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梦失落地回了应家,应雄早就等候在客厅里,应梦一进来就看见了爸爸,“爹地?”她奇怪大忙人的爸爸会在客厅。
应雄听到宝贝女儿的声音扭头看向出声的方向,看到神情低落的应梦出现在门口,急声询问:“宝贝女儿,你可回来了,路上顺不顺利啊!”他着急地起身,张开双手迎接委屈的小公主。
应梦本来只是失落,等被上前迎接女儿的爸爸抱住,鼻子顿时酸涩,眼泪就溢出眼眶。
妈咪交代的事情,她没有办好,现在妈咪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她和爸爸的其他儿女都不亲近,应梦只觉得世界上只剩下爸爸一个亲人了。
应雄拍拍应梦的背,安慰她道:“怎么啦,是谁给我们梦梦委屈受了,爹地帮你教训他!”嘴上这么说着,他的视线却转移到原来和他同坐在沙发上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的视线落在应梦抱住她父亲搭在背上的手,那红绳下面的金色铜钱流光溢彩,似乎是工艺不凡。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光彩连连,朝应雄点点头。
应雄撑起女儿的肩膀:“你妈咪清醒的时候让你去找谁了?你连爹地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应梦脸上尴尬,妈咪说要瞒着爸爸,可应梦身边的人又是谁派出来保护她的,都是应雄的人,保护应夫人母女这两个金疙瘩,应雄可是下了很多苦心。
应雄状似生气道:“爹地的小公主,你有什么困难,爹地哪次不给你解决,现在你和你妈咪有自己的秘密了,就把爹地排挤在外面,爹地很伤心。”
应梦看到应雄脸上的伤心,立刻急了,“爹地,妈咪让我去一个叫白龙村的地方请住在龙神庙里的娘家人去医院见她最后一面,说当初她离家出走,娘家就和她断绝关系,现在妈咪身体不好,让我向那里的龙神祈愿,只想让娘家来人看看她。”
应雄听到‘白龙村’和‘龙神庙’,眼中闪过亮光,急切追问:“梦梦,那你找到人没有?”
应夫人原名金蝴蝶,她从来没跟应雄说过娘家的事,只是说她来自山里,她家里并不富裕
金蝴蝶和应雄的相识,在一个偏远小城镇的赶集上,金蝴蝶捡到了一个钱包,误以为那个钱包是应雄的,而应雄确实认识那个钱包,但是却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半路着急忙慌就丢了。
金蝴蝶很漂亮,应雄也有一张俊脸,两人因为钱包结缘,应雄请人吃饭,给人买东西,差点用光钱包里的钱,金蝴蝶见人花光了钱,就进彩票店刮了一张彩票,补齐了钱包里的钱。
原来应雄是打算偷家里的钱去大城市谋求发展,结果金蝴蝶刮彩票就轻易赚来了他要偷的钱,他顿时就起了隐秘的心思。
金钱和美人,他都想要。
应雄的第一桶金,就来源于金蝴蝶刮彩票中的两亿现金。
应梦低下头:“村长把我赶出来了,没看到妈咪的家人。”
应雄握住应梦的手顿时收紧,让应梦痛得抬头叫了一声,“爹地!”
应雄很快松下力道,“梦梦,对不起,爹地弄疼你了,你先上楼休息,你妈咪的家人,爹地会帮你想办法请过来去医院探望你妈咪。”
应梦听到应雄的承诺,心里拨云见日,她相信爸爸的能力,他从来没让她失望过,一口答应:“好的,爹地,我先上楼了。”
“去吧!”目送应梦上楼,应雄的脸顿时严肃起来,“严先生,你怎么看?”
应雄叫的人从沙发那走过来,肯定道:“应老板,您要的财运就在白龙村的龙神庙。”
应梦手腕上的金铜钱,是一个汇聚财气的法器,应梦从小戴着,那个铜钱都只是维持黄金的色泽,可她这次回来,那上面却流光溢彩,显然有大财运这被应梦接触过。
“好,好,好!”应雄逐渐激动起来,“天不亡我应雄,百财当入我应家!”
白龙村的外人除了闻琅,呼啦啦一群人来,又呼啦啦一群走,李村长从小楼出来,揣着手道:“闻先生,喊你进去。”村长上下打量着闻琅,明显也听到了应梦那一声‘闻大师’,怪不得他觉得闻琅神神秘秘的。
闻琅知道村长误会了:“老李,你可别多想,我和那美女就一面之缘。”他还想在村子里再多呆一段时间,可不想跟应梦一样被村长扫地出门。
李村长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信没信,只是抽出袖子里的手做了个请人进门的动作。
闻琅越过他,抬脚走进小楼,身后的门又安静地合上,像是从未有人打扰过。
闻琅从关门的声音回神,就看见坐在亭子里已经摆上灰白的小火炉,坐在小火炉边上架上铁网烤花生的白龙泽安静地剥着瓜子。
白龙泽手里剥着瓜子仁,有鸟雀飞下来停在桌上,排排站在那,像是小桌上的列兵,他剥出一颗,就有一只鸟高高仰头,白龙泽准确扔到它嘴里,像是投喂宠物。
闻琅走过来,吃到瓜子仁的鸟马上惊飞,还没轮到的,眼巴巴在桌上跳脚,还紧紧盯着白龙泽的动作,不舍得离去。
等闻琅坐下来,所有的鸟都飞走了。
白龙泽手里的瓜子仁没了赏脸的对象,慢慢在盘子里积累成小山。
闻琅顺手就抓起一把仰头倒自己嘴里,嚼一嚼,满口生香,可怪不得让胆小的鸟雀都舍不得这一口。
白龙泽停下剥瓜子的手,抬头看煮沸的水,闻琅顺着他的眼神就拿下茶壶,自来熟的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吹凉了茶水,闻琅喝了一口,暖心暖肺,开口道:“这里还供奉财神爷吗?应小姐千里迢迢来朝拜。”应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应梦和她爸每年都要去各地的财神庙祈福。
白龙泽盯着茶杯里旋转的茶叶梗,微微笑了下,“你看不到?”
白龙泽脸上的笑总让人感觉有一丝嘲讽,而白龙泽的话让闻琅一笑,听了这话,说他好像是个瞎子一样。
白龙泽喝了一口热茶,闻琅没感觉茶水有温暖对方丝毫,反而让人看着更添一分寒意,他不禁皱眉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你不冷吗?”
白龙泽放下空了的茶杯,他吐出的白雾,在这一片空间里显得比空气还要寒冷:“不冷。”他天命带寒,越是冬天反而越喜欢出来活动。
闻琅问过就放一边去,不再管,“你这里有应梦想要的东西,他们还会再来。”他已经察觉到小楼的异常,特别是白龙泽这个‘人’,他甚至像是一个冰冷的死人,但是他却看不出来人到底是不是尸体。
白龙泽当然不是死人,更何况它也不是他,“你家里人还健在人世吗?”
闻琅对白龙泽突然唠家常的话有点惊讶,“我从小就拜师学艺,没见过我的血亲。”
白龙泽点点头接着问他:“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闻琅有点奇怪,但他不介意白龙泽像是年长者的问话,万一他修为不够,对方真的是山里积年的鬼怪呢,“我跟我师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