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大雄宝殿,月皎皎虔诚地上了一炷香,又捐了点香火钱才离开。
老夫人被身边的嬷嬷扶着去了讲经堂听经,丽雅是外族人,有自己的信仰,对求神拜佛并没有太大兴趣,所以,她直接回了暂住的院落。
寺院后山有一片梅林,寒冬腊月,梅花开得正好,是一个好去处,月皎皎也随着人流一起欢喜地欣赏着它们的婀娜多姿,芳香四溢。
月皎皎不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但是,此时,站在梅林中,周围一片粉色的映衬下,她也多了几分雅趣。
到底是冬季,天寒地冻之时,月皎皎待了没两分钟就赶紧回去了,她可受不了寒风刺骨。
临走之前,她还折了一枝梅花,准备回去后插到花瓶里。
这次跟她一起出门的丫鬟是武力值最高的春芳,春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所以,她们两个人都对花花草草没有太大的兴趣。
回到客房,月皎皎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就坐在火盆旁边烤火。
晚饭,月皎皎是在房间里吃的,是简单却美味的素斋,她吃了不少。
饭后,无聊的月皎皎偷偷地让小金鱼扫描寺院周围,她想看看是否有藏污纳垢之事。
扫描了半天,除了正常的和尚们和普通的香客,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月皎皎还在心里感叹:
“不愧是连皇帝都赞叹的寺庙,就是不一样。”
实在没什么事,月皎皎早早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但是,为了安全,她还是让小金鱼继续监视着周围。
夜半时分,月皎皎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就被系统吵醒了:
“皎皎,快起来,有急事,快去救人。”
“救谁?”作为练武之人,月皎皎还是有着不同寻常的警惕心,所以,一听到小金鱼的呼唤,她瞬间就醒了过来。
“是太子,他吐血了,估计快挂了,你快去看看吧!”
“不是吧,小金鱼,你疯了,我是什么身份,你让我去一个臣妇去救太子,这个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实在不行你可以易容,我觉得太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不救不行!”小金鱼焦急地喊道。
“好好好,你别叫了,我去还不行吗?”月皎皎不知道小金鱼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过,作为亲密的合作伙伴,她还是愿意听它的。
月皎皎三下两下换好衣服,给自己贴了个隐身符,然后按照小金鱼所指的方向来到了太子的住处。
房间内,太子已经昏迷了过去,旁边有一个大夫在为他治疗,此时,看着大夫大汗淋漓,战战兢兢的样子,月皎皎就知道情况不妙。
木床旁边站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带刀侍卫,他们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大夫,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怎么样?你倒是治啊?”
“两位爷,不是小的不治,实在是...,小的不会治。”大夫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其实,这个大夫没敢说的是,床上的病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怎么有本事起死回生?他真怕自己的命保不住。
其中一个侍卫直接拔出了他的大刀:
“什么叫不会治?你不是大夫吗?赶紧治,治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月皎皎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就听到小金鱼在她脑海里大喊:
“啊啊啊,皎皎,任务目标出现,就是床上的太子,快,你快去救他,他要是死了,咱们两个都得完。”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踢开了,月皎皎吃了一颗易容丹,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人,你们先出去。”
“唰”的一声,大刀出鞘,直指月皎皎: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的?”
月皎皎抬手就是一把迷药,时间紧急,她懒得解释。
看着倒下的三个人,月皎皎直接把他们踢到一边,然后径直来到床边,抬手摸上了太子的脉搏。
“中毒之兆!”怪不得太子从小就体弱呢,原来是中了毒。
月皎皎一时半会研究不出来是什么毒,她割开太子的手指收集了一管子血,然后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丹。
服下解毒丹的太子,只觉得体内像是有无数条毒虫在啃噬一般,他的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
那疼痛犹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忍受,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然而,这痛苦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愈发剧烈起来,就在他疼得浑身抽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喉咙一阵腥甜,紧接着一股鲜血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头。
“噗!”随着一声闷响,一口暗红色的鲜血从太子口中喷涌而出,那股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血花。
更令人作呕的是,这口鲜血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道,仿佛其中蕴含着世间最肮脏、最邪恶的毒素。
月皎皎吓得一蹦三尺远,脸上还带着嫌弃之色,花子尧刚醒过来就看到了她这副难看的模样。
“你是谁?”花子尧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压迫之感。
月皎皎白了他一眼:
“我是救你的大夫,要是没有我,你刚才就死了,正好你现在醒了,那我们刚好谈谈报酬。”
其实月皎皎也不是非得要回报,但是,她怕太子觉得她不安好心,所以,她就直接提了一句。
花子尧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闭上双眼,静下心来仔细感受自身的每一处变化,当他的意识逐渐集中到身体内部时,惊喜地察觉到先前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些陈年旧疾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胸口的位置。
就在这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颗原本平静的心此刻正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疯狂而有力地跳动着。那强烈的心跳声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奏响在他的胸腔之中。
伴随着这股急促的心跳节奏,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喜悦之情如潮水般从心底涌起,并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