。
虽然最重要的步骤省略了,但周名赫却并没有放过别的,我被他脱的一干二净,被子下,满足他另一种欢乐。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进浴室洗漱了一下,走了出来,周名赫也去浴室洗澡了,屋子里的靡靡气息,一时半会也散不尽。
我将窗子打开,靠在落地窗看着窗外的夜色,想到周名赫说要去上海标地的事情,脑子里忽而清醒过来。
会不会真的有一天,我是以投资人的身份,出现在苏北城的面前。
我希望那时候,我已经生完孩子,不会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又或者,这一年时间里,苏北城已经寻到一个更适合的女人,结婚了,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一件外套,轻轻落在我肩膀处,洗了澡的周名赫,在身后拥过来:“孩子你可以生,但他们得叫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