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完这一切,就去了玉瑶那里,哄孩子去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楚景辰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缓缓地又走了回来,看到江晚歌依旧是收拾着。
他走到她的身后,满怀心疼地望着她那纤细的背影,轻声喊道:“母亲,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是你给我做的衣裳。”
此时他的声音十分生涩,落在江晚歌的耳中,顿时闻之一颤,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缓缓地转过身来。
“是,我这手笨脚笨的,也不知合不合你身。”江晚歌说着,
这时,寒柏如上次一样,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二人的对话,恭敬禀告:“主子,拓跋宏所在地牢房起火了,只剩下一具焦尸。”
江晚歌很识趣的离开了,不打扰他们谈论公事,楚景辰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不用想他这是越狱了,毕竟他掌权了这么多年,手底下的心腹不少。
“你去让人去追查,别让他有翻身的可能。”
“是!”寒柏应下。
这两日,虎踞部落热闹非凡,新王加冕,百姓们减轻徭役。解放大量的奴隶!
处理完公务后,他们踏上了回京的旅程,从江州俘虏过来的奴隶也跟着楚景辰一路返回。
易朵儿此时坐在那车里,带着小苒,她跟玉瑶时不时地逗的她咯吱大笑,江晚歌则是一脸柔和地看着她们,随即露出幸福的微笑。
“朵儿,这次小苒拉了,是我弄的,下次就轮到你了,可不耍赖了。”玉瑶带着余怒的语气冲着易朵儿说。
易朵儿美眸中闪过一丝狡诈 ,看向了她:“你叫我朵儿,我还真不太适应呢。不过,你们兄妹两个,能与我们一起去京城,我真的很高兴。”
玉瑶没说话默认了,他们的家人都死了,死在了虎踞人的手里,现在只剩下她与阿柱相依为命,现在寒柏为阿柱在军中谋了一个好差事。
也为他们找好了住的地方,易朵儿也知他们的无奈,于是一只手抱紧了她,说道:
“没事,我的雨花工坊,又重新开业起来了,你就帮着算账,你的算数这么好,你放心,我每年依然会给你分红的。”
玉瑶十分疑惑:“什么工坊?”
易朵儿笑道:“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车队缓缓行驶了三天两夜,进入了江州的地界,众人看到这城墙,只觉恍如隔世一般,只觉得那场战争就在昨日一般,心中十分唏嘘。更多的是难过哀伤!
一进城内,一些人向众人告别后,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而陈生却是跪在楚景辰面前,拱手道:
“王爷,我愿跟随您,我想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求您带上我把。”
他的态度极为陈恳,他还那么年轻,正是奋斗的年纪,能遇到摄政王这样的顶级领导,自然是不想放过机会。
楚景辰知道他为人正直,身手也不错,有主见,这些人在虎踞时,他也没少保护族人。于是答应了他,让他回去陪半月家人,再去京城兵部找寒柏安排职务。
陈生瞬间喜出望外,他已经做好了不回去见家人,若是他同意了,便直接跟着一起去京城,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体恤下属。现在不仅可以多陪陪家人,也能去祭奠一下顾亦舟。
于是连连磕了一下头,十分欣喜:“属下多谢王爷,”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
易朵儿看着陈生的背影,心头驶来一阵剧痛,脸色略显难看,但她这一刻的疼她忍住了。不让人看出丝毫端倪。
而后转头看向闫老,充满伤感的语气说道:“闫老,你今后打算做什么?”
闫老浅笑,摸着胡须自娱自乐道:“老夫在江州大半辈子了,如今也只想在这里。”
易朵儿抿嘴,上前拥抱了他,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情,片刻,闫老也走了,易朵儿眼眶泛红,但唇角露出极为温和的笑容!
这时,楚景辰抬起一只手搂住了易朵儿的肩膀,向她传达一记安慰的目光,易朵儿也是心领神会。
随即缓缓开口:“让人给他们找间客栈休息一天吧,我想去祭奠顾亦舟夫妇。”
“好,”楚景辰柔声应下!
过了中午,易朵儿吃了午饭,准备了一些祭典之物,抱着小苒,来到了顾亦舟夫妇的坟前,十分恭敬地摆好物品后。
此时她的心情是难过的,眼眶泛红,她从楚景辰的怀中接过了小苒,对着墓碑诚挚的说道:
“大人,姐姐,我带着小苒过来看你们了,她现在都已经快半岁了,你们放心,我会将她抚养长大,让她平安快乐度过这一辈子。我会让她知道,她的父母是守护百姓的顶天立地的英雄,”
说完后,她抱着小苒向墓碑鞠躬了三下,全当是小苒为父母磕头了。
眼底流露出伤心难过,鼻子里传来一阵酸涩,她又呼了呼鼻涕,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楚景辰上前一步,抬手有手搂紧了易朵儿的肩膀,给他最大的温暖,目光看向前方,郑地的说道:
“顾大人,本王敬你英勇无畏,为了百姓舍生忘死,这杯酒敬你!”
他将手中的酒,缓缓倒在地上,随后又接着说道:
“本王亦会将小苒视如己出,等回京之后,也会封她为郡主,让她衣食无忧,没人敢欺负了她。多谢你那段时间,照顾朵儿,”
易朵儿望着他露出淡淡地微笑,他们祭拜完后,转身离去,楚景辰接过孩子,而易朵儿紧紧的挽着他的胳膊。
阳光印照着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的和谐,充满了幸福。
等他们坐上了马车,楚景辰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易朵儿的手上,易朵儿疑惑的看着他。
“朵儿,这是老三给你的休书!”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苦涩,但最多的还是高兴。
易朵儿闻之一愣,随后表情略显激动。嘴里嘟囔着这家伙总算是做出选择了。
随后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刚开始脸色还算正常,看到一半时,不由地咆哮了起来:
“我不贤惠?我不尊婆母?她楚君夜是狗脑子吗?我这么温柔体贴,她居然说我这么多坏话!”
楚景辰咧嘴轻笑,表示休书总要写这么几条,就随便看看,不必当真!
易朵儿冷哼了一声,全部都是他的缺点,随后又看了一条内容差点没跳起来,骂道:
“我无所出,不能生育?我靠,老娘一个人怎么生?我看他才是不孕不育吧,府里这么多侍妾,就没能让一个人有过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