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易朵儿眉头紧蹙,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她的手如疾风般不停地朝对方胸口击打而去。然而,仅仅挥出两下,就被楚景辰那强有力的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她这般激烈的反抗,却意外地点燃了楚景辰内心深处想要征服她的炽热欲望。
此时的易朵儿在他强势的进攻之下,意识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差点迷失了自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景辰毫不犹豫,极为果决地将易朵儿打横抱起。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缓缓走到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不容易朵儿有丝毫反抗起身的机会,他便俯身而下,那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易朵儿惊恐地瞪大双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喊道:“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
楚景辰却只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中透着无尽的魅惑与深情,轻声低语道:“乖朵儿,别动,我好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别再推开我了。”
此时的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夜空中最诱人的乐章,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眼神愈发幽深迷离,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轻易便会沉溺其中。
易朵儿听着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深知自己并非真的想要推开楚景辰,也并非不再爱他,只是他的欺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才让她如此愤怒。
她明白自己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控制,索性将头倔强地瞥向一边,那决绝的表情让楚景辰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暗自感叹怪不得有句话叫做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暗暗发誓,今后是再也不敢轻易惹这位小祖宗生气了。
于是,他微微用力,重新将易朵儿的头掰回来,对上她那充满倔强的眼神,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而后缓缓地亲了下去。
此时易朵儿的双眼瞬间瞪大,那目光仿佛在说:我靠,又来!不得不说,楚景辰在接吻这件事上极为擅长,他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次气息的交融都像是在精心弹奏一首撩人的乐曲,手指若有若无地在她发间缠绕,引得她脖颈轻颤,心也跟着乱了节拍。
原本还处于恼怒之中的易朵儿,也在他的带动下,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抗。
不过只是在这短暂的一瞬,易朵儿猛地回过神来,使劲儿抵着他的额头,用力撞了一下,然后用手奋力推开了他,脸上满是温怒之色,大声说道:
“色狼,你竟敢又轻浮我,你是活腻了吗?”她的表情十分气愤,凶巴巴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只见楚景辰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生气,只是单手扶着自己被撞的额头处,反而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
“你喜欢这里,那就留给你好了,我走!”易朵儿说完,便作势要离开这里。
楚景辰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易朵儿的手,只是轻轻一带,就把她带到自己跟前,用一种看似轻描淡写却又充满威慑力的口吻说道:
“朵儿要是继续推开我,我不介意,现在就要了你。
虽然这里简陋了些,有些委屈朵儿,但是,比起失去你,那就让朵儿受些委屈吧。”他的声音极为好听,却明显带着诱惑与威胁的语气,可这落在易朵儿的耳朵里,却比冬日里的霜降还要冰冷几分。
易朵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看着他那副该死的得意洋洋的神情,心里暗自揣测着。她心想他肯定是在吓自己的吧,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意愿。然而,楚景辰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于是轻声提醒着,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哪怕是被她恨着,他也在所不惜。
“你敢!”易朵儿厉声怒斥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楚景辰却毫不退缩,眼神坚定地回应道:
“你看我敢不敢!”这下易朵儿瞬间没了底气,不敢再激怒对方,她可不愿意在这里就委身于他,那样,也太给他脸了。
于是,她不由地咧着嘴冷哼了一声,默认自己已经屈服了,气鼓鼓地回应着:
“走,我跟你回去,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怪你了,就原谅了你,想睡老娘,你想得倒挺美。”楚景辰看着她这副模样,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宠溺,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里。
等他们回到营帐时,却发现江晚歌并不在营帐里。楚景辰稍作打听,得知她被天可汗给召见了。
楚景辰得知这一消息,眼眸中瞬间闪烁起寒冷刺骨的杀意,他抬手轻轻放在易朵儿的肩膀处,温柔地安慰道:
“乖朵儿,我去去就来,你就待在这里。暗处有人会保护你的。”说完后,他的身影便如一阵疾风般消失不见了。
“欸……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易朵儿担忧地说完这句话,却发现楚景辰早已没了踪影。
这下,易朵儿哪里能安心等在这里,她满心害怕他身份暴露了会有危险!
王庭,天可汗的专属营帐。天可汗亲自给江晚歌倒了一杯酒,动作优雅而绅士,与他那中年糙汉子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江晚歌仍旧是不卑不亢,与他保持着明显的疏离感。
天可汗无奈地看着她,这么多年来她对自己一直如此冷淡,他也早已习惯了。他先是饱含深情地跟她诉说着这些年来自己对她的情感之类的话,江晚歌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要是说这些,那我先走了。”天可汗连忙示意她不要着急,然后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楚景辰在哪儿?”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江晚歌身子微微一僵,却仍装作若无其事地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阿歌,本汗知道对不起你,不过,本汗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会把你请过来。你还是老实说了吧。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楚景辰冰冷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拓跋渝,不用问了,本王就在这。”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从营帐外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眨眼间,他便已踏入营帐之中。此刻,他那张原本温婉柔和的面庞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令人胆寒的凶狠模样。
双眸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烈焰,透露出无尽的杀意,浑身散发着危险而恐怖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天可汗看清来人后,不禁感到一阵不敢置信,他怎么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入王庭,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叫不来人了,就别白费力气了。”江晚歌的话让天可汗顿感不妙。他质问楚景辰做了什么?
他刚说完,从营帐外又走进来一名年轻男子,走到楚景辰身边,态度恭敬地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当天可汗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惊,后勃然大怒,怒吼道:“你这个逆子,敢联合敌人谋逆。来人,来人啊!”
拓跋诚用不屑憎恨的目光看着天可汗,质问道:
“你杀我阿母时,没想过有今日吧?你灭我阿母族时,你可有想过今日?你弑父杀兄,可有想过今日?”拓跋诚眼神怒不可遏地望着他,对他的恨到达了顶点。
继续怒斥着:“为君,你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为子,你弑父杀兄,如此一个不仁不孝不忠之徒,你不配为虎踞的王。”
此刻的天可汗怒气全在脸上,他抢来王位这般隐秘之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多年以来最不愿提及之事,竟被他们就这样轻易地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