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心生愧疚
作者:彦河看柳   冷面将军的小娇娘最新章节     
    “公主若是疑虑,便不必留情,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受着便是。”

    生硬的解释比之以前却不知是多大的变化,北海公主本是当高兴的,只却忽的觉着干巴巴的,心下竟是起了烦躁,竟是觉着莫不如不解释的好。

    然她自个儿却又明白,这些个变化全赖她们的麟儿,到底是血脉相连,故而梅羡之方才柔软了许多,在不似以前那般的淡漠冰冷。

    便是骄傲如北海公主,有时候与梅羡之面前,却不觉着这个人是她的男宠,反之觉着她才是他的小妾而,故而这般贵重之人,有时候却是叫北海公主一言难尽。

    心下细的琢磨了起来,也许那一个麟儿栓住的不是梅羡之,而是她自个儿。

    随即北海公主却又自嘲了起来,她们的麟儿本就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的孩儿,却不过是她兴起时,特意用来逗弄梅羡之的杰作罢了,故而竟是患得患失的觉着不满了起来?

    果真,人只要活着便没有满足的时候,不过她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既然注定都是她的孩儿,是梅羡之的活着是别的谁的,却也没什么。

    至于那些个非我物美其心必异,异种不可为王的老少顽固,北海公主的面上闪过杀意,

    北海之地是她的封地,自是由不得旁人质疑,便是所谓的遗老却也同样如此,她的东西自然该是她的孩儿的,那些个人若是听话,唠叨几句,为着梅羡之,北海公主却也不必拿他们如何,

    若当真是有了旁的心思,北海公主轻哼了两声,她兄长与这世间的唯一子嗣已经叫他们给弄丢了,

    便是在不堪,到底却也是她北海公主的兄长,他之身后事她自当计较,

    而今还没个定论,心中本就窝着火,若是有人仍旧是不识趣,北海公主觉着自个儿的心,复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着痕迹的轻轻抚了抚胸口,嘴角含着冷笑。

    北海公主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梅羡之的怀中,

    “羡之与我捏捏肩,按按背,这些日子因着那小东西的缘故,累得紧。”

    梅羡之抿了下嘴,他们的孩儿素来不论何时何地皆是麟儿,唯独她兄长的那个腹遗子,方才唤作小东西,

    若说她不疼爱那小孩儿,却也不是,若不然当初却也不会因着这么个襁褓中的婴儿,大军压境只是想要将他接回来而已,

    若是当真疼爱,却是从未与那小孩儿起过名字,只小东西小东西的唤着,一直养在偏僻的大账里,从不去看那小孩儿。

    若不是那些个比之她自己的大账还要更好上几分的大账,梅羡之觉着却也不过是因着那点儿所谓的血脉之情罢了。

    瞧着到底却也不是,自那小孩儿丢失以后,她已经没有在好好睡过一觉了,梅羡之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

    若不是她从不去看那个小孩儿,梅羡之却也不会这般轻易地便得了手。

    北海之地离鎏金城相去几千里,那些个流言都像是长了腿一样满天飞,离了这地儿,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儿重新隐姓埋名,却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被那些父辈的恩怨牵连。

    “嗯,那孩子可有消息了?”

    于梅羡之这问话,北海公主道也不觉着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她虽从不去看那个小东西,她的这些个入幕之宾却是跑得急的很,

    多少人因着她意味不明的态度,早不做那些个无用功,唯独梅羡之一人瞧着却是当真喜爱小东西,故而梅羡之与小东西相处的时间算下来却是最长的,关心些却是在正常不过。

    北海公主烦躁的捏了捏梅羡之腰间的肉,“尚未,真不知是那些该死的滚蛋下的手,不过是一个小孩儿而已,竟也吓得了人,

    因着小东西的身世到底却也不堪了些,故而防着旁人下手,我皆是隔三差五的将小东西身边侍候的人轮换,

    便是如此小心,竟也还让人得了手去,若是之中没有鬼,当真是骗鬼。”

    梅羡之的眉头皱了皱,手上的力道忽然重了下,竟是捶得北海公主闷哼了声,只是他似乎并未察觉到,

    又是这般的静默了好一会儿,在北海公主有意无意的轻哼声,方才复又开了口,

    “公主从未怀疑过我?自那孩子丢失以后,我却是从未少听到过,是我将那孩子弄走的言论,听的多了,我自己觉着似乎那孩子当真是我藏起来似的。”

    很平淡的声音,没有一点儿的怀疑与辩解,只是这般平淡的叙述,北海公主想着自个儿暗地里查了梅羡之一遍又一遍的事儿,

    心下愧疚的紧,于着这么一个人,心下越发的软了起来,撒气似的捏了捏梅羡之腰间的软肉,

    “叫你胡思乱想,方才竟是大力的捶了我一下,叫人疼的紧。

    不过是些不着边际的人的话,却也当得你放在心上,以后莫要在提这话,我不爱听,我自是信你的。”

    “嗯。”梅羡之应了声,便又没了言语,这样的境地儿他最是清醒的,故而便是北海公主将这话儿说出花儿来,他却也只是听听,从不忘心里去的。

    若是当真信他,却也不至于查了他一次又一次,试探了一会又一会,却都不罢休,叫人烦躁的紧。

    北海公主总是不意外梅羡之的作为,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不论对错,大抵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辩解,唯恐她当真信了那些谣言,

    唯独梅羡之,不论是是什么样儿的事,便是信命攸关的生死大事,他素来便是同现在这般的模样,问了一遍之后,在不提及,似乎在与他没半点儿的关系似的。

    梅羡之这般的模样,应是叫人心生安稳的,只是他这模样,北海公主却是觉着难受的紧,

    若是他当真计较些,便是防备了便防备了,却也当不得什么,偏偏他一副漠然而又极信任的模样,却是叫北海公主头疼的紧,一次又一次的事儿,叫她越发的待他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