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位黑袍人出现,面容隐藏在兜帽中的层层阴影里,元起用神识探查也无济于事。
黑袍人现身瞬间,一个绿色大手朝元起抓来,元起不敢大意,一记【天火印】迎了上去,两者交汇,碰撞,然后皆消散在空中。
“不愧是杀了曾羽凡,连少尊者都看重的人物,一般金丹修士还真不一定能拿下你。”看到元起轻松挡下自己的一击,黑袍修士对元起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阁下认错人了,我不认识曾羽凡,也没听过什么少尊者。”元起这说得可是大实话。
“那我换个说法,曾羽凡储物戒中的那枚【结金丹】可让你欣喜?一年前你遇见的,你们天道山所谓的【天罚者】可还有印象?”黑袍修士语气幽幽。
元起心里咯噔一下,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是心里还是保有一丝侥幸,现在这丝侥幸也被掐灭了。
“天命教还是渡天门?”到了这个情况,元起也不装了,看着眼前之人直接问道。
“天命教!”黑袍人语气变得森然,“这两年你也太嚣张了,连续击杀渡天门和我们天命教的追随者,当真是不把我们天命教放在眼里?
这一次我们与渡天门合作,他们提供你的踪迹,我们完成击杀。”
“这么说我们天道山中上层有渡天门的暗子,不然你们也不可能看到我的任务信息。”元起恍然,“你就这样把你们盟友的消息泄露出去,不怕我把消息传回天道山?你要知道,天道山内能接触人物信息的修士并不多,很容易查出内奸是谁。”
“哈哈。”黑袍人笑得很张狂,“盟友本来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我巴不得你能把消息传回去,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但是你没有机会的,因为你的消息是传递不出去的,你人更不可能逃走,我这就送你上路。”
“【青木掌】!”黑袍人轻声喊道,一个巨大的绿色掌印朝元起拍来,和原先的随意一击不同,黑袍人使出了自己的神通,其威力也是有着巨大提升。
元起先是打出一记【天火印】,随即将【炽焰幡】化龙,两式攻击没有将【青木掌】完全拦截下来。
有些虚幻的绿色掌印先是将【赤火甲】击飞,然后将元起身前的【玄天法衣】打得明灭不定,接近崩溃的边缘。
“好小子!连我都有些佩服你的实力了,在我的【青木掌】下还能做到完好无损,荒域能做到之人也是寥寥无几。”看到自己的攻击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黑袍人也是忍不住的惊叹道。
就在黑袍人惊叹的瞬间,元起周身的【玄天法衣】陡然破碎,化成红雾包裹住他,随后红光一闪消失在元起,再出现已经是十几丈外。
“想在本真人面前逃跑,你真是痴人说梦!”
见元起突然逃窜,黑袍人有些恼怒,周身绿光一闪,也朝元起逃跑的方向追去。
“不拼命是不行了。”看着黑袍人以极快的速度追来,元起在心中明白又是到拼命的时刻了。
元起停下脚步,随手扔出一记火球,阻挡黑袍人的步伐,同时丹田之内的【玄天离火珠】飞出,海量的法力涌出,只是片刻之间,一个拳头大小,表面没有火焰跳动,像是一个红水晶的火球被元起推向黑袍人。
黑袍人随手打散元起的第一颗火球,当看到第二颗出现之时,他的眼皮直跳,同时心中犹如巨浪翻滚,瞬间一柄绿色飞剑从他身前射出迎向火球。
红光与绿光在中间交汇,僵持片刻,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天空。尘埃落定之后,以爆炸点为中心,方圆三百丈,树木花草皆化为齑粉,徒留一个深坑。
“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黑袍人手中的绿色飞剑光泽暗淡,明显受损不轻,他的脸色也是略微有些苍白,因为这把飞剑是他的本命法宝,是和修士本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就在黑袍人咆哮的间隙,一条十几丈的红色火龙疾驰到他的身旁,将他盘旋在内,站在黑袍人对面的元起,此时身上银光闪烁,【小挪移符】马上就要激发成功。
就在元起心中微微松一口气之时,一个巨大的金色手掌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将他抓住,他身上的银色也完全消退。
“要不是我一起跟过来,真让这小家伙逃了!”
“元婴真君!”元起忍不住的惊呼道,他感受着对面之人如渊似海的气势,一颗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对面之人一袭灰衣,没有做任何遮掩,但是元起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敌人的容貌。
“拜见玄尊者,请您恕罪,是属下无能才让您亲自出手。”已经脱困的黑袍人向灰衣真君行礼,有些忐忑的说道。
“你出手杀了此人。”灰衣真君命令道。
“是!”
听完这段对话,元起的意识突然模糊,然后陷入黑暗。
黑袍人操纵绿色飞剑直取元起的脑袋,就在飞剑即将近身之时,突然停住,被元起丹田处出现的黑色旋涡吸走。
未等灰衣真君和黑袍修士反应过来,旋涡骤然扩大,吸力也增强很多倍,黑袍人瞬间被吸入其中。
“这怎么可能?!”灰衣真君惊呼道,周身金光大放,全力抵挡,奈何只是僵持片刻,也被黑色旋涡吸入其中。
接着旋涡慢慢缩小直到消失不见,在旋涡消失不见之后,元起的身体陡然悬浮起来,就这样平躺着朝西北方向极速飞去。
......
当元起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在一个草棚里,身上身下都是茅草,他的左边还有一只比较大的山羊,因为是羊圈,草棚里的气味也是极其难闻,手上的【定魂戒】已经消失不见。
“我没有死吗?是谁救了我?”元起没有动弹,而是在脑中瞬间出现几个疑问。
神识外放,确定自己还是自己,他的神识开始向外蔓延开来,笼罩了整个村庄,然后又收缩到这一户人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