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铜棍顶端的一排圆点了吗?从左到右依次按三、一、七。。。。”
洛兮儿口述,她的巨掌实在太大,根本控制不了铜棍上的纹路,只能借助苏羽指头。
一会儿,铜棍又变成了注射器。
“站上来。”洛兮儿平躺在地上伸出手掌。
哪怕她是平躺着,苏羽的身高依然没办法触及她的肝脏部位。
只有他站在巨魔的手掌上苏羽才能将注射器抵上洛兮儿的肝脏部位。
针头对八臂霸王的巨躯显得非常的渺小。但它还是进入洛兮儿的皮肤内。
“苏小子,你要记清我告诉你的每个步骤,错了一步,我也就差不多废了。我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所以你不要太不靠谱啊。”
洛兮儿交待。
她的话又把苏羽弄了个哆嗦。
“看到三角符了吧,转个圈,然后。。。。。”
后面的话洛兮儿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另外五条手臂手掌捏的紧紧。
针头刺入不深,但它能控制天魔血脉细胞脱水。
“很疼吗?”苏羽关心。
“废话!把所有的肝细胞脱水能不疼吗!还要提取所有的天魔血脉。
他丫的,也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了,先知事先给我吸了一种气体,我就昏迷不醒。醒来后已经变成了人的身体。”
洛兮儿回忆,那可是很遥远的旧事。
“要不然我求黑凤使用个幻术让你昏昏沉睡吧,这样你或许可以减轻痛苦。”
苏羽看见洛兮儿的痛楚,他有点于心不忍。
“且不说黑凤的幻术有没有效果,我真睡了过去,谁告诉你步骤。
再者你看黑凤腾得出手吗?”
洛兮儿说。
苏羽这才注意到滔滔和黑凤正全神贯注和天地沟通。
刚才滔滔说过,她俩必须安抚这方的天地,她们必须给洛兮儿争取时间。
抽取天魔血脉开始有效果了。
洛兮儿浑身腾起黄色的雾气,古铜色的液体从她的每个毛孔处流出来,好似一道道流淌的小溪流。
“啊!”
洛兮儿忍不住又是一声痛呼,撑起苏羽的手掌都抖动不已。
“和我说说话吧,能分散你的注意力,或许能帮你减少疼痛感。”
苏羽建议。
“嗷,好。在我的长家乡须臾空间里有很多的种族。
翼族的男女都长得很漂亮,他们每个人背后都一对翅膀。
可是他们的身躯好小啊!最喜欢成双成对的到处乱飞,就好像人间常见的蝴蝶。
哎呦,他丫的。苏小子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步骤的操作。
怎么我会这样揪心的痛。”
洛兮儿大叫。
“有,有,我的步骤肯定是没有错的。别抱怨!继续讲你的故乡。”
苏羽有种做妇产医生的感觉。
“说到哪了?”
“翼族。”
“对,对,那些家伙喜欢让人叫他们天使,幸好他们没碰到你。
要不然,嘿嘿……那就成天屎了。。他丫的。
让我死吧,我快要受不了了。。。。
还有一种叫净虚的种族,他们就爱依附在建筑或者地上吞取废弃物。
呵呵。。我小时候最爱捉弄他们。
总是把他们成片的从建筑物扯下来,他们吓的发出尖锐的声音。
后来他们看到我就成片成片的逃跑。”
洛兮儿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她的身躯已经缩小了一半。
她沉浸在旧梦中,沉沉欲睡去。
“洛老大,现在你可不能睡去。铜棍已经推到一半,接下来我该动哪个符文?”
苏羽急得额头都出汗。
“靠!不能再谈老家的事,要不然就误了大事。”
回忆拉着洛兮儿渐入故梦。可惜不留给洛兮儿有片刻的惬意,她不得不再次面对危机。
“接下的食指按住山形纹,无名指按住月牙纹同时用力。。。。嗷。。。他丫的,苏小子,你按下时能不能事先提醒下?”
“哦,哦。下次注意。算了,洛老大,不谈故乡了。这次换我问你问题,你回答就行吧。”
“好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不骗你。”
洛兮儿的回答一点都不亏心。
“老大,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你可不要拿你看重我的狗屁心理学理论,还有肢体语言术。
那些东西从我入镇魔司后压根就没用到几次。”
“嘿嘿,苏小子,你好像也没我想象的那般笨。”
“切,我本来就很聪明。只是不喜欢动脑筋罢了。”
“好吧。
其实我真正关注到你是从宜师弟留给我的交接玉简说起。
玉简详详细细的描绘李大嘴咬你喉咙到你变疯的经过。”
提到一叶知秋的推理技能,洛兮儿总算提了点精神。
“他们这群傻瓜,总认为李大嘴是什么疯魔病发作。哈哈,笑死人了。”
洛兮儿喘着粗气开场白。
“难道不是吗?”
作为当事人苏羽挺迷糊。
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祸端起源就是李大嘴疯魔病发作传染给苏羽的。
“当然不是啦。你也是傻瓜。
我告诉你,其实李大嘴这人正常的很。算了,就让我来复盘整件事吧。”
洛兮儿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强行压制疼痛。
“当初李大发现天魔牌的时候,旁边应该还有一颗银豆子,就是你的踢盗圣。
他丫的你是怎么知道名字,这个可连我们的长老殿都不知道。”
“我。。。我瞎叫唤的,随便取的外号。”
苏羽已经对自己的前世有些忌讳。他预感前世夏见仁与天魔的关系很深。
可不能透露前世一个字,要不然很麻烦。苏羽默默告诫自己。
“这也行?他丫的,这外号取得真土。”洛兮儿点评。她继续她的复盘。
“因为那块天魔牌的序号是天字0001。
我们天魔后裔都知道0001序号的天魔牌归圣使拥有,而天他携带的银豆子是进入圣门的关键。
这两样东西一直由圣使随身携带。直到飞升上天前。
他留下密语,那两样他藏起来了,静待有缘人。”
“等等,你说的银使大人该不会就是西归教的第一任教主吧。”
苏羽又想起娘亲讲的故事,他的脑子禁不住认为,该不会夏见仁就是飞升的教主吧?
苏羽的心越发的不安。
“就是这混账小子。和你一样没担当,辜负了所有族人的期望。”
说起那人洛兮儿就骂骂咧咧,还时不时的拿苏羽做比较。
“大姐呀!你骂他就骂他,别再扯上我。继续,继续。”
纵然可能是上辈子惹的祸,苏羽不认这账。凭什么上辈子惹的祸,这辈子要他背。
“李大嘴研究不透银豆的秘密,但直觉让他认为银豆应该有秘密。
他还是有点头脑。他把天魔牌和银豆分开藏起来。
银豆子就被他缝在衣袖角边,而天魔牌被他先留下来研究。
不想某日,他被人告发。
他被镇魔司带走的时候,李大嘴盘算到他私藏天魔牌虽然有罪,但罪不重。
因为这种牌牌大陆分布很多。
早期拥有者是要定大罪的,但随着时间推移,许多学者也在考研天魔门的学术。个别学者私藏块天魔牌,仙盟门顶多轻轻处罚一下。
这样的话,李大嘴认为他应该还有机会走出镇魔司。
可是他又怕藏在袖口的银豆子也被镇魔司发现。
要知道入了镇魔司他可要全身一丝不挂的再重新搜一遍,包括他的随身衣裤。
如果银豆子真的只是银子还好,他可以解释的过去。
但他怕万一银豆另藏玄机,又被镇魔司甄别出,那他就百口莫辩。
就依着天盟门对待天魔后裔抱着宁错杀三千也不放走一个得铁律。他怕是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