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七祖既然有功法传授于师妹。掌门更应当严令她在府中好好修行才对呀。”
“而不是放任不管,整日就知道胡闹,又何有时间练功?”
一个古板金丹老祖愤愤不平。
“极是!”、
”是极”。
其他结丹老祖纷纷赞同。
“你们这群滑头!哦,七祖又没交待过本尊可以管李师侄。”
“本尊擅自揣测七祖心意,你们倒是落得了清静。可万一有差池,七祖罚的是本尊,又不是你们。”
“听本尊劝,以后躲李师侄远些,就当她是患疯的病人,管好你们自己的人就行。”
掌门白了他们一眼,很不客气道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坚决不做的。
从那时起,“防盗防抢防李姑奶奶”便是月熙宗一代又一代训新人口号。
皇后是例外,她是李家人。
管事的不敢把这个口号传达给她。
真要是说了,那不是赤裸裸的打修仙世家李家的脸嘛。
自从有了口号,李姑奶奶再也找不到玩伴。
她独自犯案可能觉得无趣,倒是消停很久。
直到遇见了小闹腾,月熙才又稍微泛起一丝波澜。
也正是小闹腾和李姑娘的关系,才让中年道人一下子联想到那个月熙宗瘟神。
既然中年道人了解小姑娘的底细,他就不想再和小姑娘有任何的干系。
中年道人开口先请金龙回阵内,又极不情愿的对着陇西年轻人拱手道了一声:
“朱某受教了。”
他言毕,剑芒归轴,火鸟散去,他的灵力瞬间恢复自如。
浩然之气是讲道理的气,若无犯大错便不会把人往死里整。
就如学院的先生一般,你即已认错,先生便不与你过多计较。
中年道人虽损凡人生存,轻言毁国之根本。
但毕竟还没实施,尚未酿成大错。
所以张继宗无实际依据对他进行处罚。
浩然之气回归他体内。
他本还想对中年道人训诫一番,不想突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接昏厥过去。
小李姑娘第一时间接住师兄,她神识一扫。
她便知师兄心力透支太甚,不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怕是恢复不过来。
也是,张继宗第一次调用浩然之气对抗金丹修士。
第一次萌生约束修士的启纲,不管是体力还是心力几乎耗尽,几近枯竭。
他方才能站立全仗着浩然之气支撑着,如今收起回浩然之气,不晕厥才怪。
李小姑娘却是心大的。
她不由盘算起以后半年自己可以照顾师兄起居,和五百年前一般。
她的心中竟不由得升起几丝甜蜜。
嘻嘻,天大地大不如师兄大。
当下她也顾不得理其他人,一声“我去照顾师兄啦。”
众目睽睽下,李小姑娘背起比她身材高了许多的师兄,如同偷了一件心爱之物慌慌张张的疾步跑出养心宫。
她的速度之快引来皇宫内那些不知情的卫士大呼小叫。
众儒生面面相觑。
半晌才有人发声;
“怎么从未听说小青姑娘有那么高深的武学?平时见她斯斯文文的。”
“对啊!上次她路上遇见只小蛙还尖叫半天。咋的和今日的小青姑娘判若两人。”
儒生们却不知,此刻真正的小青姑娘悠悠醒来,正在迷糊自己怎么睡的那么沉,连今日去皇宫游学都起不来。
直到众儒生回客栈,才明晓原来在皇宫那个戏龙的小青是个冒名者。
同时还有一名齐姓学子也遭人冒充。
众人这才慌了神,慌慌张张的报官。
这却是后话。
却说苏羽随儒生们离开皇宫,便找了一个机会脱离了儒生游学团。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和相貌,便漫无目的在小巷小道的闲逛。
找“污业门”的事暂时被他抛掷脑后。
他挺烦。
他弄不明白,为什么傻蛋哥几年不见竟然变得好厉害?
不仅做文章厉害,连法力值也变得如此恐怖。
他随便写写几个字都可以对抗金丹修士的金瓜,火鸟还有剑芒。
要知道金丹实力比洛掌司还恐怖的人物啊!
苏羽不晓得那是浩然之气,他还认为蛋哥使得是什么法力之类的手段。
对,还有娴娴。
才一辈子不见,她也变得更加厉害了。
哎呀,她还能戏龙,能徒手抓金丹老祖。
苏羽再迷糊也看得出李小姑娘对蛋哥哥的情愫。
苏羽更加失落。
也对,要是他是娴娴,她的眼睛里也只容纳闪光的东西。
蛋哥哥那么的优秀,娴娴喜欢上他也理所当然。
要是我也能变强的话。
苏羽那颗烂泥般的心脏竟闪烁一丝本该属于钻石的光芒。
哼!咱这滩烂泥里说不得含有稀有金属。那可比钻石贵!
所以请别太看不起烂泥了。
苏羽肚子里发了一通牢骚。
他有一股变强的强烈愿望。
可惜我不能修行,要不然。。。。
呃,又不只是修道才能变强,或许我可以修魔。
就比如吸取他人的生命力。
它就能让我生命力充沛,精神力加强,甚至身体也变得更加灵活,气力更足。
吓,我在想什么!
苏羽被自己的大胆想法吓了一大跳。
他马上把头摇的如拨浪鼓,否定刚刚萌芽的诱惑。
得到这样的实力要死多少人,那苏羽的良心还不痛死。
苏羽再次焊牢了自己底线。
但是修炼一些魔修的手段他却可以试试。
身为共生体,苏羽经常接触魔元。
他需要通过魔元在识海和其他魔交流。他经常看到小皮用魔元改变样貌。
还有苏羽操控绿皮小纸人里也有小皮的魔元。
那么……
比如说,偷点小皮的魔元怎么样?
嘿嘿,是个好主意。
不过小皮对他的魔元看得紧,他从不让苏羽多调用一丝一毫。
就像强权的妻子严格把控家里的金钱,防止丈夫有私房钱一样。
哼!不是有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吗?
苏羽主意一定,他就开始飘飘然。
小人物就是这样,太容易自愈、太容易得到满足。
幸好那位被蹉跎了一年多的少年人依旧保持着良善之心。
有了前进目标的苏羽这时才发现。他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滴米未进。
午餐被中年道士一顿唐突冲撞,导致众学子未进食就被遣散出宫。
苏羽眼见天色未暗,他便在小巷中寻一家小面馆胡乱的要了一碗加蛋的葱花面。
趁着掌柜煮汤和面,苏羽自顾走到墙角下的桌子落坐。
无聊之际,他四下打量着这家面馆。
呃,装修简陋,打扫也不干净,胜在价格便宜。
一碗鸡蛋面不过三文钱,和京城地界的物价一比就跟不要钱似的。
苏羽不嫌弃这店脏乱,他以前在安平镇也是这般过活。
那时他们偷偷下个馆子,哪怕是一碗一文钱的面汤,也要和兔子、一只手共享。
一顿伙食的改善都能让他们能高兴一整天。
唉,苏羽又想起苏家的日子。
他好想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