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几?还敢让我让位。”坐在正中央的老者,直接蹦了起来,脸上都是怒意,指着对方鼻子骂道:“脚踏我国土地,在我们这儿嚣张,给我滚出去。”
那名外国女学生顿时涨红了脸,他们一行4人,只有她的华国文最好。
但也只是日常交谈没有问题,还达不到可以相互对骂的地步。
憋了半天也蹦不出几个字,只能不重复的说:“无理,闭嘴……”再夹杂几句外国话。
苏远山眼睛微微眯起,这语言一听就知道是米国的。
米国骂人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更不会像那些底层人民一样骂的很脏。
就这战斗力,他都不屑出手。
“你们年年都来这招,烦不烦?你们国家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漫不经心的用米国语言讽刺道。
然后走到中间老者跟前,小心扶着他的背:“纪老,你消消气,为了这群未开化的畜牲生气,不值当。”
“小林,我没事儿,就凭他们气不着我。”纪老拍拍小林的手背,眼神瞟过主持人,低语道。
“你说什么呢?一群低等人。”见同窗抵挡不住,剩下的两个男人直接用米国话开骂,甚至还想用手推搡老人。
因为第1天苏远山一直在打瞌睡,并不知道前排都坐着谁。
但并不妨碍他想要好好教训这几个人,教教他们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我是辛南寻,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辛南寻冷着一张脸从台上走下来,指着大门口,冲着几人说:“现在你们立刻马上离开会场,否则我就要喊保安,请你们离场。这里不欢迎你们。”
“辛南寻?你是辛南寻?”听到这个名字,不光是三个年轻人,就连他们的老师都为之侧目。
“就算你是辛南寻又怎么样?我们是你们国家请来的,你敢这样赶我们走?你们的国家不会饶恕你的。”
“对,你们的国家对我们很是优待,我们是有特权的……”
“哼,看你们怎么交代!”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满脸嘲讽。
主持人在旁边看他们针锋相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他站在辛南寻背后,扯了扯他衣袖,低语道:“他们确实有优待,咱们还是不要得罪他们!”
辛南寻眼中迅速滑过一丝悲鸣,面无表情的脸彻底冷下来。
他直勾勾瞅着身后的主持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土地,我们还不能做主吗?”
接着,他扫视一圈,与他目光相对的人或是愤慨,或是激动,或者是躲闪……
“要不退不算了,这事闹大了都不好收场!”有人小声嘀咕着,他抬眼偷偷瞅了一眼辛南寻,又心虚的低下头。
苏远山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一屋子的奴才,愣是没几个能站起来的。
“怎么着?我泱泱大国,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吗?脚踏我国土地,还想和主人对着干,骨子里强盗的基因洗不掉?”苏远山郎声道,慢慢走到最前面。
此话一出,不管是米国人还是那些胆小怕事的人都变了脸色。
“你一个小辈,你说话的地方吗!”
“你谁呀,你老师是谁?”
“敢这样和我们说话,怕是不想待了吧!”
“……”
那些立不起来的人,恼羞成怒。
他们没办法把气撒在辛南寻还有纪老和小林身上。
正好一个小辈出头,气全撒在他身上。
辛南寻瞅着那些恼羞成怒的人,脸上都是悲哀,目光里凝聚着散不开的哀伤。
他用力闭了闭眼,强行按下从心底涌出的情感。
再次睁眼,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只不过在看向苏远山,还有纪老和小林几人时,才有那么一丝温度。
“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想舔人家的屁股,就去舔,少在那恶心我。”苏远山毫不留情直接开怼。
其他人哪经历过被人指着鼻头骂这么脏。
他们叫嚣着要喊保安,把苏远山赶出去。
现场一片混乱。
那四个米国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华国人内乱。
“小同志,你说的真好!”纪老哈哈大笑,冲着苏远山举了个大拇指,“我爱听的很,你多说两句,让老头我乐呵乐呵。”
苏远山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想听我就多说点,只不过现在先把这几个碍事的赶走,否则我手痒的受不了。”
他猛搓两下手。
纪老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这时,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米国老者突然说道:“听说贵国泱泱大国,几千年的文化,想必医术很是了得。”
这一口流利的华国话,震惊了不少人。
很标准,不掺杂一点生硬和地方口音。
就算华国人本身,都很难做到。
“我叫爱德华,我听说贵国对疑难杂症很有了解,所以这次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你们能够救治一位病人。”爱德华眼睛只盯着纪老,旁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他早就听说过华国的传统,岁数越大的医生越有权威,经验也就越老道。
苏远山嘴一撇,还以为他会放什么大招。
原来就一种病例啊,怕个毛线。
要是出题,他还能怕上几分。
但是要比治病,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我们是医生,不是神仙,已经判定无药可救的人,我们也爱莫能助。”小林警惕的望着爱德华,他能听出对方语气里的陷阱。
“这病你们国家以前有治愈的先例,所以作为后来人,你们肯定也能治!”爱德华仿佛听不出来小林的拒绝,直接开出条件:“如果你们能治得好,我甘愿给你们提供一套实验室Vs 2800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