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比臭水沟还臭的地方。
这盛景呈还不给他喘息的时间,马上就要把他送去干活。
他瞥一眼金发男:“你马上回乱洲去看看,不得暴露我的行踪。”
暴了他就丢大脸了。
撮毛男连忙点头:“是。”
费可还想说什么,又看到周年,话索性吞进了口,然后忍着声上车。
他裤子上的水已经干了大半,甚至什么都没拿就被带着去了京城的机场。
周年做事利落,去机场的路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费可一到就把他赶上了飞机。
待遇还不错,私人的。
但费可全程黑着脸,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过,恨不得有机会干碎盛景呈。
五年,这五年他要给盛景呈当黑奴。
周年抬头望着升上天空的飞机,然后掏出打了个跨洲电话。
电话打完,他又发消息跟盛景呈汇报了一下,然后才从机场坐上返回拂居的车。
另一边。
盛景呈和商染没有回拂居,反是去了趟东苑。
到的时候莫宜和莫烨也不在,带着人出任务去了。
也没有待多久,商染去六层取了个东西又出来,这才和盛景呈回了拂居。
下午七点才到的,那会天已经黑完了。
两人没在华宫那儿吃东西,到了也没有上楼换衣服,直接去餐桌那儿吃晚饭了。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不似元旦那几天的欢快氛围,不过也没有一点儿诡异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两人又上了楼。
快到三楼的时候,盛景呈低头看了看商染:“染姐。”
“嗯?”商染没有偏头,只是应了一声。
到了三楼,盛景呈停下步子,然后侧身低问道:“等会有事忙?”
商染也侧了身子看他,神色如常:“嗯。”
“在房间里?”
商染抬起下颚,眼眸也掀起,又开始不正经了:“想过来?”
“想陪你。”盛景呈微弯了弯腰,眼角上挑。
和他对视一秒,商染也不别扭,大方点头:“行。”
盛景呈笑了一声,重新直起了身子,然后和商染一块往房那边走。
也没有马上进去,盛景呈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十分钟后,商染虚掩的门被人轻推开。
盛景呈轻握着门把手,脚下步子自然地直接往里走,然后卧室外间的沙发上看到了商染。
大概是因为有空调,她只穿了件纯黑色的短袖和灰色的裤子,微卷的长发也没扎,就那么散着,露出来的皮肤白得晃眼。
她坐在那儿敲电脑,听到动静之后微掀眼皮,然后看到了盛景呈,键盘上的手指微停。
盛景呈没说话,自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离她有几米的距离,丝毫不打扰商染。
她收回目光继续忙。
两个半小时后,夜,十一点半。
商染结束了手里的事情。
她侧头,盛景呈刚好睁开眼。
“我好了。”她开口。
盛景呈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长腿随意屈着,额前碎发搭着,眸里目光往商染这边挪过来。
她支着下巴,隔着几米看那边的盛景呈,眼神在他身上走了一遭。
“感谢盛爷陪伴。”她没什么正调的声音响起。
盛景呈勾了勾嘴角,手撑着沙发面坐起来,然后穿鞋往商染这边过来。
也没有坐下,他把商染腿上的电脑拿开:“染姐真想谢的话,去休息。”
商染从沙发上下来:“行。”
她没管那台电脑,直往卧室的方向走,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商染的步子一顿,垂眼扫向自己腰间的手,也没说话。
盛景呈单手揽着商染,人往前靠近了些,另一只手抚开她耳边的头发,然后垂头。
暖黄色的光照在两人身上,越发的柔和。
盛景呈咬了咬商染的耳朵,又吻了吻她的侧脖子。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商染的身体还是紧了一瞬间。
盛景呈舔着她的脖颈上的皮肤,手握着她的肩膀把人往回转,勾起她的下巴,然后俯身。
大概是考虑到时间不早了,他没有深入,亲得特别温柔,像虔诚触碰。
商染被迫仰着头,只觉得面前这人的身体有些热。
过了一会,盛景呈才不舍地放开商染,低压着笑声:“没控制住。”
“……”
商染发现这个人很是会换着花样亲她。
她仰着下巴往后退,看了他几秒后:“睡觉。”
“好。”盛景呈忍住笑收回手,然后下巴微扬指向卧室:“染姐晚安。”
商染跟他摆摆手:“晚安。”
她回了卧室,盛景呈从外间出来,轻动作地关上了门。
回去之后,盛景呈进了卧室,手里的手机被他转了一圈然后拿起来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两秒,电话被那头的人接起。
“景哥。”苏照喊,语气还挺诧异。
他刚到乱洲几个小时,这边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刚处理完一点儿回了中堂就接到了盛景呈的电话。
还以为他是来问红客的,苏照主动先道:“红客的人已经放回去了。”
“嗯。”盛景呈只手插兜站在窗边,“把抹杀名单弄过来。”
苏照一顿:“抹杀名单?”
“要那个干什么用?”苏照下意识问。
他当然知道抹杀名单是干什么的。
红客最高的机密,里面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许多离奇失踪死亡的人,和这抹杀名单少不了关系。
但苏照不明白盛景呈要它来干嘛。
盛景呈只随口:“查人。”
“查谁?”苏照又问。
盛景呈语气平常反问:“你是门主?”
“……”
拿身份压人,苏照不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苏照马上道。
不就个抹杀名单嘛,抢就成了。
吩咐完,盛景呈掐了电话。
他垂眸睨着地面,神情略微忖量。
隔壁。
商染进了卧室没有马上爬床。
电话来得特别巧,她刚进去手机就来了个电话。
她拉过床前的椅子往下一坐,慢吞吞地接接电话:“说。”
“他还活着。”那边的人只顿了一秒,“我到边境的时候,人奄奄一息差点死掉了。”
“但他拖着伤残的身体躲过了追杀,还自己治好了自己。”
商染食指抵着桌面,听着这句话,只是淡然嗯了一声。
“需要我做什么吗?”
“别让他死了。”商染说得随意。
“是。”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会还想说什么来着,突然听到很轻的“嘟”一声。
他一愣,拿过手机一看。
对面挂了。
他叹了叹气,然后转身从这家酒吧后门出去。
一路往外,他离开了这里。