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讲述。)
我叫林晓,是个四处漂泊的背包客,手头拮据,专挑便宜住处。
听闻城郊有个小鱼花园,房租低得离谱,当下没多犹豫,便租了间小屋。
搬进去那天,出租车司机把我扔在路口,瞅着小鱼花园的大门,神色慌张,嗫嚅道:“姑娘,你真住这儿?这地儿邪性着呢,我跑出租的,听了不少怪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付了钱,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花园门口还留着块斑驳的牌子底座,隐约能辨出“事故多发地段”字样。
往里瞧,园子绿化倒是不错,可总透着股说不出的清冷。
路过旧时的宣传栏位置,残留的胶水痕迹,仿佛还在诉说当年贴满车祸照片的阴森过往。
刚进楼栋,就碰上房东,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神飘忽。
我笑着打招呼,他却只是匆匆叮嘱:“晚上别瞎跑,有事儿打我电话。”
说罢,逃也似的走了。
夜里,我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窗外风声呼啸,隐隐夹杂着低沉的呜咽,似有人在哭诉。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惊得从床上跳起,跑到窗边张望,外面却空无一物,只有漆黑一片,风声依旧。
那刹车声、撞击声,真切得就像在耳边,可转瞬又消失得干干净净,诡异至极。
我哆哆嗦嗦地给房东打电话,房东声音透着不耐烦:“大半夜的,咋了?别一惊一乍的,睡你的觉!”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嘟”的一声断了线,再打过去,只剩忙音,我握着手机,冷汗浸湿了后背。
我又给隔壁邻居打电话,邻居迷迷糊糊接起,嘟囔道:“大半夜的,吵啥呀?这园子晚上常有怪声,习惯就好,别瞎折腾,挂了只。”
说完就挂了电话,留我在黑暗中满心惶恐。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轻微的“簌簌”声,像是有人在门外踱步。
我壮着胆子问:“谁啊?”
可没人回应,那声音却断断续续,持续了好一阵。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抄起桌上的台灯当武器,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许久,那声音才慢慢消失,可我一整晚都没敢合眼。
次日清晨,我下楼打听情况,在小区门口的杂货铺,拉住老板问:“大叔,这小鱼花园咋阴森森的,以前到底出过啥事啊?”
老板放下手里的账本,一脸凝重:“姑娘,这地儿以前是条夺命路,车不多但事故不断,三天两头出车祸。
对面就是公墓,公墓下面还有个公墓,邪门得很!
好几次我路过,都瞅见警察在捞东西,也不知道捞啥。
后来招待所卖给外地人,重新装修成小区,本以为能消停,可起初还是怪事连连。”
我好奇心顿起,决定去公墓和水塘周边探探。
公墓大门紧闭,铁栅栏锈迹斑斑,从缝隙往里看,墓碑林立,死寂一片。
绕到后面下坡,就是那水塘,水面绿藻丛生,泛着诡异的光。
正蹲下查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一个佝偻的老头站在那儿,瞪大眼喝道:“小姑娘,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儿,快走!”
我连声追问缘由,老头却只摇头:“别多问,小心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回小区时,天色渐暗,路过一处废弃的小仓库,里头传来“簌簌”声响,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
我大着胆子凑近,刚要推开仓库门,手机却突兀地响了,是房东打来的,他声音急促:“林晓,你在哪儿?快回屋,别乱跑,小区里丢了重要东西,警察正排查呢!”
可等我匆忙赶回,小区里却安静得反常,压根不见警察的影子。
我气冲冲地找房东对峙:“你说警察排查,人呢?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房东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弄错了,你别较真。”
这时,一个路过的大妈插嘴道:“姑娘,听阿姨一句劝,别管这些事儿了,前阵子也有人打听,结果没几天就搬走了,走得急急忙忙的,怕是碰上啥不合时宜的喽。”
夜里,那怪声愈发清晰,搅得我睡不着。
我披衣起身,循声找去,竟来到那废弃仓库。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手电筒光照处,只见墙上画满奇怪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
地上散落着几张泛黄报纸,头条写着“小鱼路段离奇车祸频发,原因成谜”。
正疑惑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我大喊:“谁?”
回应我的只有死寂。
我心跳如雷,匆忙回屋,却发现门锁莫名坏了。
给房东打电话,房东在里头声音颤抖:“你、你别乱动,我马上来。”
房东赶来后,脸色惨白,二话不说换了锁,临走时塞给我一个护身符,嗫嚅道:“戴着,保命的。”
我越发笃定这园子藏着大秘密,决定找当年处理事故的交警问问。
费了好大周折,找到退休老交警王伯。
在他家小院,王伯见到我,眉头紧皱:“姑娘,那地方邪乎,当年那些车祸,有些现场根本不合常理,车好端端就失控了。”
然而,和王伯聊完没几天,意外发生了。
王伯在家中突然昏迷不醒,送去医院抢救,医生却查不出病因。
我去探望时,王伯床头的病历竟离奇消失,护士们一脸茫然,坚称没见过。
我满心狐疑,隐隐觉得有人在暗中阻挠我探寻真相。
我守在医院走廊,抓住一个路过的医生焦急地问:“医生,王伯到底怎么回事?病历怎么会不见?”
