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没看出点什么来啊!”
“我夫人孩子都没了,这看不出来吗!”
郭文采见君千子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的没了耐心。
他一说完君千子就收回了手,担架上的王阿苗已经装作睡过去了。
“郭公子,令夫人中毒了”
担架上的王阿苗立刻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就说!就是这酒楼的人下的!”
她指着温洛枳和温子州“不管你们谁是老板,赔我孩儿的命来!”
“若不是因为吃了你们下了药得东西,我们现在还好好的呢!”
她要哭不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这个有本事的大夫都说她中毒了她还不信自己的锅甩不出去。
她正得意呢君千子的话又在她头顶炸开“虽然中毒了,但是并无身孕”
这下王阿苗绷不住了,她嘴角一僵结巴道:“你……你胡说!”
“我没中毒那这儿的血是怎么回事?!”她微微侧了下身指着自己衣裙上的血迹。
君千子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夫人那是痔破了导致的出血”
“请问夫人是否在酒楼吃了上火的东西?”
王阿苗埋着头眼珠子乱转。
她吃了两盘子的那个什么酒鬼花生,香香脆脆的极为好吃她没能忍住!
她屁股上的确有痔,可也没想到会因此损伤了啊……
该死的!她怎么没有感觉呢!
哼哼!她不承认就好了!
她还不信还能有人当众扒了她的裤子看她屁股上有没有东西!
“你胡说!本夫人的确吃了些东西!”
“但不像你说的有痔!”
她脸不红气不喘得狡辩,一旁的温洛枳嗤笑一声。
“夫人说没有就没有吗?楼上有房间”
“不如带个妇人当证人,我替夫人瞧一瞧呢?”
温洛枳微眯着眼睛,她还在家里忙着安排作坊开工的事儿呢就被人通知过来。
下了马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到头来是有坏东西想把主意打在自家酒楼上啊。
这无冤无仇的就这么搞,真当他们好欺负了?
王阿苗自然不肯也不敢照她说的这么做,这落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心虚了。
再者,谁小产了还像她这么似的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这大嗓门儿听起来可是中气十足啊!
看热闹的人矛头转向郭文采“县丞公子,这夫人屁股有没有痔您应该清楚啊”
“这年头做点生意可不容易啊!”
有人带头,其他人纷纷说起来。
不少人叫邹二生他们直接去衙门,要还温洛枳他们一个公道。
君千子看了那壶茶水,里面是有一些堕胎药。
不过大抵是时候久了,放下去也没多大效果。
就算是有身孕的妇人吃了也不见得一定会出什么大事。
何况是看起来那么强壮的王阿苗?
郭文采还是有点脑子在身上的,从自己进门那一刻起王阿苗的反应还有两个大夫说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道:“即便我夫人没有身孕那酒楼的东西就是有问题,你们一个别想逃!”
温子州在温洛枳耳边说了几句,温洛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然后对邹二生说“此事不止牵扯到我们酒楼的人”
“还有一人藏在暗处,希望官差大哥能够将人带来”
“届时自然就会知道事情原委”
“好!那快去将人带来!莫要糟蹋劳资时间!”
郭文采甩了甩衣袖此时也懒得搭理王阿苗了。
她都没有身孕自己还管她做甚?等回去了他就向爹娘告状!
这个死女人,居然把他们一家子耍得团团转!
于是那个伙计带头,温洛枳一干人跟在他身后。
一行人到了书院门口门房吓了一跳,听说是要找人他赶紧把人放进去。
林淮之正拿着书挡着脸,想到温洛枳的酒楼要没了郭文采的儿子也要死了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突然有人闯进了屋里,还在讲课的夫子被迫停了下来学子们也是一脸恐慌。
“就是他就是他!当时就是他夺了我的茶壶又还给我!”
伙计一脸激动地指着坐在走道边的林淮之。
“林淮之,跟我们走一趟”
邹二生不由分说,将林淮之提起来就架着他往府衙走。
林淮之吓坏了急忙吼道:“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吗?”邹二生冷眼看着他,手上的刀往他脖子又逼近几分。
夫子想替林淮之求情,温洛枳朝他行了一礼道:“夫子德高望重,莫一时识人不清助纣为虐才好”
夫子犹豫了一下,想起先前书院里传的那些事情到底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人被带走了,书院一下热闹起来。
言澈还被拘在书院强行读书,这会子已经伸长了脑袋朝门外看去了。
看到温洛枳和温子州他猜想应该和酒楼有关,趁夫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后门溜出去找言峰去了。
一路上林淮之都在说,奈何根本就没人听他的。
看到温洛枳他又开始装“洛儿,你快替我说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温子州忍不住了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闭嘴吧你!你再装个试试!”
他越想越气,要不是这会儿那么多人在他就不止动脚踹他这么简单了。
当然还要动手揍他啊!
就说呢!当时他就觉着那个着急忙慌的背影很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没能想起来。
林淮之还以为邹二生说去府衙的话只是吓吓他而已,没想到真的来了!
他抱着门口的石狮子不肯进去,邹二生用力一扯就将他了下来。
审堂内郭良才已经端坐在那里了,看到林淮之两只眼睛明显有几分厌恶。
呵呵,倒是巧了。
这书生气还真是不怕死的,前有他招惹自己的独苗苗苗差点给人害没了。
后又有他毒害自己的儿媳妇,真是好生大胆呐!
真不拿他郭良才这个县丞当一回事儿了。
林淮之双股战战,邹二生压着他跪下。
一跪下他就大喊冤枉,郭良才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可知罪?”没有多余的废话,郭文采直截了当地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