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个假镯子
作者:鹭潇潇   宠妾翻身:陛下以天下为聘最新章节     
    言毕,宋薇月略显犹豫,碧玉低语附耳:“小姐,他说的不无道理,若是不小心随便得罪权贵,麻烦就大了。”

    宋薇月只得狠狠瞪了婢女一眼:“算你命大!”

    待二人离去,谢晚棠安抚一番婢女,这才迈向宴厅。

    刚踏入宴厅,谢晚棠便感受到一道怨恨的目光,正是宋薇月那嫉恨的眼神。

    宋薇月死死盯着她,谢晚棠则不以为意,直接走向方淮序,对宋薇月挑衅一笑。

    识破谢晚棠与方淮序的关系,宋薇月神色微僵,不甘心地移开视线,没想到这侍卫竟是太子的人!

    宴席随即开启,此时,一位青衣男子缓步入内,举止儒雅,恰似翠竹般清高脱俗。

    他,便是三皇子李凌云。

    谢晚棠望着温文尔雅的三皇子,又瞥了一眼如冰山般冷漠的方淮序,暗自嘀咕:“同为皇子,差别咋这么大呢,看看人家那位三皇子……”

    方淮序紧握茶杯,牙关紧咬,心中暗骂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谢晚棠未曾留意他的举动,仍沉浸在对三皇子非凡气度的赞叹之中。

    这场宴会本就是为皇子挑选妃子而设,故而不久,各家千金竞相展示才艺。方淮序对此兴趣寥寥,反倒是谢晚棠看得入迷。

    “别光顾着看了,选妃大事,你倒看得津津有味。”

    谢晚棠赧然一笑,略显尴尬。

    “对面守卫少了个人。”

    方淮序轻描淡写地说道,手中的茶杯未曾放下。

    谢晚棠好奇地张望,却未见异常。

    “你这眼力,跟鹰似的,我怎么就没瞧出来。”

    方淮序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谢晚棠觉得那分明是在揶揄自己。

    “小看我?哼,不管了,我自己去探个究竟。”

    言罢,谢晚棠悄然离席,再次展开行动。

    刚走不远,谢晚棠便瞥见一个行迹可疑的身影,料定是方才失踪的侍卫。

    那人警觉地四下张望,谢晚棠赶忙隐匿身形,待其继续前行,她才尾随其后。

    二人最终停在一偏远厢房外,谢晚棠寻得一隐蔽处,只见一黑衣人步入视野。

    “这些是今天的,人多眼杂,不宜多带。”

    “好,明日本商队将抵京,需与他们合作。”

    “清楚了。”

    简单交流几句后,两人随即散去。谢晚棠静待时机,待他们走远后,悄然跟随其踪迹,心想或许能借此机会揪出幕后之人。

    行进间,谢晚棠突遇一名黑衣人拦路,对方二话不说便发起了攻击。

    谢晚棠敏捷取出银针,避过致命一击,随后迅速反击,射出银针并散布药粉,迫使黑衣人退避。

    她无意恋战,趁机继续追踪,可目标已无影无踪。

    “何方神圣?”

    “取你性命之人!”语毕,黑衣人再度扑来。

    谢晚棠武艺平平,但擅长用毒。

    尽管黑衣人防护周全,攻势不减,却终因分神吸入些许药粉,力量骤减,栽倒在地。

    谢晚棠并未乘胜追击,自身亦感体力透支,深知无法重返宴席。

    一番思量后,她决定藏于方淮序的马车内,那里应是安全之选。

    此时宴会上,宋薇月正精彩演绎茶道,献予皇上,皇上品鉴后龙颜大悦,当场赐婚于三皇子,宋薇月笑颜如花,欣然领旨。

    安听玉步入会场,她的古筝演奏如泉水叮咚,优雅而持重。

    “妙哉!太师千金果然非同凡响,朕今日决定,将你许配给太子,如何?”

    安听玉强忍喜悦之情,连忙跪拜谢恩,而方淮序的眉头却轻轻蹙起。

    “父皇,儿臣肩上职责重大,此时谈及私情,似乎不合时宜。”

    皇帝摆了摆手:“再忙也不能耽误终身大事,你也二十五岁了,该安定下来。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

    宴会匆匆收场,方淮序却发现谢晚棠迟迟未归。

    “这么久未归,莫不是溜之大吉了?”

    方淮序边想边微笑摇头。

    回到了马车,他惊讶地发现谢晚棠倒于车内,面色惨白,气息微弱。

    方淮序心中一紧,连忙扶起谢晚棠,急令车夫驱车回府。

    谢晚棠一路昏迷,朦胧间醒来,眼前竟是意外之人。

    “师父......”

    语毕,她再次陷入昏迷。

    当谢晚棠再次清醒,已是次日下午。

    方淮序守护在旁,见她醒来欲召大夫,可却被她轻轻拉住手。

    “是......谁救了我?”

    方淮序复又坐下:“当然是府中的医师。”

    谢晚棠忆起模糊的身影,感到困惑。

    或许只是幻觉?

    “府医救下的我?但我明明见到......”

    谢晚棠摇头表示不解,方淮序眼神闪躲,并未回应。

    “算了,别纠结这些。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提及此,谢晚棠急忙叙述所见。

    方淮序脸色一沉:“悄然入驻了京城?”

    “依我国与北凉的现状,不可能允许北凉商队进入京城,顶多在江南交易。他们如此隐秘进城,怕是居心叵测。”

    谢晚棠初愈,体力未复,方淮序嘱其回房休养,此事由他处理。

    谢晚棠明白事涉朝堂,暂且退至李府。

    刚入府,大夫人便拦住了她。

    “哟,这不就是谢姨娘嘛?一夜未归,怎的,耐不住孤寂去寻欢了?”

    大夫人玩弄新购的玉镯,斜睨着谢晚棠。

    谢晚棠病体初愈,无意争执,直欲离去。见她无动于衷,大夫人提高了音量:

    “谢晚棠,老爷尸骨未寒,你就这般按捺不住?真是丢人现眼!让我们李府接纳了你这样轻浮克夫的女子,真是倒足了霉!”

    谢晚棠忽地停下,望向大夫人手腕上的镯子,轻笑一声,意味深长。

    大夫人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谢晚棠走近,美丽脸庞满是嘲讽跟不耐:

    “笑你得意洋洋地戴着个假镯子罢了。”

    大夫人惊愕地审视玉镯,难以置信:“假的?那不可能,你休想诓我!”

    不管你信不信,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行为不端?你自己在方旭生前就胆敢和家中的医生私通,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也好意思指责别人?怎么,你自己不守本分,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对了,怎么不见你的那位情郎?莫非是你被踢开了?

    谢晚棠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大夫人呗气得脸涨得通红,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说不出话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