医生皱着眉,冷漠地回我:“医院每天人来人往,病历丢了我们也在找,你别为难我。”
旁边一个护士小声嘀咕:“我可听说,今儿一大早有个神秘人来过病房,待了没几分钟就走了,之后病历就没了,怪得很。”
刚出医院,手机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别再查小鱼花园,下一个昏迷的就是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更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
从王伯那儿出来,我日夜查阅资料,拼凑线索。
一天夜里,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倾盆而下。
我趴在桌前打盹,恍惚间进入梦境,一个满脸血污的人朝我伸手,哭诉:“救救我们,真相被掩埋……”
我猛地惊醒,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张旧图纸,上面绘着小鱼花园前身的布局,竟有好几处隐秘通道,直通水塘。
我冒雨冲向小区地下室,依着部位寻找,果真找到一条暗道。
暗道里弥漫着腐臭气息,摸索前行,尽头竟是一间密室。
室内堆满文件,大多是当年道路施工的资料,细细翻看,我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当年施工偷工减料,地基不稳,可承包商为牟利隐瞒实情,还贿赂相关人员。
那些离奇车祸,皆是路面塌陷所致,受害者冤魂不散。
本以为真相大白,可当我把证据交给媒体与有关部门后,事情却急转直下。
先是媒体报道莫名被撤,接着有关部门反馈资料存在疑点,不予采信。
与此同时,我开始频繁收到匿名威胁信,信里只有一句话:“再查下去,你活不过明天。”
更诡异的是,小鱼花园的居民们一夜而之间态度大变,看见我就远远躲开,仿佛我是什么瘟神。
我怀揣证据,闯进媒体办公室,质问编辑:“报道为什么撤了?你们还有没有新闻人的操守?”
编辑无奈地摊手:“上头施压,我也没办法,你别把我饭碗砸了。”
编辑身旁的实习工小声跟我说:“姐姐,我偷听到主编接电话,那头声音凶得很,说要是这报道发出去,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好像背后势力大着呢。”
我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得有些消沉,但骨子里那股倔劲让我不甘心放弃。
一天,我在小区角落意外碰到那个佝偻老头,他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把钥匙,压低声音说:“姑娘,别信表面看到的,这花园还有个更深的秘密。
当年出事可不光是施工问题,有人蓄意破坏,想拿地盖别的项目,拿人命当筹码。
这钥匙能开小区配电室后面的暗门,里头有铁证。”
我怀揣钥匙,趁着夜色溜到配电室。
打开暗门,里头是个狭小空间,堆满陈旧箱子。
翻找间,我发现一盘录像带,上面标注着事发日期。
我四处借录像机,终于播放出来,画面里清晰显示有人提前在路面关键部位动手脚,制造塌陷假象。
可还没等我高兴,录像带出了故障,后半段烧毁,关键人物的脸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冷冷道:“把东西交出去,饶你不死。”
我死死护住录像带,和他们周旋。
关键时刻,房东带着一群居民赶来,原来他们是佯装冷漠,暗中保护我、收集证据。
众人合力制伏黑衣人,房东喘着,说:“林晓,我们早知道背后有人搞鬼,故意放线钓他们,这回跑不了了!”
可没等松口气,一个居民突然指着房东大喊:“等等,我好像见过他跟那些黑衣人在一起!”
房东脸色骤变,刚要辩解,兜里掉出一个对讲机,频道正是黑衣人联络用的,场面瞬间陷入僵局。
居民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质问:“老张,你到底啥意思?跟他们一伙的?”
房东急得额头冒汗,连声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卧底,想套他们话!”
房东慌乱地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卧底,想套他们话!”
众人半信半疑,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想救你朋友,带着录像带,独自来公墓旁的废弃工厂。”
我咬咬牙,孤身赴约,到了工厂,却不见人影,只有一台破旧电视,突然亮起,播放着小鱼花园居民被捆绑、哭喊的画面。
“交出证据,不然他们都得使,背后传来声音。
正当我两难时,警察却神兵天降,原来居民们趁我离开报了警,设局反钓幕后黑手。
可警察铐住的嫌疑人,竟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扯下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小区杂货铺老板。
他狰狞大笑:“以为抓住我了?你们太天真。”
话还没说完,又一群警察赶来,为首的喊道:“这次你无路可逃!”
原来,警方早已暗中布下双重天罗地网。
本以为就此尘埃落定,没想到庭审现场又出变故。
辩护律师突然拿出一份新证据,声称杂货铺老板有精神疾病史,作案时意识不清,妄图脱罪。
关键时刻,我当庭指出这份证据造假,是有人买通医生开具的假证明。
法官当庭宣判维持原判,杂货铺老板瘫倒在地。
庭审结束,我疲惫地走出法院,突然一辆摩托车直直朝我冲来,速度极快。
我躲闪不及,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
骑车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扔下一句“这事没完”,便扬长而去。
事后,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出租车司机又在路口等我,神色慌张:“姑娘,还有个漏网之鱼,盯上你了,小心!”
我心头一紧,踏上公车。
邻座大妈搭话,我敷衍几句,暗暗攥紧防狼喷雾,这场探秘看似落幕,实则余波未平,往后日子,危险或许仍在暗处蛰伏,但我绝不退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