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承平大案
作者:彦河看柳   冷面将军的小娇娘最新章节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便是北境的捷报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也没能叫笼罩在京城上空的乌云散了半点儿去,反而叫人越发的大气不敢出一下,只想儿蜷缩在自个儿的家里,唯恐被这大案牵连了去。

    谁又能知道大周这多少年的基业背后竟是藏着这样大的病灶?江南、东北境竟是腐败至此,官商勾结半点儿没有王法、国法,为着些铜臭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竟是连着前些日子的腐败大案竟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儿的厉害却是这一次儿方才显露出真正的面目来。当中儿所涉范围之广,牵扯人数之多除却一个触目惊心却是在寻不到半个合适的词儿。

    上至皇子王孙,下至街边儿的小店,却是没有几个无辜之人。动摇国朝根基之事,便是皇帝亲子且又如何?

    承平帝最先开刀的便是自个儿的儿子,便是这儿子不过是旁人手中的傀儡且也叫他又惊又怒,半点儿情谊也不念,下手又快又狠。

    却也叫那些个心怀侥幸之人,个个儿心惊胆战人人自危,唯恐牵连到自个儿身上来。

    谁人不想白白儿占便宜?这里面且也有那觉着法不责众的,觉着承平帝却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这般儿大的事儿,纵然天子有心,却也不敢将他们如何,至多不过是推出来几只替罪羊便是了。

    故而过了几日却是嚣张依旧,该如何仍旧如何,全然半点儿不在意容王、成王、六公主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囚于天牢一事。先不说这三人不过是他们选中的棋子,事不成自然便是弃子,弃子自也没甚大价值,自然用不着费心儿且如何折腾。在则当初闲王逼宫造反却也不过是被囚于永巷,天底下在大的事儿能大过谋逆之罪?觉着皇帝老儿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罢了,那里需要他们小心翼翼的朝不保夕?

    人心之贪、之毒、之恶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又这般贪婪自大的,且也有那贪婪而胆小的,故而这群毒瘤当真儿是叫天下人开了眼界。

    此事之大、之恶当真与灭国之灾无疑,明眼人皆知道,承平帝不可能就此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若是这般行事,大周却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便在不可能有安稳的日子可贵。

    家财万贯也好,美酒佳肴也罢,若是没个太平盛世却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案板上的鱼肉罢了。故而一时之间凡是与这大案之中有关键的人家谁人还坐得住?该断绝关系的断绝关系,该撇清的撇清,没有谁愿意拖着自个儿的身家性命去陪旁人去死。

    这般的歹毒之事,承平帝自是想移九族,只却也明白此事所涉范围之广、牵连人数之多,却也不可太过株连,弄得人人草木皆兵。

    北境的事儿且还没有个结果,经历了战火的洗礼,皆是骄兵悍将若是不赶紧将这些个内乱处置妥当,只怕后面只会多生事端。

    故而承平帝且也顾不上什么朝廷章程,径直让西郊大营的卫将军领了兵下江南挨着挨着的缉拿归案,半点儿情面不留,至于这案如何审,这些人该如何杀,却是先将作乱之贼扣下在论。

    东北境乃是边境,承平帝且也怕京城的娇兵不是对手,反徒增不必要的伤亡,索性直接从西北调人。

    从东北境的官商知晓这事儿至被捉拿归案,却也不过是短短三天儿的时间,而这三天儿的时间却也足够西北军行事。

    至此方才叫人心下安稳了些,若是大周上下皆如东北境、江南糜烂,反而叫人放心不下才是。

    太平之世纵然是大案,却也不能将这事儿办成血案,故而不论如何厌恶这些个臭虫,这朝中未曾涉及此事的朝臣却也不得不为着大周的基业,史书上的名声与这些个臭虫求情。

    承平帝自是不肯,且不说坐稳这大周江山的乃是他武氏,天下亡亡的是武氏的家天下百姓的家,不见得是这些朝臣的家。便是这事儿硬生生搭了他三个儿女进去,此事便不可能就此轻易放过。只眼下大周却也不宜内耗,故而一番僵持之后却也不是不各自退让一步。

    主犯一律斩立决,从犯视轻重该杀的杀该流的流,其中那些个主犯未曾判了斩立决的妻妾儿女一律打入贱籍,非惊天的功绩五代不可脱贱籍,便是脱了贱籍五代之内只可行下九流之事。

    从犯却是要轻上许多,未满一岁的幼儿不论轻重皆不入贱籍,重者与主犯类,只却是只治三代,轻者流放岭南、塞北、大漠,遇赦不赦,若有军功可请赦。

    旁的宗亲家族邻里等等九族或牵连者一律视轻重而定,该杀的杀,该流的流,该家财充公的一律充公,那些个牵连不深的视轻重酌情缴纳保清金。

    纵然便是这般儿,刑台上却也是血流成河,没个味儿清净的时候,只却也叫天下百姓安了心,未曾叫这些个害虫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至于承平帝的那三个儿女,因着大案方一开头便一个接一个的于狱中畏罪自杀,到底他们且也涉事未深,行的不过是点儿残汤剩饭之事,故而便是世人多有苛责,却也未曾折腾出多少波澜来。多少且也全了承平帝的脸面,承平帝虽已恨极,到底却也是自个儿的血脉,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今人死债未消,看在血脉的份上多少却也有些偏颇。只将他们各自的家眷废为庶人。囚于永巷,三代之内遇赦不赦,不可行科举等仕宦之事。

    只他们的妻族、母族却是没这般儿好的偏袒,该抄家灭族的抄家灭族,该抄家流放的抄家流放,承平帝却是半点儿也不手软。

    至于三人的母妃,除杨贵妃一人因着当真不知内情,且要顾及拖拖儿及完颜氏一族,故而只是褫夺了贵妃封号废为杨妃外,旁的二人却是径直褫夺了所有封号废为庶人径直囚于皇庵,此生不可离开半步。

    至此震惊整个大周的荒谬大案纷纷扬扬的折腾了近三个月方才就此打住,若是由着此案折腾、攀扯只怕死的却是不仅仅只这么点儿人。故而便是各中当中且还有能在株连政敌的把柄、关联,却也没人敢借此生事。毕竟若是当真办了血案,只怕未有人能置身事外,满朝上下没人敢冒这天下之大不违,却是叫朝堂上的风气为之漱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