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霆低眸,看着怀里哭得委屈巴巴的小女人,心中满是疼惜与愧疚。
他的大手轻轻抚着她微微颤抖的后背,仿佛这样便能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安慰。
“乖,别哭了。我答应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怀中的女子抽噎着抬起头,那双眼眸里还氤氲着水汽,却倔强地望着他:
“阿霆,你说的是真的吗?确定没有骗我?”
云笙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她怕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在安慰自己,怕他还是会去冒险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所以,她才要反复地跟他确认,直到他真真切切地答应自己,让她彻底安心为止。
夜少霆看着云笙那满是担忧与不确定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
他微微用力,将云笙从怀中扶起,双手紧握着她的肩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那眼神里满是深情与郑重:
“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视之人,我的生命因你才有了色彩。
以前或许是我让你有了不安的理由,但从现在起,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承诺。”
云笙看着他真挚的模样,心中的疑虑稍稍散去了些,“阿霆,那你一定要记住这些话,不许去冒险,要一直陪在我跟宝宝身边。
只要你陪在我们身边,谁都不敢来欺负我们。”
说完,她主动举起两只手臂,牢牢地圈住了夜少霆的胳膊,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瓣。
夜少霆被云笙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心中一暖,他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后才缓缓分开,额头抵着云笙的额头,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们分毫。”
云笙的脸颊泛起红晕,她轻轻靠在夜少霆的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夜少霆则轻轻搂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抓起她的一只手,将她的掌心撑开,让它平铺在他的心口处,“老婆,我这里永远只为你跳动。那些危险,我自会应付。
而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我会打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安全港湾,让你不再担惊受怕。”
云笙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羞怯:“那你可不能食言,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夜少霆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好,我的小监督员,我乐意被你时刻盯着。”
说罢,他轻轻将云笙再次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们就这样紧紧相拥。
在彼此的怀抱里,感受着爱的温度与力量,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
赵念姝这边,自从她对外声称得了重度抑郁症后,得到了不少外界的同情与关注。
那些不明就里的媒体和大众,纷纷对她表示怜惜,一时间她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和娱乐板块上,热度居高不下。
她经常会拍摄一些emo的视频发布到网上去,甚至还把她被警局人员24小时蹲守的视频也发了出去。
这一发出去,媒体大众对她的关注度更高了。
大家自发地组织到一起,对警局的做法表示质疑,认为他们这样对待一个患有重度抑郁症的可怜女人太过不近人情。
网上的声讨声浪一阵高过一阵,给警局方面带来了不小的舆论压力。
最后,李警官不得不将那些蹲守在赵家的警员们暂时撤了回来,毕竟舆论的压力实在太大,继续保持蹲守的状态只会让警局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赵念姝见状,愈发得意起来,觉得自己这一招实在是太过高明,轻而易举就把警局都拿捏住了。
她越发频繁地在网上更新自己的动态,今天发一段自己黯然神伤、默默垂泪的视频。
明天又晒出一些所谓的“抗抑郁药物”,配上一段哀怨又无助的文字,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深陷痛苦泥潭、孤立无援的形象。
而网友们也被她这一系列的操作牵着鼻子走,同情心泛滥得愈发厉害,甚至有人开始组织为她捐款,想要帮她渡过这个“艰难时期”。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过是赵念姝精心编造的谎言。
她是得了抑郁症,但病情并没有网上发布的那么严重,只要自我调整一下就行,根本就不用吃药。
赵月兰得知女儿得了抑郁症的事情,也痛心无比。
同时,她也很自责,觉得是自己平时工作太忙,忽略了女儿的感受,才让她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于是,赵月兰放下了手头诸多事务,天天守在赵念姝身边,悉心照料着她,给她做各种营养丰富的饭菜。
还陪着她聊天、散步,试图用亲情来温暖她,帮她早日走出这“抑郁的阴霾”。
而赵念姝每当面对着母亲那满是关怀与疼爱的目光时,总会刻意地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她强撑起一抹略显虚弱的微笑,轻声细语地对赵月兰说道:“妈,您别太担心了,医生都已经跟我说了,我这病,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大问题。
只要按时吃着药,平日里自己再多注意调整调整心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慢慢好起来了呢。”
话语间,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在病痛中坚强又乐观的孩子。
可殊不知,这背后隐藏着的,却是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和虚假的伪装。
赵月兰也跟网上的那些人一样,被赵念姝的外表给欺骗了,陷入了她营造出的假象之中,同样被她牵着鼻子走。
起初,当李警官上门来,希望女儿能去警局配合调查的时候,赵月兰出于对执法工作的尊重,秉持着积极配合的态度,好言好语地劝说女儿。
尽可能地让她跟警员们走一趟,想着只要女儿没做什么亏心事,配合调查也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可如今,得知女儿患上了抑郁症,看着她那柔弱又故作坚强的模样,赵月兰的心里就只剩下心疼了。
她私下里给李警官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别再来骚扰她的女儿,说她的女儿已经病得很严重了,经不起他们的折腾了。
甚至,还放出豪言,如若李警官他们再继续无休止地骚扰女儿,给女儿制造更多的精神压力。
她定会以法律的方式,为女儿维权,让警局为他们所谓的“不当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